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抬头看她。宋莺时跑过去问他,“商砚深,你刚刚在电话里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孟宗台到底是什么人?”
她越上心,商砚深反而越拿着劲儿。他翻过一页文件,淡淡反问道:“孟宗台如雷贯耳的大名,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宋莺时:“我不是问他的身份!你明知道我是想知道他和步苑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于孟宗台的身世背景,公开资料里自然是一个字都查不出来的。步苑那边又问不出来,始终都以“哥哥”两个字打发宋莺时。宋莺时原本就只当孟宗台是步苑的表哥之类的身份,但商砚深的说法显然透露出孟宗台与步苑不寻常的关系。商砚深依然低着头,油盐不进,“兄妹关系。”
宋莺时:“……”她的手原本垂在身侧,情急之下搭在商砚深的肩上,用力地抓了抓,表达她的不满和急切。然而掌下男人的肌肉结实,非但没有抓起来,反而绷得她手指疼。宋莺时只能晃着他的肩,问道:“你别跟我绕弯子了!你都说我是电灯泡,如果是兄妹怎么可能牵涉到电灯泡啊……”商砚深终于抬起眼眸,看向她。宋莺时睁着眼,等他说话。结果他一开口,她差点吐血。“兄妹怎么了?你对我和商朗儿的意淫不是更过分?”
宋莺时:“……”她就那么一念之差,还真被他拿住话柄了是不是!宋莺时深呼吸几口气,只能认怂,“我都跟你说了,我只是一时脑子短路,完全没有要‘意淫’你们那么严重……”商砚深勾勾唇,就那么戏谑地看着她。宋莺时知道他未必当真,但用这个拿捏着她大概觉得很有意思吧。她悻悻地松开手,后退开去,“算了,不说就不说。我看孟先生跟步苑也就是关系不错的兄妹关系。没你想的那么男盗女娼。”
她真是被商砚深带坑里了,一时糊涂。别的不说,就说孟宗台这样条件的男人,如果真的对步苑有那种感情,宋莺时不信步苑还能看上别的男人。可事实上,步苑这些年游戏人间,可没少交男朋友。宋莺时说完就要往外走,但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拉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宋莺时就身不由己地向后倒去。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宋莺时坐在商砚深的腿上,挣扎两下挣脱不开,还被他抬着下巴,连视线都被攫住了。“我男盗女娼?”
宋莺时不甘示弱,“你难道不是?”
没想到,商砚深竟然点头了,“我是啊。”
?宋莺时瞠目,但商砚深下一秒就用行动承认了个彻底。宋莺时的唇上一热,呼吸被瞬间夺走。她坐在他膝上,这个位置简直是天然为她打造的,契合得就像他们天生就要这样亲密无间地亲吻。男人的气息兜头而来,将她笼罩得密密匝匝,浑身酥软得如同化成春水。迷迷糊糊间,宋莺时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而后才发现商砚深把她放到了宽大的书桌台面上。男人也起身,站在她两膝之间,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压迫而来。宋莺时双唇发麻,两手推在他胸膛上,“够,够了……”商砚深手掌罩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继续向后闪避,轻笑道:“这就够了?”
宋莺时现在简直看不得他这样笑,心跳疯狂失序。商砚深:“可惜我没够。”
宋莺时头皮发紧,双手向后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文件夹。她勉强劝道:“这是在书房,别胡闹了,小心弄脏你的文件。”
她知道商砚深在该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尤其是在工作上有他自己的抱负和野心,不是会胡乱宣淫的人。商砚深闻言,眸子陡然暗了下去,嗓音微微沙哑,“弄脏?怎么弄脏?”
宋莺时被他的声音烫得浑身发颤,总觉得这话里有话,调戏的过了头。这个混账!她眸光颤颤,偏头躲避他。商砚深却俯低身子,侧头偏了给角度,正好将她吻住。宋莺时实在承受不住他再来一轮,不过这回商砚深没有深入吻她,而是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就退开了一点。“那我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弄脏……”说完,他的手就撩开了她的裙摆……宋莺时最后是被商砚深抱着进了浴室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来。不止是意乱情迷,更是气的。这人也太过分了!刚刚到最后,她恨不得真的把他的文件都弄脏弄湿最好,也好过毁了她一条最喜欢的裙子!商砚深倒是餍足了,甚至食髓知味地还要替她洗澡。宋莺时将浴缸里的水泼到他脸上,“滚开!”
商砚深心情不错,没跟她计较。再说他也不可能真的帮她洗,要不然刚刚在书房里打断的,就要在浴室里做完了。他的手拨了拨水,“你要是不喜欢循序渐进,那待会儿洗干净了,我们直接来。”
宋莺时现在已经不能直视“循序渐进”了。她甚至觉得,他就跟猫捉老鼠似的,在吃干抹净之前还要逗弄一番老鼠,以满足他自己的恶趣味。但比起“直接来”,她还是……循序渐进吧。宋莺时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商砚深正在吃早餐。宋莺时坐过去,跟他一起吃。两个人虽然不是从一个房间出来,但能坐在一起吃早餐,也有了几分寻常小夫妻的氛围。今天下午就要一块儿飞镁国了。虽然是商砚深半强制的,但宋莺时到了此刻,倒真的有几分期待能跟他同行了。“我上午去趟公司,还有两个会。”
商砚深把宋莺时的燕窝推过来,嘱咐道,“歆姨和朗儿从家里出发,你上午如果没事的话,可以跟她们在一起。”
他顿了顿,想到商朗儿的咄咄逼人,“或者在家里,等下午我让司机接你去机场。”
看来商砚深自己是要从公司直接出发了。真可怜。别人只看到他位高权重,却不知道到了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比普通人要多多少责任和工作压力。宋莺时:“你去上班吧,我在家里画设计稿。”
“嗯。”
商砚深擦擦嘴站起来,在宋莺时的头顶揉了两把,就去公司了。宋莺时在家里把自己的参赛设计稿重新完善了一下,中午吃过饭,跟商砚深通了给电话,约定好各自出发,在机场见面。然而,变故就在须臾之间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