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初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美的梦。梦里,她和秦北两个人坦诚相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灵魂与肉体这两者带来的双重愉悦,令她再度品味到了之前和秦北柔情蜜意的那段时间的美好,她沉醉于其中,并且乐此不疲。他那硬朗的肌肉,身体的味道,以及仿佛永远不会亏损的铁肾,都是那样的熟悉。而她,也是久旱逢甘露,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滋润,舒服到浑身每一根骨头都是酥软的。这个梦,太美好了!当次日的曙光从窗户上薄纱打进屋子,铺在床头,姚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后,下意识的抱紧身边的人,甜腻的唤了一声:“老公~”然而,她抱的并不是秦北,而是印着秦北照片的抱枕。当看清楚身边的只是抱枕,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后,姚初夏不禁苦笑一声。她甚至以为昨晚那场热情似火的夫妻床事是真的,一觉醒来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她和秦北,已经离婚了。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终究还是只有她一个人。“我是想秦北想疯了吗,怎么会做这种梦呢?而且……感觉好真实啊。”
姚初夏苦笑一声,揉了揉散乱的长发,从床上坐起,被子从她的锁骨处滑落一截,露出大量的诱人身段。嗯?不对啊!自己昨晚不是去皇朝KTV找林旭东去了吗,当时好像喝了林旭东一瓶酒,那瓶酒有问题……自己怎么会从家里醒过来,这一晚上的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自己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忽然之间,姚初夏脸色大变,记起了昨晚喝完那瓶啤酒后,被药性所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林旭东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在她半清醒的时候,明确说过,给她喝了叫什么女神听话丸的药,而且好像是为了专门报复秦北……想到这里,姚初夏揭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体!果然是光的!什么都没穿!她本人并没有彻底裸睡的习惯,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林旭东!?可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家里,林旭东把自己药迷了后,难道还会专门把自己带回自己家里那个?姚初夏脸色煞白,扭头四顾。紧接着,她又有些茫然。屋子里,并没有混乱的痕迹,反而依旧透露着温馨的感觉。尤其是,她昨天穿的那每一件衣物,竟然全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床尾的衣凳上。不对劲!如果是林旭东,怎么可能还给她整整齐齐的叠衣服?最重要的是,这个衣服叠放的位置和整齐度,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和秦北结婚的日子以来,秦北就是这样给她叠衣服的!难道是秦北?昨晚的梦,难道不是梦,是真的?姚初夏又揭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原本将要崩溃的情绪,突然平复了许多。如果做完和自己滚床单的是秦北,那倒是完全可以接受。虽然她和秦北已经离婚了,但秦北毕竟是她的前夫,也是她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睡过觉的男人。和秦北再度发生关系,于她而言,并没有心理负担。关键问题是,为什么会是秦北?而昨晚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林旭东,有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姚初夏看向床头柜,她的手机果然在熟悉的位置放着,而且还被贴心的插上充电器,已经充满了电。而且,在手机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装满水的保温杯。一定是秦北!看到手机和那杯水,姚初夏再无任何怀疑!无论是手机摆放的位置,还是那杯装满40度温开水的水杯,全都是她的生活习惯,除了秦北,没人知道这些。而她在和秦北婚姻存续的时间里,也早已习惯了秦北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么说,昨晚和我恩爱的就是秦北,而他也看到了我定做的这个抱枕?”
姚初夏忽然之间,面红耳赤的看向那个抱枕,尴尬到抠脚。和秦北离婚的这几天,她一开始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但渐渐就开始后悔了离婚的行为,但她个性要强,又不肯向秦北低头,每夜晚上,一个人在床上孤枕难眠。就在前两天,她鬼迷心窍的,偷偷去定做了一个这样的抱枕,别说,有了这个抱枕,睡觉还真的变踏实多了不少。她家里不会再来外人,所以也不觉得自己这点小秘密会被别人发现,谁曾想到,阴差阳错下,秦北竟然会回来……被秦北发现这个抱枕,真是让她突然有种强烈的社死感和羞耻感,比起昨晚和秦北再度恩爱,发生男女关系,都让她觉得难堪。姚初夏鼓着嘴巴,郁闷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拾心情,忙拿起手机,率先拨给了方兰。“方兰!”
电话一通,姚初夏就急忙问道:“昨晚我被林旭东下了药,你知不知道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知道啊,姚总,您现在还好吧?”
方兰犹豫了一下,才说自己知道,关心的问姚初夏情况。“我没事,你把你昨晚知道的事都告诉我!”
姚初夏急声问道。方兰沉吟片刻,说道:“昨晚林旭东给你下了药,是秦北及时出现救的你,他把你从KTV带走了。”
“果然是秦北……”得到方兰的确定答复,姚初夏的嘴角下意识的微微上扬,眼眸弯弯。她又问道:“那林旭东呢?秦北那个家伙就爱揍人,他昨晚是不是揍了林旭东?”
方兰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得不到答复的姚初夏皱眉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听得见吗?”
方兰低声说道:“姚总,林旭东死了,还有昨晚和林旭东一起的那个男的,也死了。”
“什么?死了!”
姚初夏瞪大眼睛,大声问道:“怎么死的?是秦北干的!?”
方兰犹豫再三,否认道:“不是秦北,是其他人……”与此同时。市委大院。林长青居住的别墅里,刚刚起床洗漱过后的林长青,在接起一个电话后,很快就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坐倒在地上!他扶着洗手台,沉沉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电话那边,传来王克成的声音:“林委员,林公子他,他昨晚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