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对着那金锁咬了一口,以为咬不开,谁料金锁掉了一层漆,里面露出黑色的铁块儿,孟小冬手一抖,金锁掉在地上,碎成两半,她不可思议的瞧着那金漆低下的黑色。“金锁变成黑锁了?“孟小冬不解,探究的目光在念丫和小丫鬟身上流转。“先不说阿紫不是这种人,再者你们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太劣质了,换东西也换个一某一样,换个假的,这日子久了就露馅了。”
孟小冬眉眼弯弯看不出哪里生气了,或许自己贴身侍女和府里的丫鬟勾结在一块儿是件好事。“奴婢只是…”小丫鬟跪在地上,“家母身体不好,需要一大笔的银钱,奴婢东拼西凑都借不来多少银钱,这才求到念丫姐姐,想…想拿郡主的金锁救命!”
“关阿紫何事?”
孟小冬不懂阿紫好端端的就平白无故承担这一切?若不是她眼睛好早误会人了。“是阿紫小姐是王妃的义妹,要是她拿的话王妃不会太生气,换做是奴婢,王妃可能就会把奴婢赶出去了!”
她跪在地上磕头,额头都肿了,孟小冬抚了抚,将她弄起身,“才多大,就学会偷鸡摸狗,陷害人这种手段了,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勉为其难就原谅你了。”
小丫鬟连连谢恩。孟小冬话锋一转,“你真觉得本妃是不近人情的女人?”
她会无缘无故赶一个人出去,除非她是个脾气火爆又不讲理的女人。“不不不,王妃是仙女,天仙下凡!”
小丫鬟嘴跟摸了蜜一样甜。念丫见此,头垂着,暗自庆幸,王妃没有因为这事儿怪罪任何人。“这馊主意是你出的嘛?念丫,本妃教过你偷东西嘛?”
孟小冬脸色肃然,对着念丫沉下声,她可以对小丫鬟宽容几分,可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这可不一样。贴身丫鬟对自己有有任何的欺瞒都是不被允许的,念丫也不行。“奴婢…奴婢知错了。”
念丫可怜巴巴看着她,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认错倒挺快的。“你先去给阿紫赔礼道歉,另外…”孟小冬从头上取下一跟簪子,“虽不知你卖了多少钱的金锁,但这金簪子也是不错的,拿她去换回来,剩下的银钱给你母亲看病吧。”
孟小冬割爱,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根簪子,挽起头发来特别干净利索。“是奴婢惹下的祸端,奴婢愿意承受,将郡主的金锁赎回来就交给奴婢了。”
念丫请命道。怕失去孟小冬的信任,一直紧张兮兮瞧着她面上的神情有无不对。良久,孟小冬苟同地点点头,“是陛下给的东西,无论如何都得带回来。”
金锁不可以卖,卖了等去了宴会上陛下问起来就是死路一条,孟小冬这点还算知道。“奴婢这就去…”念丫起身,正要赶着离开,和进门的阿紫撞成一道儿,阿紫没被撞开,她安安稳稳站在原地,念丫则是被小丫鬟抓住,没被撞到地上。再次见到阿紫,念丫有点小小的心虚,大概是为刚刚利用过阿紫的事情感到丝丝的愧疚感。“王妃,阿紫在后花园散步,寻到了这一东西,看看是不是郡主脖子上的。”
阿紫摊开手,沾上小小泥土的金锁好生生在阿紫手上。奇了怪了,本该在当铺的东西竟然长了腿又跑回来了?她该信谁的呢?孟小冬咬了边缘一下,跟那把假的不同的是,金的一咬要就快要崩掉的,仔细闻上面丝丝的奶香味是安康的,她最近特别喜欢吃奶酥饼,浓浓的奶香味包裹着全身,孟小冬每次抱起她都会闻到一样的味道。“金锁旁有无她人痕迹?”
孟小冬擦了擦金锁,往水里一过,再弄干,系在安康的脖子上,有了金锁,安康本就大了点的头更加像个招财娃娃了。“姐姐,没有,阿紫提了个灯笼,晃了一圈就发觉地上有个东西一闪一闪的,就捡起来看了。”
阿紫神色并无异常,像她这么…耿直的姑娘并不是很多。“我该信你们谁的?”
孟小冬转而去看向念丫,“你们一个是自己在府里捡到金锁,一个是说金锁被当掉了。”
“姐姐,金锁已经回来,切莫追究过错,郡主平安便好。”
阿紫这是劝她及时收了?是不错,东西回来固然是好的,可总该要有个依据吧,不能跟个傻子一样被人唬的团团转。“是,阿紫说的,对,你们二人去领罚,暂时交给管家发落,至于,阿紫,走走,去后院走走,本妃看看能不能再捡个宝贝回来。”
孟小冬吩咐着二人。念丫知错,心甘情愿的离开,就是小丫鬟依依不舍的盯着安康怀中的金锁,眼中的向往之情尽显。“这丫鬟是留不得了,难保不是她欺骗了念丫,再来欺骗我。”
除了身边的人,孟小冬就未相信过其她人。“要不要阿紫帮姐姐解决了?”
她口中的解决没那么恐怖,顶多就是给点银钱打发出去,并无二意。孟小冬点头赞同,她留不得这种人在王府内乌烟瘴气,先不说她是否家中有病重的老母亲,再者人性都是贪婪的她能对安康的金锁有了垂涎之意,下一秒难保会对其它的…“阿紫,这儿有脚印,你过来比划比划…”孟小冬蹲下身,阿紫将鞋脱下摁在上面,足足比阿紫的脚大了两圈不止。“是个男人的脚印。“几乎排除了整个豫王府的女眷。孟小冬和阿紫相视一眼。夜半,温府内,温酒将脚下不衬脚的靴子往地上一丢,揉揉自己酸疼的小脚,“你说我办事容易嘛我?大半夜出去买个莲蓉糕还能看到安康的金锁…”她鼓鼓囊囊。二丫拿出按摩油递给温酒,“小姐光明正大送过去好了,偷偷摸摸还得伪装成男人,多无聊啊…”无聊,她竟然觉得无聊,她这招可是欺骗了孟小冬的眼睛!可…欺骗她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