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林旭东大惊失措,他刚才那番言行举止,可算是彻底把苏玉春给得罪狠了。如果苏玉春只剩几天可活,他自然不怕,人死如灯灭,没人会因为一个死人跟他林旭东过不去。毕竟他好歹也是林长青的公子,余杭市的衙内。可秦北如果真的能给苏玉春续命,苏玉春真的还能再活几年,那他可就完蛋了!他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爷爷,爷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吧!”
林旭东磕头如捣蒜,心惊胆战的哀声求饶。苏玉春眯着眼睛冷哼一声,“滚!”
只此一个字,再没别的废话。“我……我知道了,我这就滚。”
林旭东满头大汗的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临出门时,他怨恨的瞪了眼秦北,把所有的仇都记在了秦北的身上。秦北迎上林旭东怨恨的眼神,冷笑一声,压根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秦北,让你看笑话了。”
等林旭东走后,苏玉春苦笑一声。“苏老说笑了,闹笑话的是他们林家人才对。”
秦北摆摆手,让苏玉春去卧室躺到床上,开始给他治疗续命。一番辛苦治疗,秦北额头见汗,体内灵气消耗甚大,不过成效却是显而易见的,只见苏玉春胳膊上的索命黑线,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好了,今天的治疗,已经把你的心脏和血管问题全都解决了,待会儿我再给你开一副药,煎熬服用一个月,药到病除,保你再活五年不成问题。”
秦北叮嘱一番,要来纸笔,写下了一个药方,递给旁边的苏晓楠。苏玉春和苏晓楠皆是开心无比,对秦北的医术惊为天人。“秦北,你可真是秦神医啊,我现在感觉自己状态好得不得了,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苏玉春挥了挥拳头,哈哈大笑。苏晓楠也是倾慕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像秦先生这样的神医,秦先生,你救了我爷爷,就是我们苏家的大恩人,从此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秦北摆摆手,和他们二人客套几句,便打算告辞。可苏玉春和苏晓楠却是不放他走,死活要留他吃个便饭以作答谢。“苏老,这大早上的,也没胃口吃什么,咱们都是邻居,不急这一时。”
秦北摆手婉拒。苏玉春忙道:“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住哪栋啊?”
“我就住A区1号。”
秦北道。苏玉春笑道:“那这样吧,你和晓楠留个联系方式,等你方便了,我让晓楠过去请你。”
“行。”
秦北笑了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苏晓楠。苏玉春又从自己珍藏的酒柜里面,拿出来两瓶老酒,递给秦北道:“这两瓶老酒,是我的一个学生送给我的,这是好酒,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秦北推辞不过,便接了过来,笑着告辞离开,在苏玉春和苏晓楠爷孙二人的目送中,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这秦北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真乃奇人也。”
看着秦北的背影,苏玉春感叹一声,然后对苏晓楠道:“你今天就和林旭东把婚离了,想提什么要求尽管提,他要是敢说个不字,我不收拾他,我直接收拾林长青!”
“好,我知道了!”
苏晓楠点了点头,扶着苏玉春回屋。苏玉春轻轻推开苏晓楠,满面笑容,中气十足地道:“不用扶了,我现在好得很,好得很呐,哈哈……”……“这两瓶老酒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了,果然是好酒,我不喜酒,放我这里倒是浪费了。”
提着那两瓶老酒回到自家,秦北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两瓶老酒。懂行的人一看就会知道,这种老酒价值弥足珍贵,一瓶多的不说,换一辆BBA还是很简单的。然而对于喜欢喝酒的人来说,这种老酒更是千金不换,毕竟这种老酒可是喝一瓶少一瓶,而且还有收藏价值,越放越值钱。“不如送给大伯?”
秦北忽然想到了姚江,姚江喜欢酒,有的时候还在下班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家独饮几杯,只不过因为一向清廉,喝的都不是什么好酒。虽说他现在和姚初夏离婚了,但和姚江的这份感情却不觉得有任何减少。想到这里,秦北便收拾出门,前往姚江的单位,城北分局。而与此同时,余杭市政府,市局局长刘铭传,也是敲开了委员办公室的门。“林委员。”
走进办公室,刘局长面带微笑,亲切的问候。林长青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批阅文件,抬眼一看,笑道:“老刘,几天没见,气色怎么这么差啊。”
“唉,别提了,还不都是冠世集团破产,引起了不少治安问题,头疼啊。”
刘铭传摆了摆手,苦恼的说道,然后来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问道:“林委员今天叫我过来有什么指示?”
林长青笑容一收,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吩咐道:“刘局来了,给他倒杯茶。”
片刻后,就见林长青的秘书王克成,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刘局,喝茶。”
“哎,诶,王秘书,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刘铭传仔细看了眼王克成被抽肿淤青的脸,不禁惊奇地问道。王克成的脸,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人给打的。可这正是让人奇怪的地方,王克成可是林长青最得力的秘书,谁敢打他?莫非是林长青打的?念及此,他若有所思看了眼林长青。“你看我干什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打人啊?我可是讲文明的。”
林长青哭笑不得的斥了一声,解释道:“小王是被别人打的,一个非常嚣张狂妄的毛头小子。”
刘铭传冷哼一声,问道:“是谁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连王秘书都敢打?”
“今天叫你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的。”
林长青淡淡道:“打小王的人,叫秦北,这个人,说起来和你们警局有点关系。他算是城北分局的姚江的前侄女婿。”
刘铭传冷声道:“一个侄女婿,还是前的,这算什么关系,难道他还敢包庇秦北不成?”
“那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才叫你过来,问问你的意见……你和这个姚江,关系怎么样啊?”
林长青注视着刘铭传,别有深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