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面对面认不出他来。如果不是一个圈子里那些不够资格结交他的人也就算了。但眼前这个人的气质,很显然是长久处在高位的,竟然不认识商砚深。商砚深还没开口,步苑先替他说了,“这位是商砚深,莺时的老公。”
孟宗台虽然几年未回海城,但本地人都不可能不知道商家。就算步苑的介绍非常笼统,而且姓商的人也很多,但孟宗台却眼光十分老辣,立刻道:“看来是商氏的少爷,失敬失敬!”
“孟书记说笑了。借一步说话?”
孟宗台和商砚深并没有交情,但他就算现在在C省高位手握重权,但回到海城也不可能不敬重商家的人。孟宗台回头看了步苑一眼,见她正低头跟宋莺时喁喁低语,顾不上看他,便跟商砚深走了出去。宋莺时已经确认了步苑安全,就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先追问道:“这个叫你宝宝的人是谁,快说快说!”
步苑低头,随手摆弄自己的衣摆,无所谓道:“你不是听到了我吗,我叫他哥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哥哥。”
宋莺时听到商砚深光听一个名字,就一语点破了这个男人的身份,想必一定是个大人物。“什么有本事,一个老男人而已。我叫他一声哥是因为就是这么个辈分……”步苑有点不耐烦,“别聊他了,他有什么可聊的。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宋莺时:“商砚深带我来的。”
她见步苑不怎么愿意聊这个孟宗台,便也见好就收。本来问起孟宗台也不止是为了八卦,主要是见步苑心情郁郁,想要先聊点轻松的,缓和一下她的心情。宋莺时缓了缓,才小心地问步苑,“小苑,你还没说是怎么获救的,薛凛到底怎么了……”难道又让他逃掉了?步苑听到薛凛的名字,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猛地攥成拳头,指尖都泛着白。好半晌,她才冷冷回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他落到孟宗台手里,我就盼着他早点死。”
而此时,房间外面,商砚深也开门见山地问出一句,“孟书记,我冒昧问一句,薛凛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