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便认出来了。“啊?《将进酒》是他写的?”
周元象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一脸的不相信。这个登徒子竟然可以写出那种惊世骇俗之作?“周公,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呢。林哲文,辞官不做了,现在给他做师爷呢。”
白衣大儒哈哈一笑。“啊?还有这件事!看来老夫闭门不出太久了。”
周元象微微一叹。“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渔阳郡主出言询问道。她迈着莲步,步态轻盈地走过来,光彩照人。“小郡主,你看看这首词便明白了。”
白衣大儒笑着道。渔阳郡主清澈的眸光扫了眼屏风上的题诗。片刻后,樱桃小嘴成了“0”形。渔阳郡主自幼受到父亲楚王的熏陶,极为喜欢诗词歌赋,也懂得欣赏。所以,她经常会举办一些诗会或是酒会,邀请一些才子吟诗作对。“是你写的?”
渔阳郡主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俊逸不凡的男人。她对赵寒有些嫌弃,是因为赵寒是长公主的私生子。这是他们皇族的丑事,可是长公主却将赵寒接到家里。另外一点,有人跟她说赵寒写的诗词全部都是找人代写的。所以,她对赵寒没什么好感。不过,这是现场作诗,不可能是找人代写的。除非周元象跟赵寒串通好了。但是,渔阳郡主知道周元象的为人,这是一个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说他跟赵寒串通,她是一万个不相信。“是我写的。”
赵寒淡淡的道。渔阳郡主突然话锋一转,道:“可是有人跟我说,你的诗都是找人代写的。”
赵寒闻言,露出不屑的笑容,道:“当初朝堂对质,已经说明了一切,况且我也不屑于找人代写。”
“呵呵,赵寒,我还不认识你?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是什么德行,我能不知道?就你那个水平,还能写出这种诗作?”
突然,苏宇城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冷笑。不错。跟渔阳郡主说赵寒的诗都是找人代写的,正是苏宇城。前段时间,苏宇城和曹斌被八皇子赶出来后,他们就投靠了渔阳郡主,经常在渔阳郡主面前说赵寒的坏话。赵寒眼神一寒。这件事,不用想,肯定又是苏宇城在背后搞鬼。这小子还真是阴魂不散。“代写?这不太可能吧。除非他跟老夫串通好了,可是老夫根本不认识他。”
周元象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周老师,这并不是怀疑,或许问题出在你的那位老朋友身上。其实,要想证明他是不是代写,很简单。我也带来了一幅画作,只要赵寒现场作一首,便真相大白了。”
渔阳郡主绝美的脸庞噙着淡淡的笑容。“郡主所言极是,我敢肯定赵寒一定作不出来!”
苏宇城很肯定。以他对赵寒的了解,这纯属一个废物点心,怎么能作得出那种惊世骇俗的神作?“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周元象道。“这幅画是我亲手所画,从未有第二人见过,只要赵寒能作出来,那这次诗会便是他头名。如果他作不出来,那就证明他以前所作的诗作都是代写的。”
渔阳郡主唇角微掀,有些得意。“这对赵寒不公平,刚才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他并没有找人代写。”
凌汐月有些不满。“我们家公子断然不会找人代写的。”
林潇儿很生气,感觉渔阳郡主似有意刁难赵寒。“呵呵,你们说了不算,谁不知道长公主殿下神通广大……要我们亲眼所见才行。”
苏宇城得意洋洋的道。“就是,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长公主在背后搞鬼的。”
“我看八成就是这样的。”
曹斌和陈旭两人贼眉鼠眼,一脸坏笑,帮着苏宇城说话。“赵寒,你敢不敢接受?”
渔阳郡主笑问道。赵寒也感觉到了渔阳郡主似乎有意刁难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何惧之有。“公主,让我看看画作,这赋诗一首,有何难?”
赵寒轻笑道。“那你可要看好了。同样限时一炷香。”
渔阳郡主立马让人摊开了画卷。这是一幅山水画,是小桥流水人家的那种场景,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正在骑马赶回来。众人一看,苦思冥想,都感觉这首诗很难。谁知道,赵寒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便笑道:“有了,你们听好了。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呵呵,这算什么诗?不就是把这幅山水画的内容复述一遍?”
苏宇城冷笑道。众人闻言,都有些皱眉头。赵寒又道:“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众人一惊,眼神一亮,仿若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最后一句断肠人在天涯真是点睛之笔!”
周元象拍手叫好。“妙!这最后一句,升华了整首诗的意境,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白衣大儒微微一笑,好像在回味这首诗的意境。“这位赵公子,真是一位诗道天才。现在你们应该没什么质疑的吧。”
另一位大儒笑着道。赵寒淡然一笑,又道:“我又想到了一首,你们听好了。深院青春空白锁,平原红日又西斜。小桥流水闲村落,不见啼莺有吠蛙。”
众人都愣住了。完全傻眼了!周围鸦雀无声。短短片刻间,连续作了两首同样类型的佳作?你说这是代写?这怎么可能。渔阳郡主都被惊住了。这根本不可能是代写!“这首诗也是不错的佳作,今日老夫算是服了!”
周元象完全折服,竟然朝着赵寒作揖。紧接着,周元象眼睛一斜,瞪着苏宇城,道:“郡主,这绝对不可能是代写!这怎么能诬陷好人,还希望郡主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