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成了人群中的焦点。后面因为王洪刚的事情,秦北又一次站在了聚光灯的下面。而这一次,秦北和古玄之的针锋相对,直接让他变得万众瞩目。不管是江东还是江北的各方大佬,都重新认识了这个相貌平平的年轻人。一次次的冲突,让秦北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不断转变。从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惊讶,秦北只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而此时众人眼中的秦北,已经成了某种正义的化身。蔡振豪拉古玄之助阵三省商会会长选举,本身就是一种对在场众人的蔑视。但面对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宗师,一众大佬是敢怒不敢言!这时候,秦北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站了出来。即使众人并不看好秦北最后的下场,但从内心的真实想法来说,他们显然更加支持这个胆大的年轻人。秦北的这番话,让蔡振豪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表情。他显然搞不懂对方是怎么敢把这种话说出口的。既然秦北能一口叫破仇天池的境界,那怎么也不至于看不出古玄之的深浅。相比之下,黄安龙一家人则是满脸的喜色。此时秦北越是挑衅古玄之,后面的下场必定越凄惨。到那个时候,黄安龙一定会从吕氏集团那里,好好的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说的没错,我徒弟技不如人,被废了也是活该!现在我为徒弟报仇,自然也是天经地义!技不如人,你同样也是活该!”
古玄之说话的时候,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与此同时,古玄之第一次将手从袖子中伸了出来。古玄之的双手,让秦北眼神微微一沉。这位大宗师的双手,居然呈现出两种完全相反的肤色。古玄之的左手,洁白的像是用一块璞玉雕刻而成。而他的右手,却是变成了纯粹的黑色,看上去无比渗人!作为仇天池的师父,古玄之的手段,显然也离不开这对阴阳手。古玄之的这个动作,顿时让身边的宾客再次往后躲了一截。看古玄之的表情,似乎是准备和秦北动真格的了!虽然古玄之嘴上一直瞧不起秦北,但真要出手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手软。秦北浑身上下,都透着古玄之看不穿的诡异。古玄之可不想真的像对方说的那样,在阴沟里翻了船。“停!”
然而就在古玄之暗暗运气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秦北的声音。“怎么,这会儿想起跪地求饶了?晚了!”
古玄之一脸冷漠的哼了一声。他虽然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真气。如果能直接让秦北认怂,古玄之自然懒得浪费自己的真气。然而,古玄之显然误会了秦北的意思。“想什么呢,就算要打也要出去打啊!这里的东西要是打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秦北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这番话,自然让众人疑惑不已。这里可是北门豪庭,就算真打坏了东西,又和秦北有什么关系?不过对于秦北的这个提议,众人还是举双手赞成的。古玄之这个大宗师太吓人了。有对方在场,众人连呼吸都得刻意的控制。“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这个时候还在好面子!也罢,念在你没有赶尽杀绝的份儿上,老夫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古玄之略一沉吟,自认为明白了秦北的想法。在他看来,秦北显然是害怕在众人的面前输得太难看。年轻人嘛,总是喜欢把面子这东西看的太重。对于古玄之来说,秦北此举没有任何的意义。一个将死之人,有没有面子,又会有什么样的区别?自从知道秦北废了仇天池的那一刻起,古玄之就没打算让对方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眼看古玄之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秦北也懒得解释。事实上,秦北之所以这么做,除了自己说的之外,还有着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当然,这个原因显然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下一秒,秦北就率先向着宴会厅的外面走去。“秦北!”
在经过江南的坐席时,姚初夏下意识的喊住了秦北。此时姚初夏的眼中,完完全全被厚重的担忧所覆盖。她终于知道,那天晚上秦北为什么会突然一个人走开。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但姚初夏还是忍不住的感觉到后怕。她不知道所谓的宗师、大宗师是什么东西,但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而且看蔡振豪的样子,这个古玄之明显更难对付。旁边的吴冲和方兰,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带着相同的担忧。至于吕琦珊,此时早已化成一个泪人。心思单纯的她,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咎到了自己身上。要不是为了帮自己脱离苦海,秦北怎么会和古玄之对上?“没事的大家,我去去就回!琦珊,别哭了,不吉利!我还等着吃你和黄家大少的席呢!”
秦北先是简短的安慰了姚初夏一句,然后直接看向了吕琦珊。秦北的这个玩笑,顿时让吕琦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等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秦北已经踏出了北门豪庭的宴会厅。众人回头再看的时候,古玄之也已经没了影子。二人离开之后,在场众人几乎没有人离开。可能是碍于古玄之大宗师的威慑,也可能是好奇最终的结果,更大概率两者兼而有之。秦北和古玄之离开后不久,一群人突然冲进了宴会厅。不过,那二人俨然是看不到这一幕了……“小子,这里就是你选的地方吗?风景不错,挺适合当你的埋葬之地!”
一番风驰电掣后,秦北和古玄之来到了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古玄之并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能赶上秦北,完全是因为对方刻意压制了自己的速度。对于古玄之的自负,秦北懒得搭理。“我问你,当年京都秦家的灭门惨案,你知道多少?”
没了围观的众人,秦北开门见山的询问起了古玄之。打听当年发生的事情,才是秦北带古玄之离开的最大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