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警车耶!还有乌拉乌拉乌拉的声音呢,真好玩!”
开车的警员看了眼后视镜,不由抿了抿嘴。心中叹息不已,这孩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还开心。天真可爱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副驾驶警员,扭头看了程太初父女两,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叹。“哎!”
车上气氛古怪。程太初不以为意,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笑道:“不会太久,一会儿就会出来了。”
听了这话,瑶瑶点着小脑袋。开口道:“嗯!还要回家给奶奶过生日!”随即,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窗外。不哭也不闹。两个警员相视一眼,目光复杂。一是对程太初轻率举动的责备,一个成年人竟然不自量力,连累女儿。二是,为瑶瑶的懂事,感到心疼。作为沟子镇万千普通人的自己,感到无奈。赵新鹏坐在病床上,膝盖绑着纱布,脸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听完医生的话之后,像发疯一样,想要站起来,按都按不住。床头的吊瓶乱甩。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我要杀了他……杀他……我的腿啊……我要杀了他报仇……呜呜……”赵家人咬牙切齿。这个程太初竟然真敢下死手,直接踢碎儿子的膝盖骨,就连脸上的颧骨都裂了,这以后还怎么见人?腿是彻底废了,站起来的希望是零。医生的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赵家只手遮天,财力雄厚也无法挽回。赵庆看着崩溃的儿子,不由悲疼万分。这仇一定要报,东西也一定要拿。随即,看向一旁的张光明道:“让程家拿出三百万,如果没有,我们就告他,故意杀人未遂。让他们看着办吧!”
程家的事情,因为西瓜的缘故,赵庆一清二楚。就是个世代种田的乡巴佬,三百万,卖血都凑不够。拿了元宝山和店铺,再要了程太初的命。张光明点头,赵家本就是一体,赵家的企业也有自己的股份,元宝山能挣钱,就是自己挣钱。……此时的郭春花,左眼上贴着饭粒。一边洗菜,一边看向程天赐道:“我今天是怎么了?左眼皮跳个没完了。”
程天赐听了这话,头也不抬,不以为意的笑道:“估计是过生日,太激动了。”
“去你的。”
鱼鱼看着郭春花的眼皮,不解地问道:“奶奶,你这样也漂亮,像是……像是,眼皮上起了大包。哈哈……”丞丞正在卧室,帮着程太初将金项链,一条一条分开,礼物嘛,得要好看点才行。没有盒子?丞丞拉开程太初的抽屉,里面还有个精致的木盒。这是别人的不能要,这是什么?丞丞瞳孔一缩,惊呼道:“妈妈的银行卡?”
竟然在粑粑这儿?丞丞赶紧放好,合上抽屉。顿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奶奶的询问声:“老五,你这是怎么了?”
“不好了……四婶,太初……太初他,杀人了!”
程鹤轩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还有急切,情绪难以控制。“什么?”
郭春花顿时觉得晴天霹雳,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四婶!”
“奶奶……”丞丞迈着小短腿,飞速冲出卧室,朝着郭春花飞奔过来。程天赐正蹲在地上,掐着郭春花的人中。鱼鱼紧张的捏着郭春花的大手,嘴里喊着:“奶奶……奶奶……以后我再也不嘲笑你了,你醒醒好不好……”程鹤轩急得要哭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焦躁不已,嘴里骂骂咧咧地吼着:“杀人,太初杀人,那一定是那人该杀,不是好人,不行我要去镇上看看。”
程鹤轩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老五……等等!”
郭春花悠悠转醒,伸手朝着程鹤轩招手。“哎!”
程鹤轩一跺脚,老实蹲在郭春花身边,开口道:“婶儿,你没事吧?”
“太初……太初怎么了?怎么就杀人了?”
郭春花泪如雨下。一边哽咽,一边说道:“我就说,今天左眼跳得厉害,心慌的很,原来是太初出事了。这都怪我,要是我不过生日,就不会有这事了!”
郭春花自责不已。鱼鱼和丞丞低着小脑袋,见郭春花哭,也抑制不住开始掉眼泪。只有程天赐,思索片刻,蹙眉道:“老五,这事是谁给你说的。”
“刚才在大棚,接了个电话,说是赵家人。说是太初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杀人未遂,沟子镇人都看着呢,要是我们不拿出来三百万,就去告我们,太初要被判无期徒刑。”
“什么?”
程天赐顿时脑袋轰轰作响。三百万?无期徒刑?杀人未遂?每一项,都够这个老实一辈子的农名,心神剧颤。郭春花躺在地上,手脚发软,眼泪哗哗的流。丞丞开口道:“给粑粑打电话了吗?粑粑知道吗?”
“打了,打了几十个,没人接,怎么办?”
程鹤轩急的抓耳挠腮。程天赐一把扶起郭春花,开口道:“我们去警局问问情况,万一是骗子呢?如果是真的,我们先凑钱,能凑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