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回来了!”
武当紫霄宫中,俞莲舟带着几个师弟跪倒在地,对着张三丰说道。 “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三丰笑着说道,几个弟子这一走就是几个月,而且是远去西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变故。虽然平时他没表现出来,可张三丰的内心还是担心他们的。 “师父,我们没有让你失望,黑玉断续膏被我们带回来了。”
俞莲舟说道,然后张翠山将一个包裹严实的陶罐取了出来。 张三丰将陶罐接到手中,打开盖子轻轻地问了一下,一股清凉的药味就涌入鼻中。 “可以确定是真药吗?”
张三丰盖上盖子,然后问道。 俞莲舟肯定地点头说道:“可以确定,我们回来的路上用兔子试过,折断兔子的腿再敷上药膏,等我们到了武当山下,兔子的断腿已经好了。”
“若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灵药。走,快去给岱岩敷上药,他卧床十年,该要下床走走了。”
几人就跟着张三丰去了俞岱岩的房间,平时俞岱岩就会躺在房间,有小道童伺候他。 看到这么多长辈来到,小道童喊道:“见过太师父,见过几位师伯师叔。”
俞岱岩看着下山的师兄弟们都回来了,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他颤抖着问道:“黑玉断续膏被你们找到了?”
“师弟,找到了,这下你可以站起来了。”
俞莲舟笑着对他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
俞岱岩大笑起来,眼角也渗出一点泪水,躺在床上的这十年他实在是太苦了。 “对了,去将谢小友带来。”
张三丰回头吩咐道。 在场的人就数莫声谷最小,所以他当即答应道:“是,弟子这就去。”
然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张三丰拍着俞岱岩的手说道:“孩子,你别急,等谢英来了再给你看看。”
俞岱岩强忍心中的情绪说道:“师父,我不急,这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
另一边莫声谷运用梯云纵的轻功,一路疾跑,很快就来到了谢英的住所。 “谢英你在吗?”
还没进去,就在外面大声喊道。 声音很大,所以谢英也很清楚地听到了,他就走了出来。见到是莫声谷,他问道:“你们这是从西域回来了?”
“快跟我走,黑玉断续膏被我们带回来了,师父叫你去看看。”
莫声谷一把拉住谢英,就要往回走。 “叫我去干嘛,我有不会医术。”
谢英奇怪地说道,但还是挣脱不开莫声谷的手,只好跟着他走。 片刻之后,谢英和莫声谷来了俞岱岩的房间。 “张真人,各位大哥。”
谢英抱拳喊道。 武当七侠除了躺在床上的老三,纷纷和他打了一声招呼:“谢兄弟。”
张三丰就不必这样了,他一把拉住谢英的胳膊,将他拽到俞岱岩的身边,然后指着张翠山手中的陶罐说。 “你看黑玉断续膏就在那里,你说说看怎么办?”
谢英无奈地说道:“张真人,我真的不会医术。”
然后看了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只好继续说,“不过我听说这药只要敷在骨头的伤处,就可以使骨头愈合。而俞三哥的骨头已经愈合,可能就需要重新打断愈合出再敷药。”
虽然谢英不是医生,可以还是知道原著中张无忌就是先打断俞岱岩愈合的骨头,然后再敷药的。 “这样也有点道理。”
张三丰听了谢英的话,自己想了一下,这已经愈合的骨伤肯定不能恢复正常,如果重新折断配合灵药却可以治好。 “岱岩,以谢小友的意思,要重新折断骨头再敷药,你怎么想?”
张三丰又问了自己徒弟一遍,这样重新断骨的风险很大,而且也很痛苦所以他才会询问俞岱岩的意见。 俞岱岩没有一点犹豫,目光坚定地说道:“师父,我自从知道了有药可以治伤,晚上做梦都想站起来。现在师兄弟们好不容易带回了药,我怎么能因为怕疼而不试试呢?而且就算药没用,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
张三丰怜惜的拍了拍俞岱岩的肩膀,说:“好,那你忍忍。”
他先是解去俞岱岩全身衣服,将他断骨处尽数摸得清楚,然后点了他的昏睡穴,十指运劲,喀喀喀声响不绝,将他断骨已合之处重新一一折断。 俞岱岩虽然被点了穴道,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剧烈的抽搐,可想而知其中的痛苦。 张三丰手法极快,将大骨小骨全部折断后,立即拼到准确部位。而张翠山已经将黑玉断续膏递到了张三丰的面前。张三丰这才敷上黑玉断续膏,缠了绷带,夹上木板,好好地固定了骨头。 这一番动作,可以说是迅速的很,已经是尽可能减少了俞岱岩的痛苦时间,毕竟没有几个人能有张三丰这样的速度。 张三丰还往俞岱岩体内输入内力,很快俞岱岩就醒转过来。 “感觉怎么样?”
张三丰焦急地问道。 俞岱岩之前显然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就是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他低沉着声音说道:“之前确实很痛,现在感觉好多了,伤口处只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进入身体。”
听了他的话,众人也是送了一口气,看来这药还是有点用的。 “张真人,这我还得多说一句,俞三侠毕竟已经瘫痪十年,他不但可以筋骨受伤,可能连经脉都受伤了。这黑玉断续膏虽然治骨伤有奇效,可他受伤萎缩的经脉可就无能为力了。”
谢英还是提醒了一句。 张三丰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岱岩用了黑玉断续膏还是不能站起来?”
谢英连忙摆手说道:“当然不是,这药治伤有奇效,既然敷上了,就肯定有效,以我估计要不了半载骨伤就能愈合,到时拄拐走路应该是可行的。可毕竟十年了,手脚经脉恐怕已经萎缩,想要恢复武功恐怕就很难了。”
“这也很不错的,能起床走路我就已经很满意了。”
俞岱岩到是不贪,他很满意的说道。 不过张三丰听出了谢英言外之意,于是就问道:“你有办法?”
“哈哈,还真有。”
谢英摸了摸头,笑着说道。 张三丰故作生气地说道:“你小子不是说,你不会医术吗,怎么办法是一个接一个,你说说看吧。”
“这个我能说,不过张真人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不行。”
张三丰却开口拒绝道。 “师父?”
一旁的几人也是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个忙我先答应了,这和你有没有办法可是没关系的。”
张三丰却如此说道,然后又解释道:“毕竟你已经帮了武当这么多,要是老道有什么能帮到你的,那肯定会出手。”
“那都一样。”
谢英笑着说道,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必这样说的。 但这样说就表示之前我帮你是不图回报的,这叫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当真正有需要时也不遮掩,直接说出来,这就叫坦荡。 这一下张三丰的好感度还不刷满了啊,谢英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