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吼她了,这是她从小到大陪着她的丫鬟,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没有他一切都不会发生。“二丫,别逼我了,我很难受。”
温酒紧握她的手,她习惯了面上平静,谁也无法让她露出一丝一毫的皲裂,奈何…莫离就是有把他逼疯的能力。他竟然是御吏使,那个负责南越太子人身安全的就是他。难不成让他生生看着自己跟南越太子在一起。温酒咬了咬牙,嘴唇流出一点血来,她下嘴够重的了。远处提灯宫女在她面前款款弯下身子,“小姐,该走了,皇上召见。”
“这就来。”
温酒的身影消失在拱门处,她一直觉得身后有个人在跟着她,直到温酒在文德帝身前跪下,“皇上,臣女来迟,请恕罪。”
文德帝合上竹简,“你这语气不像是求朕恕罪的,敢让朕等两个时辰,好样的。”
“温酒有事耽搁了。”
温酒眼睛明亮,丝毫不惧都没有,艺高人胆大温酒敢这样,是料中文德帝不敢动她。“朕不跟你废话了,朕问你,你是否心甘情愿嫁进南越?”
文德帝似乎能急,手指敲打桌面,明显是想知道温酒心中所愿。“皇上真想知道?”
温酒打马虎眼。“快说,朕好换人。”
文德帝直接明说了,他不想温酒去南越,如此有才有貌的女人留在南越终归是个祸害。“温酒挺愿意的。”
她能听到耳边呼啸的风声戛然而止,树影微动,温酒一旦沉下心,就不惧怕任何的存在。“愿意?你告诉朕你愿意?温酒,你知道你这是欺君之罪!”
文德帝盛怒,他将竹简丢在温酒面前,上面的字迹还未干涸,温酒捡起来,细细斟酌,上面盖着的是南越君主国玺,属名写了要温酒和亲。温酒浑身彻骨的发冷,跟泡在冰水里一眼,将视线从竹简上面移开,请罪道,“温酒心有所属,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温酒的识大度是文德帝所欣赏的,事情照着他的想法进行下去是最好的。“朕打算在皇族给你选一门姻亲,这么好的儿媳妇,让给别人家太可惜了。”
文德帝抚顺胡子,这动作跟她家老爹一模一样。“温酒说了心有所属,皇上还不明白嘛。”
温酒攥拳,她听见门外传来雨打芭蕉的声音,跌撞而至,宴会怕是不能照常了。“看来不是皇族中人,可朕想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
文德帝意有所指。“皇上想着吧,臣女告辞!”
温酒冷冷出声,周围的戾气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她是怒了,被文德帝摆了一道,想破坏你当初的允诺,没门!温酒将一切堵在文德帝承诺上面,自行选取婚嫁对象,摆脱皇族的束缚指日可待!“温酒!宴会上你可以选一个女子替你和亲,朕希望你能更听话一点儿。”
文德帝威严如洪钟般的声音还在温酒的耳畔响起,她不敢回头。冷,冷的她想回家。“小姐,小姐,王妃在前面等候许久了。”
二丫将手摆在温酒的面前,挥了挥,小姐失神了…“帮我收拾收拾,我的枣红色外衫呢?”
温酒的枣红色外衫是宫里的绣娘做的,为的就是在这次宴会上大出风头,她本不屑于这些,既然皇上都明说了,她倒不如顺手…扼杀这个愿望。“怎地久成这样?”
温静娴牵着家妹的手,缓缓步入宴会,她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温酒了,脂粉扑面,胭脂红的跟樱桃一样,娇艳欲滴,她身上的枣红色老了些,显得她大了几岁,可就是大了几岁,越发衬托出她女人的魅力,女人可以没有青春没有男人,但一定要有魅力。“一些烦心事,解决了。”
温酒漫不经心。心思完全不在身上。温静娴松开她的手,“我去跟母后请安,头低些别让人太注意。”
温静娴是在保护温酒,她妹妹是京城第一美人儿,鲜少有人瞧见,养在深居。温酒珉唇。孟小冬和赵秉南夫妇逗着女儿,见温酒进来,孟小冬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温酒忽略不计。只是跟着家姐请安。“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