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祺看着面前的赵秉南,眼眸深处,满是恨意,“二哥,我从未求过你,今日,我求你保住母妃的性命!”
说罢,便是掀起了衣袖,跪倒在地,重重的冲着赵秉南磕了一个响头。赵秉南见状,连忙便是将人扶了起来,眉头紧皱,“我何时说过不救母妃了?”
赵秉祺闻言,心中瞬间便是一喜,连忙冲着赵秉南拱手道谢,“多谢二哥!”
赵秉南见状,嘴角当即便是一勾,“不过事成之后我有一个条件。”
赵秉祺皱眉,看着赵秉南面上那笑意,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想着屋中面色苍白的贤妃,当即便是点头,“好!届时我赵秉祺纵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办到!”
赵秉南浅笑开口,“若是本王让你远离云轻呢?”
赵秉祺闻言,当即便是一跨,“二哥……”若当真是如此,真真的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看着面前委屈的赵秉祺,赵秉南面上的笑意却是深了几分,连忙摆手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这事儿,纵然是他敢开口,只怕也过不了小冬的那关!赵秉祺心中瞬间便是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
见着赵秉祺如释重负的模样,赵秉南眼中瞬间便是勾起了一抹弧度。然而,正在这时,一道奸细的嗓音突然想起。“皇上驾到!”
听到这声音,赵秉祺眼中的恨意瞬间涌出。赵秉南冲着他微微摇头,赵秉祺这才敛下了眼中的恨意。很快,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是走了进来。赵秉南拉着赵秉祺恭敬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文德帝眼中闪着些许悲泣,随意的摆手,“不必多礼。”
言罢,便是抬步走了进去。孟小冬见状,连忙俯身行礼,“儿媳见过父皇!”
文德帝颔首,一双眼眸便是落在了床上的贤妃身上,面上满是关切之意,“爱妃可好些了?”
贤妃浅笑开口,“有劳皇上挂心,臣妾无碍!”
文德帝坐在床榻边上,“朕事务繁多,无暇顾及于你,这么多年,可曾怪朕?”
贤妃摇头浅笑,“皇上劳心劳力,操劳国家大事,使得国泰民安,臣妾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连累天下百姓?”
文德帝微微颔首,宫中妃嫔之中,他最是喜欢贤妃的识大体!如今也不列外!一旁的赵秉祺却是睚眦欲裂,真想冲上前去,将那个虚伪至极的男人赶离母妃身旁。可是到底,这下他们的差异,只能默默忍受。赵秉南眼角扫过一旁的赵秉祺,见着他如此,最佳勾起了一抹弧度,总算是学会忍了。文德帝这时又将视线落在了孟小冬,沉稳的声线自口中吐出,“朕无暇顾及贤妃,这几日,小冬便留在宫中照顾你母妃吧!也算是全了尔等的一片孝心!”
赵秉南面色瞬间便是一沉,眼底深处满是阴鸷。心中虽对此早有预料,可是却仍旧控制不住心头的怒意。贤妃闻言,眼中也是划过一抹担忧。原以为,他不过是借此想要将阿南他们一网打尽,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因为小冬!赵秉祺也是不由咬牙切齿,往日父亲的形象在心中轰然倒塌。从前旁人皆道,帝王之家无父子之情!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话说到这份上,孟小冬又怎能拒绝?“儿媳遵旨!”
文德帝满意点头,“阿南倒是娶了一个好媳妇。”
贤妃勉强一下,“多谢陛下夸奖!”
文德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也是没有久留,小坐一会儿,让人家带来的补品送上,便是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秉南赵秉祺兄弟二人眼中满是冰凉。贤妃当即便是叹了口气,“小冬,母妃连累你了。”
孟小冬神色不饶,“母妃何出此言?早晚都是要来的。”
赵秉南亦是抬步上前,“母妃不必担忧,不会有事儿的!”
前者是冲着贤妃所说,后者却是为了安抚孟小冬的心。孟小冬神色微微一顿,担忧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切勿冲动行事,莫要忘了,我与母妃还有安康!”
赵秉南闻言,面色一软,“知道了!你且安心在这住下,过段时间我再接你回去!”
孟小冬颔首,眼中满是笑意。贤妃见这二人如此,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夜幕降临,微风拂面,夹杂着些许凉意。赵秉坤在房中呆坐了一天一夜,抱着怀中已经失去温度的尸体不言不语。甚是惹人担忧。突然,脸上勾起了一抹弧度,阴森的笑声自口中而出,“呵呵……熙儿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用不了多久,本王亲手为你戴上凤冠!”
门口的下人,听到这大逆不道之言,心中猛然一颤。慌忙的便是想要逃离。不曾想到,一阵刀光闪过,几乎是瞬间将他贯穿。低头看着那自腹中穿过的白刃,不甘的倒下。赵秉坤取出身上的手帕,细心的擦拭着刀刃上的鲜血。冰冷的声线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越发显得阴森,“明日,本王要看到赵秉寒与赵秉南的项上人头,如若不然,你们便别回来了!”
话落,空气中传来一丝波动,“是!”
赵秉坤看着天边的弯月,眼眸之中满是嗜血。……春宵一刻值千金。这话果真不假,赵秉煜躺在美人怀中,眼中满是歉意。佟玉瑶看着怀中的男人,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开口,“殿下,可能答应臣妾一事?”
赵秉煜闭着眼眸,毫不在意的开口,“何事?”
佟玉瑶深深的吸了口气,鼓起了全身的力气,“殿下可能留小冬一命?她向来待我不薄,我……”话尚未说完,便是被赵秉煜打断,“玉瑶,不可妇人之仁!”
那孟小冬可是一个狠角色,若是放过她,只怕用不了多久,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局势,只怕会一朝分崩离析。此人绝不能留!佟玉瑶见状,当即便是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赵秉煜诺诺开口,“臣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