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有没有给我传话,指引我去观荷亭!”
对上夏婉然那异常凌厉的目光,小宫女眼神闪躲,垂着头低声答道,“奴婢,奴婢没有,定是婉然郡主弄错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大家私下众说纷纭,自然是猜什么的都有。“碧玉,看来我只能拿出证据来了,我本想给你留点面子,可是你不要!”
夏婉然冷冽一笑,直接唤出了那宫女的名字。小宫女吓得一哆嗦,那慌乱的眸光,不用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哦?你既然有证据,那赶紧拿出来吧。”
高高在上的兰贵妃不悦地瞥了夏婉然一眼。这丫头可不是之前那般木讷愚蠢,难道她一直在扮猪吃虎?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将她除掉……闻言,夏婉然不慌不忙地取出一块宫女用的绢帕。墨国后宫有一股流行风,那就是无论是嫔妃还是宫女都喜欢把自己的乳名或者是名字绣在帕子上。夏婉然扶小宫女的那一瞬间正好将她腰间的帕子顺了来,她的手法之快,那可是专业训练出来的。白底的锦帕上面绣着粉荷,右下角还绣有小宫女的名字,夏婉然觉得这东西必是大有用途。“刚刚你笨手笨脚差点摔倒,我搀扶你一把,你的帕子掉到地上,我们都没注意,等你一声不响闪了,我才看到它,捡起来合计到时候物归原主!”
夏婉然轻描淡写地寻了个借口。碧玉此时吓得花容失色,她即使怀疑是夏婉然借机偷了她的锦帕,但是没有证据,可谓是现在是百口莫辩。她踌躇半晌,才开口为自己辩驳,“启禀娘娘,奴婢的这个帕子早上起来时就不见了,奴婢并不曾给婉然郡主传话……”碧玉是死鸭子嘴硬,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给夏婉然传话。夏婉然咄咄逼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贵妃娘娘,我还有一个物证,您可以吩咐人搜一下碧玉的身,因为她帮忙传话,又热心为我引路,我当时一高兴赏了她一对南洋珍珠耳坠。”
夏婉然别有深意地道。“什么?”
碧玉顿时下了一跳,她并不曾收取夏婉然的好处啊?这不是平白诬陷吗?碧玉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一脸委屈地道:“还请贵妃娘娘明察,奴婢从不曾收取婉然郡主的礼物,婉然郡主是在诬陷奴婢。”
本以为这话一出,贵妃娘娘便会训斥夏婉然。可是兰贵妃更加理直气壮地开口,“本宫办事向来公平公正,来人啊!搜碧玉的身,看可否能找到婉然郡主说的那南洋珍珠耳坠。”
两个嬷嬷得令,撸胳膊挽袖子地踱向碧玉。碧玉吓得浑身直颤,她虽然她没有收过夏婉然的好处,但是她对上夏婉然那邪佞的眸光,便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窥探得一清二楚,无处遁形。两个默默将宫女的衣袋袖口翻了个遍,丝毫没有瞧见那珍珠耳坠的影子。兰贵妃得意地一笑,“婉然郡主你还有何话说?”
夏婉然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婉然只能说她心机深沉,东西/藏得太好了,不过我敢肯定那东西就在她的身上!”
夏婉然不卑不亢,一口咬定自己将东西赏给了碧玉。碧玉气得直咬牙,她根本没瞧见那东西好不好!不过箫清雪赏给她的东西倒在她的腰间系着,一想到这事,她的脸顿时惨白一片,可千万别搜了,不然她如何解释的清楚啊?“你们俩个再给本宫仔细得搜搜!”
兰贵妃不耐地再次命令道。两个嬷嬷再次应和一声,这次搜的更仔细了。两人一前一后,搜的愈发的仔细了,一点点的地方都不曾放过。突然一个嬷嬷露出一脸喜色,“哈哈!找到了!”
说着便将手伸进碧玉的腰带,将那系在腰带里的璎珞跟勾在璎珞上的珍珠耳坠取下来。“没看出来,你藏东西还有一套啊!看似最显眼的地方,却是最安全的!”
夏婉然鄙夷一笑。碧玉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她顿时吓得抖如筛糠,极力为自己辩解,“启禀贵妃娘娘,这两样东西真的不是奴婢的,也不知道是谁放到奴婢身上的,奴婢冤枉啊!”
碧玉倒是个聪明的,这个时候她自然不能将赏她东西的箫清雪卖了,毕竟人家是兰贵妃的准儿媳,她得罪了主子的儿媳,那还能有好吗!“简直是一派胡言!来人啊,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兰贵妃气得牙直痒痒。她瞧见那璎珞,岂会不知道那东西是箫清雪的。北辰的璎珞款式跟中原大不相同,人精似的兰贵妃又岂会辨认不出。夏婉然自然也瞧出了端倪,“贵妃娘娘,您不觉得那璎珞的串法与款式有些眼熟吗,那可不是中原的东西。”
夏婉然点到为止。此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那璎珞,再笨也想得出来。原来这一出儿不过是箫清雪与墨瑞阳合伙上演的闹剧而已,碧玉就是个倒霉蛋,替罪羔羊。若不是夏婉然聪明睿智,今儿这挨打的怕就是夏婉然了。一旁的箫清雪见状脸色立刻变了!她当时没什么可赏赐给小宫女的,随手将一串自认为不太值钱的璎珞赏给了小宫女,没想到居然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她是真的后悔死了。这样一来,不仅仅是帝妃,就连文武百官都会认为她工于心计,对她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她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里懊悔极了。她现在只能佯装不识得那串璎珞,他们再是怀疑也没有证据,反正那小宫女不敢将她供出来。箫清雪佯装镇定地死撑着,本来想帮墨瑞阳一起收拾夏婉然,没想到她们同时被夏婉然将了一军。“行了,今儿这事就这么算了,瑞阳啊,雨天河边路滑,下次自己注意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兰贵妃别有深意地叮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