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文镜就带着商正东去拜访了张文远。当初还是在商正东小的时候见过张文远,如今二十多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双方一阵闲聊,同时也将商少华下葬的相关事宜商量妥当。在舒州这边,商正东人生地不熟的,而张文远年龄毕竟也大了,最终张文远指挥,而宋文镜来帮着安排所有的事务。直到一周之后,黄道吉日之时,在张文远邀请下,曾经的老友都来到了现场,算是作最后一次的告别。“小宋,没有想到时隔几十年,竟然是在这样一个场合见商老爷子最后一面,你节哀顺变!”
此时,来自省文物商店的陈浩,正握着宋文镜的手,表达着自己的内心的哀痛。当初陈浩原本要来舒州拜访商少华,可惜天不遂人愿,那时候的商少华已经离开舒州,回到了和田县。结果才短短一年多,就已经阴阳两隔。“陈老师,感谢您能来送师傅最后一程。”
“哎,小宋,今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言语一声,能做的,我肯定尽力。”
送走了陈浩,宋文镜又忙着接待其他人员。都是老一辈的,大部分他并不认识,还好有张文远在,才避免了许多的尴尬。“文镜,你辛苦了。节哀顺变!”
此时,张星彤的父亲张建波也在所有事务完成后,来向宋文镜道别。作为省组织部的副部长,平常的公务相当的忙碌。能抽出半天的时间出来,特意赶到舒州,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主要的还是看在当年的交情上。“张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宋文镜微微的鞠了个躬,以示感谢。从辈分上说,这事就有些乱。按照商少华的辈分来说,他宋文镜作为其关门弟子,辈分应该是与张建波同辈。连商正东都是称呼张建波为建波哥。可如果从张文远、张星彤那边来计算的话,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此时的张星彤就乖巧的站在她父亲的旁边,还偷偷的朝着宋文镜眨着眼睛。“文镜,一会我就直接走了,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要开,晚饭我就不参加了。正东那边我也打过招呼,后面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再联系我或者跟我家老爷子说。”
张建波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由于是私人行程,他是自己坐火车过来的。现在还要赶到火车站,去买最近一班的火车赶回金陵。见此,宋文镜也不好多挽留。他原本想让杨勇帮忙将张建波送到火车站去,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人家好歹也是副厅级别的副部长,坐那小子的摩托车,显得有些掉价。没错,那骚包的杨勇,就在宋文镜出差的这几天,特意买了一辆钻豹牌摩托车。整天人五人六的瞎溜达。“咦!星彤?你没有跟你爸回去?”
看到张建波打了一辆车走了,而张星彤确实站在了原地。“我跟我爸说,爷爷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我要留下来照顾一段时间。他答应了!”
张星彤笑呵呵的说道。这个时候也不是寒暄的时间,还有一堆人等着宋文镜帮忙招呼。于是宋文镜也就先行走开,并跟小丫头约定,改天到他的饭店再去吃烧烤去。………………………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而第二天中午,商正东也告别了张文远、宋文镜,踏上了回家的路。这几天忙着师傅的身后事,已经到货的价值整整数千万的货物,如今都还摆放在自己出租屋的院墙的角落里,没空去拆箱。自己买的地皮,建造的园林式的别墅,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完工。目前而言,他还只能先拉回老家,放在自家的院子内,才保险。如今师傅的老房子已经办完了过户手续,那边已经完全属于他自己。而出租屋毕竟是租的,且离城区还有一定的距离,各方面都并不是很方便。他打算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先住到那幢楼。至于这边,就只能退租了。而养在这边的两只狼狗,现在看来,也同样需要先放回老家,等自己的新宅弄好,再将他们接来,看家护院。“文镜哥,就这些破石头,价值几千万?”
被喊来帮忙的杨勇,看着面前这些封好的箱子,面露疑色。正指挥工人装车的宋文镜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安排着人员小心的往车上搬运着这些箱子。杨勇也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什么几千万的事情,还好那些工人估计也没有在意。于是他也直接岔开了话题。“文镜哥,我前天在仙鹤楼吃饭,遇到冯晚晴了。她那边好像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听到此言,宋文镜眉头一皱。他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仙鹤楼了,当初冯晚晴想要接下一个大项目,而宋文镜则是表示了反对。自此,双方也就分道扬镳。后来,宋文镜倒也有两次带着费昌盛去仙鹤楼吃过饭,毕竟那边的装修档次不低,请费昌盛、方文新这样的人吃饭,对于饭店的要求肯定是需要一定档次的。那两次倒也遇到过冯晚晴,但只是稍微闲聊了几句,并没有说太多。如今,随着舒州各种装修豪华的饭店越来越多,宋文镜的选择也就自然多了起来。因此,现在的他基本上不会去仙鹤楼,免得双方尴尬。至于冯晚晴的现状,他宋文镜还真就不太清楚。“什么情况?杨勇说说呢。”
宋文镜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了杨勇的身边。这小子喊他过来帮忙,结果两手插兜,一副大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