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大家族终于熬不住了,他们纷纷将五万两银子送了过来。张员外是晚上才送过来的。这两天,赵寒封锁他们,只能进不得出,他们家的仆人连买菜都买不了。像是张员外、陈泽家里存粮很多,一大家子十几口吃个半年都没问题,可是总不能不吃菜吧。习惯了那种骄奢淫逸的生活,这活生生被憋在这里,别提多难受了。所以,他们还是陆陆续续送来了银子。顾雍喜出望外,高兴得都快蹦起来了,今年的税金和以往几年欠下的税金,都有着落了。赵寒派了几个人护送他前往京城,给户部上交银子。跟他一同离开的还有宁一楼。宁一楼在临州城看了一圈,又跑到天河山庄的工地和盘山工地看了圈,心中的疑惑都解开了。可是,他做不到。首先,他不像是赵寒这样财大气粗。其次,他也没有赵寒这种手段,能够压制本地豪强。他这个县令做什么事情,还是要看本地豪强的脸色。而且,这冶炼厂、水泥厂是什么,他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赵寒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宁大人,你若是感兴趣,可以在里面参一股,回头你可以招募一些民夫过来做工。”
赵寒也不是吃独食的那种人,他深知利益链的重要性。一旦宁一楼上了他这条船,想逃都难了。“侯爷,这件事本官还需要回去斟酌一二,多谢你的好意了。”
宁一楼苦笑道。“那你尽快考虑清楚。”
赵寒也不会强迫。“赵大人,那我告辞了。”
宁一楼有些心动,可是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他抬手一礼,转身离开。随后,顾雍和宁一楼两人一起离开了。与此同时,赵寒派往楚王府送信的韩昱回来了。并且捎回来了楚王的一封信。赵寒拿着这封信来到了后堂。此刻,两女正在亭子内聊天,欢声笑语。赵寒走过来,举起手上的信,道:“渔阳,你父王来信了,你要不要看?”
“表哥,你帮我看下就行了吧。我不要看了。”
渔阳郡主苦着脸,眼巴巴地求着赵寒。“你也知道怕了啊!”
赵寒道。渔阳郡主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林潇儿,林潇儿笑着从赵寒的手上接过了那封信,看了眼后,笑道:“也没说什么,就说你这丫头回去,要让你表哥送你回去。”
林潇儿说完,又收起了那封信。“太好了。”
渔阳郡主跑过去,在林潇儿的俏脸上香了口。“调皮鬼!我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厨房看看,也该准备晚宴了。”
林潇儿笑着摇摇头。林潇儿刚一走,渔阳郡主突然来到赵寒的面前,踮起脚尖,在赵寒的脸颊上亲了口。赵寒都吓了一跳,老婆这刚走,这丫头就来这么一出,要是被老婆看到了,这还得了。不过,看她明眸皓齿的样子,赵寒却又生气不起来。当天深夜。阮清舞回来了。她拿着账册径直走进了赵寒的书房。看到阮清舞回来,赵寒也是一惊,白腻的俏脸要比前两天清瘦了些,都没有那么圆润了。“侯爷,你好像很意外呢。”
阮清舞捂着唇角,轻轻一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赵寒问道。“任务完成了,自然回来了。”
阮清舞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将一本账册放在赵寒的面前。赵寒伸手去拿,阮清舞却将账册收起来了。“侯爷,是不是该奖励我一下?”
阮清舞娇哼一声,媚眼如丝,笑盈盈的。赵寒的大手攀上了阮清舞纤细一握的腰肢,然后将她拽在自己的身边,右手在那浑圆的蜜臀上猛地拍了下。一声脆响!“啊?你干嘛。”
阮清舞羞得满脸通红。“还敢跟我谈条件,我看你的胆子是肥了。”
赵寒一把将阮清舞手上的账册夺了过来。翻看了几页,赵寒便被里面触目惊心的内容惊住了。“这群恶贼好大的胆子啊!”
赵寒很愤怒。这群水寇与卫所、四大家族勾结在一起,每年能够从过往的商船盘剥一百万两银子左右。四大家族负责这些水寇运送粮食、瓜果蔬菜等物资。甚至,四大家族还会隔三差五地绑架良家女子,送到蓬山岛,供水寇淫乐。而卫所和水寇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为难过往的沿途客商。但凡有不从命的客商或是商船,就会被水寇屠戮,犯下了不知道多少命案。出面收钱的是一家叫做鼎丰的牙行,已经存在四五年了。赵寒站起身,准备叫人去查抄这间牙行。阮清舞又道:“侯爷,您别急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情?”
赵寒问道。“知道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来吗?因为我知道了一个消息。水寇和卫所暗中密谋明日联手杀你。”
阮清舞面色凝重。她怕赵寒上当,所以急急忙忙地回来了。“果然有阴谋!柳成河果然不安什么好心!看来,我今晚便要行动了。”
赵寒抓起了桌子上的长刀,目光森然。“侯爷打算怎么做?”
阮清舞眨了眨美眸,好奇地问道。“快刀斩乱麻。”
赵寒淡淡一笑,走到阮清舞的面前,在阮清舞挺翘的琼鼻上点了下,道:“今晚没时间陪你了,改天喂饱你。”
阮清舞闻言,雪白如玉的双颊泛着酡红,低声道:“我今晚跟你一起去,我帮你。”
“不用了,你最近也累了,早点休息。”
赵寒在阮清舞的脸颊上亲了下,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