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郎见状,也是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满是愁色,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终是开口道:“明日你去庄子上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回来。”
张铭闻言,眼底不由划过一抹狠意,孟远生,你给我等着。“孩儿知道了。”
张夫人却是不悦皱眉,“老爷,那庄子是什么地方,这不是让铭儿过去吃苦吗?”
那庄子上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张侍郎心中瞬间一怒,冲着那张夫人冷声开口,“妇人之见!”
不想再与张夫人说话,当即便是拂袖离去。张夫人瞬间便是睁大了眼眸,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看着张侍郎离去的背影,道:“这可是你儿子!”
见着张夫人如此,张铭心中瞬间便是松了口气,连忙便是开口,“娘,孩儿不过是去避避风头,过几日便回。”
听了这话,张夫人心中颇不是什么滋味儿,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儿,不由叹气,“委屈你了。”
“孩儿不委屈。”
张夫人闻言,心中更加是愧疚,对于孟远生也是越发的怨恨。……晚上回家时,见着孟菡萏在孟远生屋中睡着,众人皆是哭笑不得。孟远生面上也满是无奈,见着孟小冬眸光微闪,却未曾开口说话。巧娘走进房间,轻声将孟菡萏唤醒,孟菡萏见着众人,眼中闪过一抹窘迫,见着孟远生未曾出门,心中便是又长长的松了口气。众人用过晚膳已经是天黑,孟小冬见着自家三哥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她倒是要看看他何时开口。待到众人都歇下时,孟远生这才将孟小冬叫了出来。兄妹两人站在院中,一人神色淡然,一人面上却如同那犯错的小孩。“小妹……”孟远生忍不住长时间的沉默,终于是开了口,只是话到嘴边却又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孟小冬见状,忍不住抿唇,眼底满是无奈,却又故作冷漠,“三哥想说什么?”
孟远生见着孟小冬这般模样,心中颇不是滋味,沉默片刻,终是叹了口气,“这事儿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小妹如此优秀,却有这样一个不堪的哥哥……虽说这事,他是被冤枉的,可是却百口莫辩,更加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让他们担心。孟小冬听了这话,眼底满是杂乱,也是叹了口气,“三哥可知我为何生气?”
孟远生闻言皱眉,看着孟小冬紧皱的眉头,无奈开口,“三哥保证,没有下次。”
孟小冬面上神色这才好看了几分,转头看向孟远生,认真道:“三哥,你我之间是亲人,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三哥可知,那是我心中有多担心?”
见着孟小冬面上的担忧,孟远生不由叹了口气,心中涌起淡淡愧疚,“小妹,这事儿是三哥错了,下次定不会如此了。”
听了这话,孟小冬面上终于是扬起了一抹笑意,“如此便好,要是再有下次……”话中意思不言而喻。孟远生见状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面上也是扬起温润笑意,“再有下次,任凭小妹处罚!”
孟小冬含笑点头,看了眼天色,已经是不早,便是开口道:“三哥早些休息吧,天色不早了。”
旋即便是准备转身回房。孟远生却是不由皱眉,“小妹,那事儿今日如何了?”
可影响到了百味居的生意?孟小冬回头勾唇一笑,“三哥放心便是,好生休息,准备下月殿试便可。”
孟远生不由皱眉,小妹究竟是什么意思,忽的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看来又是欠了一个人情。罢了,罢了,以后慢慢还吧!站在原地思量了片刻,便也是回了房间。翌日。得知张铭离开了京城,孟远生眼底满是杂乱,终是叹了口气。见孟远生事情已经是处理好了,孟潭生便是准备回青城了。带着张茹下午便是出发,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众人下月的喜宴。让众人一时哭笑不得。巧娘将手中一个包袱递给了张茹,面上满是笑意,“回去再看。”
张茹心中满是好奇,却也是忍住了,含笑点头,“恩。”
孟云轻眼眸微转,当即便是凑了上去,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张茹面上瞬间便是爬上了红晕,双手也是不由抓紧了手中的包裹,低低应了一声,“恩。”
孟小冬见状,面上也是不由浮现了些许笑意,“二哥,我们过几日便回去。”
孟潭生含笑点头,“好。”
见着两人离去,孟小冬等人这才回了百味居中。方才踏入,孟云兮眼尖儿的便是见到了一人,面上瞬间便是一喜,却是顾忌着孟小冬等人忍了下去,只是开口道:“我先去忙了。”
孟小冬含笑点头,孟云轻见着孟云兮这副模样却是不由皱眉,环视四周,很快便是发现了孟云兮口中的五皇子,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冷意。当即也是离去,跟着孟云兮去了后院,本想着再劝诫她几句,却是不曾想到,一人却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险些撞入了那人怀中,连忙便是后退一步,稳住了身形,面上满是不悦,正欲开口说话,抬头便是见到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中瞬间一惊,连忙便是低头,恭敬行了一礼,“见过七皇子殿下。”
赵秉祺见着面前的女人,眼中满是怒火,“耍我?”
孟云轻心中暗自叫苦,在怀城时他日日前来找她麻烦,她也是被逼无奈,这才说谎,说赵秉南寻他回去的,左右不过是让他回家,他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那什么,民女也是为了殿下好。”
赵秉祺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为他好?他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一回来便是被父皇关了禁闭,现在才出来,当真是可恶!想到此处,面上也是不由浮现了些许冷意,倒是与赵秉南生气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却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殿下,百味居甚是繁忙,便不打扰殿下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