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床上,云若看着在自己的鞋子旁边,不停转着圆圈的小白狗,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它的鼻尖。见它拿那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无辜极了,云若更是觉得气愤,差一点都要哭出来。“你这个家伙,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同仇敌忾呢?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席沉言,你却还要去接近他!”
别看小白现在围着自己转,倒是挺亲近的。等到席沉言来的时候,它照样会屁颠屁颠的,跑到他的身边,摇着尾巴。小白的智商,明显比不过小雪球。面对云若说的这些话,它只是无辜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就像是,什么都听不懂一样。“你还在这里和我装可爱,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最近都快被你烦死了!”
这一次的小白,似乎是感觉到了,云若的情绪不稳定。它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在女孩的手背上,轻轻的舔舐了几下。这下子,倒是真把云若的眼泪,给搞了出来。她一只手擦着眼泪,另一只手不停的摸着小白的脑袋。“你总是这个样子,总是这个样子!真是,真的是快烦死了!”
一边哭着,云若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幼稚,真是矫情。怎么和一只小狗,置起气来了呢?它的智商再怎么高,也不过十几岁小孩的水平,自然是谁对它好,它便会亲近谁。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在席沉言的身上,他收服小白的本事,实在是太高超了。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云若最近看席沉言的眼神里面,似乎都带着刀子。这一点,可把男人给郁闷坏了。他专门拨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面,细细的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可他左想右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点惹到了云若。“她原本就不待见我,这下子可是更加糟糕了……”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席沉言整个人,无力的趴在了桌子上面,伸出手指薅着盆栽上面的叶子。不一会儿的时间,原本枝叶茂密的一盆花,就被他摧残的,零零星星剩下一点点绿色。实在是想不通,席沉言,也就不再纠结。他一下子直起了身子,端端正正地坐了起来。他跑去问云若,她应该是会告诉自己,答案的吧?“你最近为什么,老是看我不顺眼?”
猛的被问到了这个问题,云若的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脸色有几分的不自然。“我一向都看你不顺眼,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
“当然奇怪了,这几天分明是……更加的不顺眼!”
“噢,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心情不好吧。”
“你骗人,你生理期明明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会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云若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她死死地盯住席沉言。手里面的画笔,差一点没有扔到他的身上。“你为什么还要调查我的生理期?!”
“这……”席沉言将手背在了后面,偷偷地握紧了拳头。“你在这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要是连这一点消息都不知道,那也白当你的未婚夫!”
越是说着,席沉言越是觉得自己有了道理。“你不要想着岔开话题,究竟为什么?难道我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你了不成?”
“那你自然是,天天都惹到了我……”云若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脸就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差一点没让她的心脏停了。“你离我那么近做什么?!”
“阿若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可是要亲上去了。”
“席沉言,你敢!”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敢这样做呢?”
说着他的头便低了下来,又在距离云若只有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因为小白总是亲近你,我看不过去!”
硬着头皮将这一句话喊了出来,云若一下子将席沉言给推开了。没有提防,男人的身子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尾椎骨隐隐之间都有些作痛。“阿若,你下手可真是狠……”他索性坐在了地上,伸手一招,就把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小狗,招到了自己的身边。像是故意挑衅一样,当着云若的面,就对小白表达亲近。这个叛徒还在舔着席沉言的手,任凭云若如何对它使眼色,是一点都没有看到。“行行行,小白你可行了!”
她跺了跺脚就打算离开,却一下子被男人给抓住了手腕,圈到了自己的怀里面。“阿若,我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觉得难受。”
云若偏过去了头,不让自己和席沉言的距离,太过于亲近。“小白亲近你,你难受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连一只小狗的醋都能够吃,却总是对我不闻不问,阿若,我连它都不如。”
“你能够看清楚这一点,倒还真是不容易。”
席沉言想要说的话,一瞬间卡在了嗓子眼里面。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在云若的面前,怎么可能会受到安慰呢?她“落井下石”,才是对的。“你能够对我心疼一点,该有多好……”“你在想什么?除非我被别人上了身,才有这种可能吧。”
伸出手指,狠狠的掐着席沉言的手臂。他没有任何察觉,放轻松了一点对于云若的禁锢,女孩儿就眼疾手快地钻了出来,离他有三丈远。“以后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席沉言,我们两个虽然是,名义上面的未婚夫妻,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就能够容忍你所有的行为。”
揉着自己手臂上面,被掐出来的痕迹,席沉言低头看了一眼。那块地方,都已经隐隐的有血色,露出来的痕迹。“好,我知道。”
他能怎么办,席沉言既然想要扭转,自己在云若面前的形象,那就必须克制住自己的行为。他总感觉,自己之前的那个决定,像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忽地,什么不好的记忆,又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刚才的想法,又瞬间被他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