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陆晚柠面红耳赤,“你你你放开!”
等季宴礼听话地松开了手,陆晚柠当即从书房匆慌跑出来了。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吧!季宴礼怎么能说出那些话!陆晚柠一边在心里小声埋怨季宴礼,一边像兔子般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李管家和看戏的仆人眼看夫人满脸红润地从少爷的书房里出来,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少爷一定做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一定十分亲密,亲吻拥抱那是肯定的!不然夫人怎么那副满面春风的样子!“看来我们少爷真的遇上真命天女了!”
“我还以为少爷一辈子都不会开窍,没想到夫人一来,少爷就开窍了!”
“夫人一定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仆人们议论纷纷,他们达成了共识:以后磕少爷和夫人的cp了,名字就叫季陆美好时刻!李管家见他们都不正经起来,正襟咳了咳,“你们都没事情做了吗?”
仆人们全都安分下来,分散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可他们的脸上依旧浮现着藏不住的姨母笑。而李管家并非那么正经,他心里有个声音欢呼雀跃:太好了,这个家终于有个女主人了!“李管家,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一位仆人弱弱看着同样藏不住笑意的李管家。李管家见自己被揭露,当即表演了笑容消失术,“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书房收盘子了。”
说完李管家迅速逃离现场,生怕旁人看出了他的激动。到书房门口,李管家还整理整理自己的着装,再礼貌敲门,“少爷,我来收盘子,能进来吗?”
书房内传来平和的声音,“进来。”
李管家推门而入,走过去收起书桌旁已经喝完的粥。虽然已经喝完了,可李管家还是火眼金睛地发现了一些虾壳。诶他煮的不是白粥吗,怎么会有虾壳?更重要的是少爷对虾蟹等所有的海鲜过敏,根本不能吃海鲜!李管家谨慎地看向季宴礼,少爷不会吃了海鲜粥吧?过敏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现在清晰地记得少爷年少时吃了一只蟹腿,便满脸红疹,高烧三日。正想问少爷是否吃了海鲜粥,季宴礼便出言赶人了。“李管家,你多照顾夫人。”
李管家恭顺附和,“少爷吩咐,我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夫人,不过少爷”“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就出去吧。”
季宴礼神色冷静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闻言李管家松了一口气,他见季宴礼神色正常,全然没有过敏反应,这才完全放下心来。他真是老糊涂了,少爷已经不是当年八岁的小男孩了,他现在是季家的一把手,做事比他有分寸多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李管家想起夫人刚才从书房羞涩逃跑的场面,认定这碗海鲜粥是夫人吃的了。——房间内,陆晚柠关上门后,急不可耐地靠着门冷静。回想刚才季宴礼说的话还有做出的事,陆晚柠的心不由小鹿乱撞,连同自己的脸蛋越来越烫,她想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这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季宴礼。在陆晚柠的记忆中,季宴礼一直都是那个不爱说话却又毒舌的人,本来今天她对季宴礼答应教自己管理企业的事情不抱任何期望,可她没想到的是季宴礼不仅答应了,还出口调戏她!没错!就是调戏!说什么合作一定要握手,其实就是想调戏她,还有最后一句亲他,那简直是赤裸裸的调戏!季宴礼这么做的原因在哪?陆晚柠想起上辈子有人同她说过季宴礼喜欢自己的事,本来她对此一直抱有怀疑态度,可今天的事发生后,她不禁有些相信这句话了。难不成季宴礼真的喜欢她?陆晚柠拍了拍自己的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能因为这一次举动就认为季宴礼喜欢她,外面的登徒浪子也有季宴礼刚才的行为,那登徒浪子是见色起意,有喜欢吗?说不定季宴礼也是可季宴礼就不是登徒浪子那样的人。陆晚柠烦躁地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她连面具舞会上的男人是不是季宴礼都不知道,现在又去平添另一份烦恼干什么。想起这件事,陆晚柠不由咬着下唇。舞会上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季宴礼啊!想了好一会儿,陆晚柠想通了,她觉得这个问题没有那么重要了。不管是不是季宴礼,被占便宜的人都是她,她也没啥好在意的。而且她现在倒还希望那个人是季宴礼,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是季宴礼法律上的妻子,与其让外人占便宜,还不如让季宴礼占了便宜去。陆晚柠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去烦恼这些事了。洗澡上床睡觉更要紧!夜色浓郁,古色古香的别墅里灯火通明,忽然一阵风吹来,各色灯笼摇摇晃晃,灯火忽明忽灭。“夫人,您睡了吗?”
陆晚柠在睡梦中被人吵醒了,她仔细一听,辩认出是李管家的声音,穿好了外套鞋子后,她去开了门,“李管家,发生什么事吗?”
李管家面色着急,“夫人,少爷他晕倒了!”
陆晚柠还迷迷糊糊地揉着眼,一听这个消息,她当即清醒了过来,“什么!”
接着她随着李管家去了次卧,只见季宴礼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家庭医生正在为其诊断。陆晚柠不知情况,刚才被吵醒的睡意全然没了,只在一旁清醒且担忧地等待着。见医生起身,陆晚柠连忙走到医生面前,主动询问季宴礼的情况,“医生,季宴礼怎么样了?”
许医生如实回答:“季总发烧了。”
陆晚柠困惑地皱了皱眉,细想她不久前见季宴礼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许医生继续道:“季总本就海鲜过敏,吃了海鲜当然会发烧。”
“海鲜过敏?”
陆晚柠觉得自己脑子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神色复杂地看向了床上不醒人事的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