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
顾骁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不耐,丁蓝知道,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没有转圜的余地,她继续争执下去,最后不好受的只能是她。丁蓝默默垂下头,片刻,终是认命一般死气沉沉的回道:“我知道了。”
顾骁猛地抬起手一把掐住丁蓝的脖子,拽着她被迫抬头,整个人朝他靠近。顾骁:“丁蓝,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在床上不是挺浪挺骚的么?现在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羞辱说来就来,毫无征兆,即便已经习惯,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刺痛。丁蓝艰难开口:“我没有……”“笑!”
顾骁不想废话,只一个字命令。丁蓝根本笑不出,可她不敢惹怒顾骁,只能艰难的扯开唇角,挤出一个弧度。看着丁蓝脸上勉强的笑,顾骁心底没有丝毫的快感,只有厌烦。“比哭还难看!”
他猛地甩开丁蓝:“滚!”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凉城的街道上。即便不回头,沈寂也能感受到来自于后排陆之州身上投射出的冰冷和逼仄。陆之州正凝视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脑海中却全都是林清汐下车前,双眼通红可怜兮兮的模样。烦躁好似烈火,在他身体内灼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作痛。顾骁的电话刚好在这个时候打来。顾骁:“州哥,听说你和林清汐断了?”
陆之州眉心一拧。她还挺迫不及待的宣扬出去,之前不是表现的挺不舍,果然是装的!陆之州低低应了一声:“嗯。”
顾骁笑得不怀好意:“那么个尤物,你舍得?”
陆之州不咸不淡的开口:“玩玩而已,有什么舍不得,你说的。”
顾骁脸色一变。当时陆之州询问他和丁蓝关系的时候,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此刻他脑海中下意识的想法是他和丁蓝这辈子都不会断。顾骁辩解道:“咱们情况不一样,我说玩玩是真的玩玩,但我看你可不一样,如果只是单纯的玩玩,昨晚你会大老远的拉着我一起去墨城给他解围?”
陆之州眉心的郁结越来越深:“你是不是闲的?”
惹到了陆之州,顾骁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快感:“说真的,州哥,到底因为什么啊,她活不好?”
“啪!”
陆之州直接挂断了电话,顺便拉黑,不给顾骁再打来的机会。沈寂趁着这个机会连忙朝陆之州询问:“陆总,我们接下来去哪?”
陆之州面露疲意,抬手揉了揉眉心,“回老宅。”
……陆家老宅。向宛还在为陆之州的态度气恼,看到人回来,自然也是没有好脸色。向宛阴阳怪气道:“你又回来做什么?不是带着你那个女人离开了么?”
陆之州在向宛对面坐下,身上自带的压迫感,饶是身为母亲的向宛,也莫名感到逼仄。陆之州开口,语调不紧不慢,语速不慌不忙:“我是专程回来找您的。”
有些话,他必须要和向宛说清楚。向宛冷笑:“怎么?又想为了外面的女人威胁我?陆之州,你别忘了我是你母亲,是我把你生下来的。”
“您应该庆幸,您是我母亲。”
陆之州抬手推了一下眼镜,明明没有什么意味的动作,却被他做出了强大的逼迫威胁感。向宛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陆之州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我已经和林清汐断了,我回来就是要同您说一声,希望您不要再打林清汐的主意,尤其是父亲那边。”
突然被陆之州指出心思,向宛脸上有点挂不住,狡辩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您听得懂,您觉得林清汐长得像死去的杨听雪,所以想把她送到父亲身边,一来可以让她离开我,二来,还可以帮助您巩固地位。反正父亲的女人那么多,就算不是她也会是外面的人,既然阻止不了,不如就安排一个您能拿捏得了的。”
向宛的脸皮这下子算是全被陆之州扒干净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自己的儿子这样逼迫,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向宛暗自咬了咬牙,对于林清汐的不喜更是到达了顶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封曜也打算这样做,我总不能看着这么好的一枚棋子落在别人的手上。反正她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既然你已经和她断了,那接下来的事你也不要管了。”
陆之州眯了眯眼,没说话。向宛继续说道:“还有,我刚刚和薛太太通过电话,如微月底就会回来,到时候你们两个赶紧把婚结了,以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
陆之州淡淡抬了抬眸,语气更淡,分辨不出真假:“可以。”
他能这么痛快答应,向宛倒是有些意外。陆之州缓缓站起身:“我可以娶薛如微,但前提,您不能再打林清汐的心思,如果您做不到,那恕儿子也不能从命。”
“你……”从始至终,陆之州都是一副深沉斯文的模样,反倒是压制着情绪激动咄咄逼人的向宛一步。她知道,这算是陆之州最后的让步,如果她不同意,陆之州不但不会乖乖娶薛如微,还会闹出更大的事。看来林清汐那颗棋子,她势必要舍掉了。但……“就算我不动她,封曜和老爷子那边,你敢保证他们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