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亲切,也许,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更何况,她可是叫我一声‘封骁哥’,我为她做一些事情,不也是应该的吗?”
封骁的脸色,变得正经严肃许多。而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席沉言的眼神,似乎是带着某种深意和警告。“随你的便好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会不会做出来……”“那么唠叨做什么?我伤害她?封骁,对于云若,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会伤害她?”
假使可以的话,他愿意将自己最好的东西,全部都递到云若的面前。哪怕她要的,是自己的这条命,席沉言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给她。“我真好奇,你和云若的故事,是什么?”
能猜到那荒诞的事实,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更加细致的事情,封骁也是无能为力。“不用好奇。该发生的事情,总归是会在它原本的轨迹上,一直持续不断的前行。”
席沉言的目光,悠远而沉重,像是在承受着一种,旁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倏忽间,他几不可查地,看了一下,窗外湛蓝而高远的天空。“难道人力无法改变吗?”
封骁又陷入了困惑。假使一切都没有办法改变,那席沉言的转变,又有什么意义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外如是而已。”
他忽地笑了一下。却是带着无边的残忍和荒凉,像是一个,在严酷的雪原之上,穿行了许久的人。封骁禁不住,垂下了眉眼。他不敢和席沉言的眼神对上,因为他无法面对,那种绝望的情绪。“因果循环。我虽然对于一些事情,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他们的发生。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限制。”
可是,限不限制与否,对席沉言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他这辈子最在意的那个人,永远都在限制之中。“若是我处在这样的境况之中,怕是会疯掉的吧。席沉言,或许我应该对你放心。”
封骁平心而论,他不如席沉言。“这话别说的太早,封骁,尚未见到她的时候,我还能用理智说服自己。可是一旦身处其中,我管不住自己这颗心的。”
席沉言苦笑一声,身形都佝偻了一下。“云若和江洵……”“你别问我,我对于一些事情,也只不过是,模模糊糊的概念而已。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可能全部看到。就像,我不会知道,她来过京都。”
恍惚间,席沉言陷入了沉默。封骁邀请他出来的时候,他犹豫过,却最后还是来了,然后才得知了这个消息。似乎,那种限制,也并没有那么的严苛?甩了甩头,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太害怕,自己会生出,不该有的妄想。然后,再重复一遍,那场彻头彻尾的悲剧。“你应该很了解云若吧?”
“怎么会不了解呢?我……派人跟在她的身边,尽可能地,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他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你……是不是有一点变态呀?”
席沉言毕竟是他的朋友,吐槽他的时候,封骁的语气都轻了几分。当然,他只是在给对方留面子,可并不是怕他的意思。“变态?听起来还蛮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