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宸王府的侍卫首领,一脸愤愤然地问。“那不是本王的风格,一会儿你们都有用武之地……”宸王高深莫测地一笑。片刻,不远处的林子传来了打斗声,原来箫翎焰他们打算回别院。哪曾想此时的别院已经被人点了一把火,火光冲天,一阵阵热浪熏得他们不敢上前。这别院可是墨君焱与北辰的接头点,居然被人一把火点燃了?“一定是那个妖女干的,她刚刚是调虎离山之计,不好,雪儿!”
箫翎焰低呼一声,赶紧命人冲进火海去救箫清雪。只见箫清雪被绑在高高的树上,一时半会儿虽然烧不到她,但是她却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与恐惧。围观的百姓们有很多都认识这个异国公主,“这不是北辰那个狐狸精吗?圣上不是命她离开这里吗?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
“就是啊!前几天听说还移情别恋了,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也听说了,璃王头顶一片绿洲,都快能放牧了,还感到挺快活呢!”
百姓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皆是对箫清雪的鄙夷和厌恶,至于那个恶贯满盈的北辰太子,那更是令人厌恶极了。墨君焱顾不得许多,赶紧足尖点地,迎着热浪去营救箫清雪。毕竟箫清雪死在他面前,他以后想与北辰合作,绝无可能了,他自然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箫翎焰的人同林子里的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训练有素,他们不用猜也知道是宸王府的人。“你们墨国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居然想置我们兄妹于死地!”
箫翎焰颠倒黑白地怒吼一声。这时他们苦苦寻找的那抹身影居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箫翎焰,你昧着良心说话,也不怕遭天谴!你们兄妹俩与璃王合伙骗我至此,要以我的血为药引,给箫清雪治病,亏你们想得出来!”
“我们夏家三代忠良,我父亲更是在抗击北辰的时候为国捐躯,他的女儿身上流淌着正义且嫉恶如仇的血,你们这些害虫敢用我的血入药,就不怕被毒死!”
夏婉然声色俱厉地控诉。“我的天!这也太残忍了吧!居然有如此恶毒之人!”
“就是啊,老夫行医多年,从未听说有这种残忍的疗法,北辰人跟正常人果真不一样!”
“北辰害虫滚出我们墨国!我们不欢迎你们!”
百姓们义愤填膺地怒吼。此时墨君焱抱着已经昏迷的箫清雪从烈焰中飞身而出。两人的衣衫被火焰烧的有些不堪入目,群众们一脸嫌恶地盯着两个人。他们还真是臭味相投,天造地设的一对。墨君焱看着怀里昏厥的箫清雪,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担忧与心疼,而是看着夏婉然被追杀的时候,心中隐隐会痛。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夏婉然了?只可惜夏婉然半点也不喜欢他,甚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箫翎焰看不过去,亲自去迎战那些黑衣人。其中两人的剑法看着甚是熟悉,他猜测这两人估计就是宸王身边的风驰与电掣两个暗卫。瞧这架势这一次墨逸寒彻底怒了,要将他身边的侍卫斩尽杀绝啊!黑衣人每一招式都直击要害,根本还一点活口不留。“你们定是宸王府的人吧?居然如此对待友邦的侍卫。本宫要见墨国皇帝参你们一本!”
箫翎焰边迎战,边控诉。“你们在墨国犯下的滔滔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你还有脸恶人先告状,真是死不要脸!”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夏婉然。“你这个妖女,今晚本宫就宰了你!”
箫翎焰恨得咬牙切齿。夏婉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箫翎焰,“独眼太子,你两只眼睛的时候都打不过我,如今一只眼睛,我更不怕你!”
“啊……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箫翎焰面目狰狞地朝着夏婉然袭去。还没等夏婉然动手,墨逸寒便挡在她前面,“一群人欺负一个女人,也就只有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才做得出来!本王真是替你们害臊!”
“这是本宫与夏婉然之间的恩怨,请你让开!”
箫翎焰一看对手换成了墨逸寒,顿时心底畏惧之意油然而生。墨逸寒鄙夷地睨着箫翎焰,纹丝不动,冷冷地道:“你们在墨国,欺负墨国的百姓,岂是私人恩怨的事,你们如此恶劣,简直人人得以诛之!”
墨逸寒的一句话将箫翎焰口中的个人恩怨升级到国家之间的恩仇,令百姓们更是愤愤不平。百姓们气得拿着烂菜叶子、臭鸡蛋、各种垃圾直接扔向箫翎焰与北辰侍卫。“北辰畜生!滚出墨国!滚出墨国!”
百姓们情绪十分激动。有些年轻体壮又会些功夫的,直接加入为婉然郡主抱不平的队伍之中。很快正义一方的势力强大的吓人,北辰一方人数在肉眼可见的减少。而且这边减少,那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看就有神秘人善后。即使箫翎焰想告墨逸寒,都找不到一点点证据和痕迹。箫翎焰不由地心惊胆战,这样下去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赶紧撤!”
箫翎焰不情愿地命令一声。而后抱起箫清雪,在仅剩的十几个侍卫的掩护下逃之夭夭了。“然儿,你,你听本王解释……”墨君焱一脸踌躇地来到夏婉然近前,想解释给夏婉然听。夏婉然冷冷地打断他,“璃王爷,臣女与你形同陌路,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还请璃王爷手下留情,别再听信谗言,设计害我!”
“然儿,本王以为箫清雪是真的有顽疾,本王寻思放一碗血也不会死人,救人一命也算是积德。”
墨君焱一脸赧然地解释道。夏婉然气得鼻子都要歪了,直接忿道:“下次再有行善积德这等好事,璃王爷还是自己以身作则,先给大家树立个榜样吧,我就是个俗人,不想做行善积德的好事!”
“就是啊,有点脑子的都能想到,这是害人的借口。”
有人气呼呼地附和道。“走了然儿,没必要对牛弹琴,你弹得再好听,它也只知道低头吃草。”
墨逸寒轻蔑一笑,拉着夏婉然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