第一时间拿到钱走人。宋莺时只能叹一句,商砚深不愧是在商场上操控风云的人物,这样的刑事案件也能通过商业手段入手。而且听起来就很有成效。她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宋莺时继续切切地问道:“步苑呢?她有没有危险?”
商砚深不是多耐心细致的人。刚刚跟她解释了那么多,已经比平时多说了很多的话。如果不是看在宋莺时在步太太那里受挫,整个人蔫巴巴的份上,这些事他就吩咐让人去行动了,才不会提前解释。此时见宋莺时情绪好一点,他也就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这个问题,纯属多余问我。”
“为什么啊?”
整个上半身朝驾驶座方向侧过去一点,如果不是安全带束缚着,他又在开车,她大概恨不得抓着商砚深晃他,想让他多抖几个字出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殷殷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她的要求。商砚深略微无奈地叹口气,“你以前不是经常替他说好话,说他是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对步苑的感情也是天上有地下无么?”
宋莺时闷闷不乐,“事实证明我看走了眼,这么严肃的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忙着讽刺我?”
商砚深嗤笑一声,“你哪只耳朵听出我在讽刺你了?我只是给你分析。虽然他们的行踪暂时没有消息,但以他对步苑感情基础,怎么也不可能在这时候做出伤害她的事。”
有一句话商砚深没说。薛凛偷了个镯子去讨好步太太,难道是因为步太太能给他商业上的助力么?显然不是的。他讨好步太太,只可能是因为想要得到步家人的认同。自然是为了步苑。宋莺时:“感情基础?他不是演出来的吗?”
商砚深跟看白痴似的看她一眼。白长这么漂亮了。在感情上跟白纸一样,什么都不懂。商砚深的长指在方向盘上扣了几下,“坏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真爱一个人的,懂不懂?你就算自己没有爱过人,也应该看过电视剧,喜欢一个人,是那么容易隐瞒的事么?”
如果薛凛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步苑、惯着她,步苑也不可能对他任性成那样。他也不可能跑路还挟持着步苑一块儿离开。宋莺时眼神一晃,定定地看向他。商砚深是个十足的理性派,跟宋莺时交流很少,尤其是感情这么细腻的话题。原来一个理性派稍微显露几分感性,竟然这么迷人。难怪有那样一句话,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不过商砚深的话说的并不完全正确。谁说她没有爱过人?她不但爱过一个人,而且隐瞒得很好。这个人还在她面前侃侃而谈,说什么“喜欢一个人不是容易隐瞒的事”。宋莺时自嘲一笑,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邓柠打过来的。邓柠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宋莺时立刻接了起来。“宋莺时,你妈妈从白天出去,现在还没回来。”
宋莺时一看到她的电话,最担心的就是关于颜月清的消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宋莺时急了,“邓柠,你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出门?!”
邓柠不客气道:“你的意思是,我这个残废应该摇个轮椅跟她一起出门,帮你管你妈?”
宋莺时哪儿敢做此奢望,但是家里还有一个保姆,“何姐呢,为什么何姐不跟着我妈?”
颜月清现在每天吃药物保持,状态好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状态不好也没有之前刚发病的时候那么严重,只要有人在旁边看着她,就应该不会出现走失的情况。邓柠理所当然道:“何姐要是出去了,谁给我做饭?”
“邓柠,你太过分了!我妈是病人!”
邓柠自从知道商砚深和宋莺时的关系后,整个人对她越发乖张。“我怎么过分了?何姐是当时砚深哥哥为了照顾我请来的人,我爱怎么用怎么用。”
宋莺时气得直抖。一直在安静开车的商砚深打了个方向,朝云水湖畔的方向开去。宋莺时撑着额头,努力让自己冷静。恰好有路灯照进来,将宋莺时的眸子照得像盈了一层水光。商砚深看过去,在开车不应该分神的间隙,还是分神了几瞬。而后道:“把手机给我。”
安静的空间里,商砚深能把邓柠的话听的清楚,邓柠一样也能听到他的声音。下一秒惊喜地叫了一声“砚深哥哥!”
商砚深语气波澜不惊甚至带点凉意,“以前你不知道我和宋莺时的关系,误会也正常。现在既然知道她是我老婆,怎么还会认为,那么贵的保姆是为了你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