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楼。这是秋水巷附近最大的一间酒楼。赵寒知道八角楼都是拜前身所赐。京城哪里有好吃,好玩的,这家伙门清,跟活地图一样。八角楼的曹掌柜一看到乌泱泱的乞丐聚集在门口,急忙让人驱赶,不让这些乞丐们进来。“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乞丐们该来的地方,还不快点滚蛋!”
曹掌柜站在门前,呵斥道。要是放这群臭烘烘的乞丐们进来,这楼里面的客人只怕全部都要跑光了。“是赵公子让我们过来的!”
乞丐首领大叫道。“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今天在这里不走了。”
有的乞丐直接在地上撒泼打滚。曹掌柜看到这群乞丐的德行,在那直摇头。他也不敢让伙计殴打这群乞丐,万一得罪了这些人,天天堵在酒楼门口,那也是遭罪。“掌柜的,咱们不能没必要跟这群臭乞丐一般见识,给点银子打发他们走算了。”
伙计道。曹掌柜点了点头。“这位兄弟,这里有一点银子,你拿去。你要吃的,到别的酒楼去,别在我们这里惹事。”
曹掌柜拿出了几两碎银子,一脸鄙夷的递过去。“掌柜的,我们不要银子,是赵公子让我们过来的,他等会便到。”
乞丐首领道。“什么赵公子?你们这是给脸不要脸是吧,别怪我不客气。”
曹掌柜怒喝道。“我说曹掌柜你生这么大的火干什么?”
赵寒微微一笑,朝着曹掌柜走过去。乞丐们一看赵寒来了,让开了一条道。“哎呦,这不是赵大公子吗?您没事了啊。”
曹掌柜看到赵寒的那一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位爷不是将八皇子的那玩意废了吗?据说被关在天牢里,被皇帝判了死刑,现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一听赵寒的声音,酒楼内的食客们一阵骚动。众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赵寒,那表情跟见鬼了一样。这小子不是在天牢里吗?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废话!老子要是有事,能在这里?这群乞丐是我带来了,今天我做东,请他们吃饭。酒楼,我包了!”
赵寒眉头一挑,从腰包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拍到曹掌柜的手上。“赵公子,可是这群是乞丐……”曹掌柜面带苦笑。“信不信,老子拆了你这间酒楼?”
赵寒咧嘴一笑。“别别……”曹掌柜急忙摇头,他连忙让伙计去请其他顾客离开,今天的饭钱免了。二楼。“赵公子,若非遇到变故,谁愿意成为乞丐?”
郑山向赵寒敬酒。乞丐首领的名字叫作郑山,江南人氏,因为家乡发生洪灾,无奈前往京城投奔亲戚。谁知道亲戚六亲不认,将他赶了出去,还诬陷他偷钱,将他告到了府衙,被判了半年。从牢里面出来后,这郑山便做了乞丐。“郑首领,看来你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赵寒端起酒杯,抿了口酒。郑山点了点头,苦笑一声,道:“不提也罢。”
“郑首领,我看到楼下的乞丐,有穿黑衣、有穿青衣,还有穿灰衣的,这是怎么回事?”
赵寒问道。穿同一种衣服的乞丐坐在一起,好像是一个小团伙。“赵公子,见笑了,我郑山名义上虽然是乞丐们的首领,其实大家都有各自的小团伙。比如那些穿黑衣的乞丐,他们这群人主要是在东市天桥那边乞讨。而穿青衣的这伙人,他们专门在富人家门口乞讨……”郑山介绍道。赵寒点了点头,道:“郑首领,你有没有想过将成立一个乞丐组织,将乞丐群体做强做大,成为一方势力!”
“做强做大,成为一方势力?”
郑山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如果有一天你们乞丐的势力遍布天下,到处是你们的势力和耳目,这个曹老板还敢欺负你吗?”
赵寒淡淡地道。郑山心中震惊。这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乞丐,倘若这些乞丐在一个组织内,那该是多么强大的势力。恐怕是朝廷也不敢轻易招惹!而且,他们乞丐消息灵通,五湖四海,什么事情不知道?郑山心中有些激动,对着赵寒抱拳一礼,道:“还请赵公子赐教!”
赵寒见郑山满脸激动,便知道郑山已经对此事上心了,随后他便描述了如何发展丐帮的宏伟蓝图。郑山越听越入迷,眼中迸发出炽热的精光。“这一万两银子作为你们前期的发展资金。”
赵寒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银票。本来他还要给个几万两银子,结果一摸口袋发现,就剩下最后一万两了。“多谢赵公子,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发展丐帮。”
郑山站起身,对着赵寒恭恭敬敬地行礼。……“该死!这银子怎么这么快就花完了?以前,小爷我什么时候缺过银子?”
离开八角楼,赵寒心里盘算着怎么弄到银子。找长公主要,赵寒有些张不开嘴。毕竟刚刚认亲,而且这一万多两银子都是娘亲给的,这么快花完了,有点说不过去。“算了,还是回赵家,找便宜老爹算了。”
赵寒心道。毕竟,这一万两作为丐帮的启动资金,确实比较寒酸。郑山怕赵寒遇到麻烦,还派了些乞丐沿途保护。赵府。看到赵寒回来,看门的守卫都非常热情地围了上来。“少爷,好久不见,您变瘦了。”
“我们听说您从天牢里出来,都很高兴呢。”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老爷说,不让您进家门了,说您已经不是赵家的人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靠!那少爷我现在不能进赵家的门了?”
赵寒心中一沉。“我哪里敢拦少爷!况且少爷在时,是怎么对我们,我们可都记着少爷的好呢。”
守卫道。“那麻烦你通知老爹,说我回来了。”
赵寒道。片刻后,一名仆人过来禀告,“少爷,老爷说不见你。”
“靠!这个老东西,连儿子都不要了?”
赵寒心中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