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程太初和程鹤轩,在小溪里摸了小半桶,大概有个三四斤。程太初看向一旁了无生趣的瑶瑶。笑着说道:“这就回去,爸爸给你们做好吃的!”
瑶瑶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至于黄鳝,一条没逮住,只有寸长的小鲫鱼。一听有吃的,鱼鱼赶紧站起来,扔了手中的树枝,看向程太初:“是龙虾吗?以前我和妈妈吃的龙虾不是这样的!”
鱼鱼思索一会。连说带比划着:“是这么大的!”
一旁的程鹤轩一脸懵,小龙虾还有比脚还长的?这孩子!摇头笑笑。一旁的瑶瑶想起和妈妈一起吃的龙虾,没了兴趣,瑶瑶不爱吃海鲜。程鹤轩走在最前面,三小只一前一后,走在中间,程太初拎着水桶,后面跟着一只大黄狗、一只肥猫,一行人走在田间的小路上,夕阳的余晖将几人的影子拖得老长。路过池塘。程鹤轩捞起之前放好的竹筐“哗啦啦!”
一阵水流声。彻底离开水面,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红黑色的龙虾,受到惊吓,四处乱爬。丞丞和鱼鱼,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尖叫道:“粑粑,粑粑,好多龙虾!”
“五伯伯,你真腻害!”
得了夸奖,程鹤轩老脸一红,抿着嘴角,嘿嘿傻笑。程太初赶紧拿袋子,将龙虾到里面,再将竹筐继续放到池塘里。晚上众人坐在餐桌前,程天赐也赶紧拿出来一瓶不舍得喝的好酒。一旁的程太孝打趣到:“三伯,我就知道你有好酒,以后我得多来蹭饭。”
程天赐黝黑的脸上,笑得满是皱纹。侄儿愿意和自己亲近,心里开心,但是除了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拿着酒瓶,赶紧把酒满上,不断的点头。一旁的程鹤轩赶紧喊着:“三伯,还有我的、还有我、我要多喝几杯,补补身体!”
程天赐一愣:“喝酒咋能补身体?你这孩子,还没结婚得少喝!”
程鹤轩挨了训,顿时脸像苦瓜。众人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三小只坐在长条凳子上,坐成一排,垂着六只小脚脚,不断的来回晃当。“上菜了!”
众人看向围着围裙的程太初,程鹤轩打趣道。“我说你,在部队的时候,不是炊事班的吧?”
边说边皱着鼻子,吸着香气:“大厨都没你做的好吃!”
程太初笑呵呵说道:“就当五哥是夸奖我了。”
“爆炒小公鸡!”
说完菜名,放好菜,程太初赶紧钻进厨房。众人看着灯光下的“爆炒小公鸡”色泽诱人,红、绿、白、黑都有,配色也好看。色香味俱全。鱼鱼害怕引起注意,也不敢动,不断咽口水,粑粑怎么还不来?“麻辣小龙虾!”
众人看向火红的一旁龙虾,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麻辣味,只觉得口水直流。“蛋黄小龙虾!”
“这是不辣的,开吃吧!”
闻着香味,鱼鱼已经馋的不行。粑粑都发话了,鱼鱼赶紧拿起筷子。发现其他人都没有动作。不好意思的抿抿嘴,脑子一转,夹了面前最近的蛋黄龙虾,递给郭春花。“奶奶,你吃!”
郭春花一愣,看着鱼鱼的眼神,如二月暖阳。瑶瑶和丞丞,也赶紧给爷爷奶奶夹菜。郭春花和程天赐,笑得不见眉眼。直夸三宝,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孩子。程太初笑笑,看向众人。“灶膛还炖着鸡汤呢,一会都得喝一碗!”
说完程太初脱掉围裙,赶紧入座。众人开吃,一旁的程鹤轩毫无形象,嗦着手指头。不断的“呲溜”声,让三小只频频侧目。看着程鹤轩一口一个麻辣小龙虾,馋的咽口水。程太初看向鱼鱼:“你想试试吗?”
鱼鱼小脸一红:“想!”
“但是会不会很辣?”
程太初笑笑:“你问问你五伯就知道了!”
鱼鱼小眼神看向程鹤轩,拿着筷子小心翼翼问道:“五伯,辣不辣?”
程鹤轩一愣,怎么说呢。一边吸溜着汤汁,一边说道:“不辣!不辣!”
得到答案鱼鱼小脸兴奋,飞快给自己夹了一个。五伯是男子汉,自己也是。学着程鹤轩的样子,拿着小龙“呲溜”吸了一口。鱼鱼觉得,嘴巴像是吃了刀子一样。火辣辣还很痛!是被烫到的感觉,想尖叫的感觉。众人看向鱼鱼,粉嫩的小脸通红,大眼睛里挂着泪珠,表情痛苦。伸着小舌头,小手不断扇着:“辣!辣死我了!”
程太初赶紧递给鱼鱼一杯凉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鱼鱼才觉得好多了。一旁的郭春花心痛坏了,皱着眉头开始数落程太初:“你就不正经当爹!”
“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人家吃麻辣小龙虾?”
程太初看向鱼鱼:“感觉怎么样?”
鱼鱼眨着明亮的大眼,撅着红红的小嘴:“感觉好爽!”
郭春花简直要一头栽进菜盆里。丞丞和瑶瑶一脸不解看向鱼鱼。程太初给鱼鱼剥了一只蛋黄虾,塞进鱼鱼嘴里:“粑粑是想告诉你,别人告诉你的,是他的感觉,和你没有关系,任何事,只有尝试了,才知道!”
鱼鱼嚼着浓香小龙虾,连连点头。程太初又给瑶瑶剥虾,本来不爱吃海鲜的瑶瑶,见爸爸的投喂,也不好拒绝,只能张嘴吃下去。结果,没有想像中的味道,满嘴都是蛋黄浓郁的香味,还有Q弹的口感,简直太好吃了,瑶瑶双眼一亮,不用程太初继续投喂,直接上手自己剥壳。一旁的丞丞乖巧懂事,还在给程太初剥虾。饭桌上几人,无不羡慕程太初。程鹤轩举着酒杯:“太初,你说啥时候我也能有个儿子?一个就成?”
现在十里八村的女娃,少的可怜。有样貌的都去城市里打工了,谁还回这个穷沟沟。像他这样老光棍,一抓一大把,真是老大难。提起这事,程天赐和郭春花看着眼前的程太初也犯愁。众人借酒消愁,不知不觉月上柳梢。送走喝的醉醺醺的两人,程太初才回房间,三小只撅着小屁股,吐着泡泡,睡得香甜。看着眼前的三小只,程太初觉得任务重大。必须做个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