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把买来的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外卖盒和床头柜碰了一下。发出的声音把舒年吵醒。舒年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看到来人立刻清醒了。连忙站起来拍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不好意思,我睡过了。”
宋书咧开唇,露出一口大白牙,“没关系,孕妇嗜睡是很正常的,昨天晚上怎么样?阿深没有发烧吧?”
舒年点点头。递过去一张纸,“我在护士站找护士要了纸和笔,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每次都控制在三十七度左右,没有发烧。”
宋书接过来,随意的扫了一眼,“那就好,你们先过来吃饭吧。”
舒年没什么胃口。只端了一小碗粥。坐在床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清晨的阳光从斜上面横切过来,衬托的姑娘又白又亮,温温软软。宋书只扫了一眼,目光顿住。又忍不住的多看一眼。哎!但凡这姑娘不是阿深的人,他都要会一会。江南似乎觉察到了宋书的目光。立刻横跨步走过去。挡在两人中间。彻底隔绝了某人色眯眯的目光。宋书皱着眉头,瞪了江南一眼,江南回瞪回去,“宋少,你别精虫上脑,那是三爷的人。”
宋书皱皱鼻子。看着江南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想要逗逗他。他抬起手勾住了江南的脖子,往自己面前狠狠的一拉,笑不露齿的说,“我对你们家小夫人没什么兴趣,我倒是对你有些兴趣,反正外面都传我男女通吃,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只听到砰的一声。宋书被江南一脚踹远了几步。刚刚被宋书勾过的脖子,好像爬满了虫子。江南一脸恶心的跑去了洗手间。舒年后知后觉的转过头,“发生什么事了?”
宋书坦坦荡荡,“没事,他尿急。”
宋书喝着咖啡,坐在舒年对面,“我以为你和阿深奉子成婚,没什么感情,你不会答应来照顾他的。”
舒年摇摇头,认真的说,“领了结婚证就是夫妻,夫妻就应该互相扶持。”
宋书笑意盎然,并没有说话。小姑娘口中的这种夫妻,叫做模范夫妻。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几对模范夫妻呢?他从小到大,见到的夫妻要么是貌合神离,要么是死敌,哪里来那么多扶持?但是小孩子嘛,小时候总喜欢童话,这是正常的,是成长路上的必备条件。所以他就不做一个邪恶的老巫婆,戳破小孩子对于婚姻和夫妻的幻想童话了。舒年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已经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宋书差点喷出一口咖啡。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当然不是小孩子,你要是小孩子,阿深就该坐牢了。”
冷不丁的一阵尖叫声从外面传来。江南迅速从洗手间里冲出来,“宋医生,照顾好三哥,我出去看看。”
他抄起一把拖把就冲了出去。外面的护士医生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其中甚至还掺杂着几声类似枪响的声音。宋书抿了抿唇瓣,“舒年,你把门反锁,无论如何都别开门。”
交代完之后。宋书也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舒年心跳加速,她赶紧过去把门反锁。双手抱住花瓶。守在床边。一步也不敢离开。砸门的声音很快响起来。小姑娘六神无主,要是他们真的冲进来,要对傅宴深不利怎么办?她一个人能不能保护住傅宴深?声音越来越响。力气越来越大。随着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外面的人破门而入。十几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跑进来,站成两排。紧接着。霍五爷缓缓走进来,他黑色西装外面搭件黑色风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带了几分冷肃,垂手而立,给人极大的威压。属下已经搬过来了板凳。霍五爷坐下。抬起深邃的眸子,眼睛仿佛一望无际的深潭,轻而易举的能将人吸纳进去,却不会露出半分自己的情绪,“这是我和傅宴深之间的恩怨,同你没关系,让开。”
舒年抱着花瓶,“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以等到傅宴深醒来之后再说,他现在人事不知,手无缚鸡之力,就算你报了仇,那也是趁人之危,胜之不武,非君子所为。”
霍五爷冷笑一声,“君子?这俩字和我向来没牵扯,我给你三秒钟,你速速离开,我不动你,可若是你执意要和他做一对苦命鸳鸯,我可没有不动女人的先例。”
舒年紧咬牙关,“你不用数了,我是不会离开的。”
霍五爷暂露锋芒,“好,先把她给我绑了。”
两个黑衣人就要上前。舒年抬起自己手里的画面,朝着其中一个人的脑袋砸下去。花瓶碎裂。锋利的破口划破了那人的头,血流如注。舒年吓的小脸苍白。受伤的黑衣人一把掐住舒年的脖子,咬着牙关,用力的抬起舒年。舒年的双脚几乎快要离地。她的手拼命的抓着对方的手,白皙的小脸胀成了猪肝色。霍五爷咳嗽一声。黑衣人直接将舒年丢到地上。舒年下意识的捂住小腹。霍五爷意外又兴致勃勃,“哦?怀孕了?傅宴深的狗杂种?”
舒年紧张的摇头,矢口否认,“没有。”
霍五爷起身。一步步的逼近舒年,“之前,你男人伤了我三个兄弟,昨天,你男人又废了我五个兄弟,血债要血偿,今天就用傅宴深的儿子给我这八个兄弟一个交代,怎么样?”
舒年惊慌失措,“不要。”
霍五爷似笑非笑,“小姑娘,要或不要,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来人,把这丫头片子给我绑起来,打她肚子。”
舒年吓得连连后退。可是她怎么能躲得过对方身强体壮的男人?很快就被按住了。舒年不受控制的落下串串眼泪,“不要……”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她想要她的宝宝活着。霍五爷挥挥手。属下握着拳头,面目狰狞的上前,站在舒年跟前。他一拳头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