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震惊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很正常。 但被“狗”咬了,还咬回去的,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宗政禹是蓄意报复。 每次都被她气得够呛,她却不痛不痒。 气不过,根本气不过! 所以,他大手掌掐住她的喉咙,扼住她的命门,强迫她在下面承接自己的惩罚! 他狠狠地在那柔软的唇瓣上咬了一口,很快品尝到了血腥味! 希飏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嘴被堵上了,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我是不小心的,你是故意的!你他妈才是真的狗!”而这一咬,宗政禹脑海里的小电影,又开始循环播放了—— 在无妄山冰窟的玉床上,她是如何亲住他的; 柔软得宛若刚出锅的桂花冻似的朱唇,封缄了他的愤怒; 相濡以沫,唇齿生香; 她被体内的烈焱毒操控,饥渴又贪婪,她是如何地疯狂撕咬他的理智; 丁香追逐着他、缠着他嬉戏,恨不能将他的灵魂抽出天灵盖…… 如此、这般。 彼时,他很被动! 此时,他终于主动了一回。 人也咬了、气也出了,咬着咬着气息不对了…… 当希飏发现什么东西伸进来的时候,不由愣了愣。 她盯着他的双眸,最初的确看到了他的怒意,恨不能把她的肉一片片切下来炙烤的那种! 两人嘴里都是血腥味,一塌糊涂。 可慢慢的—— 她不由在心里笑了。 男人果然还是男人! 老色胚! 她的双手为了平衡,本来是拽住他的衣襟,此时干脆攀附上去,环住了他的脖子。 很快,化被动为主动,不顾脖子上的束缚,主动舔舐。 男人的眼眸内是意乱情迷,不知今夕何夕,希飏仰头看着他,打从心眼里认证: 尊贵无比摄政王,当真好颜色! 她真的很吃他的颜值! 五官怎么可以这般立体,眼睛怎么可以这么深邃,就连落在她身上的墨发,都如此撩人! 一个惩罚,咬出了激情四射;一个亲亲,繁花盛开到荼蘼! 而宗政禹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扼住她脖子的大掌,顺势捧住了她的脸,吻得很专注。 希飏从未感觉自己的心跳如此快过。 她从小出格,从不委屈自己,一向随性而为。 感觉舒爽,就想做下去。 甚至觉得,就在这椅子上来个play,似乎也怪有情调的。 她抬起一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朱唇滑下来,在他颈间游动,轻轻啃咬了一下那滚动的喉结。 明显感觉到宗政禹身子猛地一震,一只手落在了她的后腰上,将她托住,急切地吻了下来! 希飏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不由在心里腹诽: 呵,男人! 宗政禹今年已经二十好几,站在高位、权利顶峰,却不近女色。 他满心扑在朝政上,不但没有娶妻、没有纳妾,也没有外室! 这样的男人不是身体有问题,就是自律性非常强大,能够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常年禁欲。 显然,宗政禹是后者。 毕竟,她亲自测试过了,他并非不行。 身体不但没有问题,甚至应该说:若他有兴致,他应该很行! 然后问题来了—— 禁欲的男人一旦开荤,很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她挂在他脖子上,能够感受到他浑身肌肉紧绷。 感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水到渠成,她也并不排斥,她历来享受当下,只要他肯,她就愿意! 可谁曾想,心急火燎的时候—— 外头传来闻沙的声音:“王爷,皇上驾到!”
若是别人,闻沙未必会这么着急通传,宗政禹也会让对方在外面等! 但,那是小皇帝啊! 宗政禹浑身一僵。 他硬生生顿住,这一收让他痛苦万分,额头上都在冒汗了! 希飏在心里骂了句:卧槽! 她都想脱裤子了,竟然给她来了个急刹车! 理智回笼,宗政禹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想做什么,眼里滑过一丝狼狈,猛地松开她:“到屏风后面去!”
希飏眨了眨满是水雾的猫眸,不明所以:“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打算打发了小皇帝,一会儿我俩继续?”
宗政禹气息一沉,怒瞪她,骂骂咧咧:“瞧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她面色酡红,像喝了酒一样,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眼眸含情似水,分外勾人。 衣裳也在方才摩擦之间,凌乱不堪。 此时此刻,她呈现出来的娇媚,让本已经失守的他更加把持不住! 若不是外头来的是皇帝,但凡是个其他人,他都想叫对方滚,必须把这可恶的女人狠狠碾压! 可,那是皇帝。 他得给脸! 希飏腿有点软,勉强站起来,朝屏风那边走去,边走边低头看自己的衣裳,确实不太体面。 急刹车的感觉虽然不太好受,但对女人来说,也就还好。 宗政禹比她更难受,努力压住翻滚的情绪,他去水盆那边洗了一把脸,连续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然后,走过去坐在书案后面。 小皇帝所到之处,自然无需等候,他直接进来了:“皇叔!”
宗政禹站起,原地行礼:“臣见过皇上!”
书案比较高刚好挡得住这个位置,只要小皇帝不过来,就看不到。 可他自己一低头就能看得到,更是感受分明! 不由在心里骂了希飏一句:什么妖精,让他引起为傲的自制力变得一塌糊涂! “皇叔不必多礼!”
小皇帝五官也很出色,但没长开,还很青涩生嫩。
他虽然被宗政禹培养出来了皇帝的气度,颇有老气横秋的样子,却终究改变不了年仅十四的事实。 “皇叔,太傅说朕今日的功课已经过关了,接下来该请皇叔考校武艺。朕久等皇叔不来,猜想你正在忙碌,便直接过来了。”希飏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心想:你皇叔刚才的确在忙,上百亿的项目就这么被你给终止了! 这样急刹车,对男人不好! 啧啧,就宗政禹这种纯情自律的男人,勾他下凡可不容易。 这一次没得手,下一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宗政禹喝了一口桌上的冷茶。 他常年体温极低,刚才被希飏弄得浑身燥热,在他运气走了一遍经络后,温度下去倒也挺快。 低头看了一眼,消下去了。 他无意识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口:“请皇上移驾昆吾宫。”
说完站起,带着小皇帝往外走。 小皇帝走了几步,看了一眼太师椅那边,见几上有东西,问:“皇叔这边有人?”
希飏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