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没有第二次”。“知道了，我和公司说过了，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长远来说，演戏才是你立足的根本。”
她挑眉，挂断电话从书房出来。季杰放在茶几上的合同宫禛已经批完，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平板，听见脚步声，侧头看她一眼。“结束了？”
“嗯。”
“恭喜。”
她一哽：“宫老师也看我直播了？”
他没答，暗灭手机屏上小号的直播结束界面：“热搜。”
“……”她在小沙发上坐下，拧眉看着他。怎么回事？为什么觉得下午那场戏拍完之后宫禛对她的态度仿佛变得更冷淡了，又变回了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宫老师，你是不是对我下午的表现有什么意见？”
他抬头：“没有。”
她刚想质问，微信收到一条消息，是酒店发来的。「尊敬的汤小姐，抱歉打扰，您的房间因打砸暂时无法入住，清理恢复可能需要一天时间，为您带来不便，十分抱歉。——希尔欢宾大酒店」“哈？”
她差点没忍住爆粗口。显然单晴晴的破坏能力连酒店方都忍无可忍，用上了“打砸”两个字。“怎么了？”
她抬起头，又是一副可怜的表情：“宫老师，今晚能收留我吗？”
他眯眼，直觉又是她在耍什么花样。“真的不是我的错，你自己看。”
她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那条短信的用词实在刺眼。“你也不是非这家酒店不可。”
他沉默十几秒，得出结论。“明早五点半就要开拍，最近的酒店离这里也要一个多小时。”
她伸手扯了扯他袖口。也不是第一次收留她了，爽快点不好吗。“没有别人？”
“这里所有人，单晴晴唯独不敢惹你。”
她撇嘴，又拧眉，“再不行，只能徐子亦了。”
最后这句话是她小声说的。顾温还没正式进组，也没安排她的房间。如果宫禛真的不同意，除了大堂，她就只能去求助徐子亦。他听到“徐子亦”三个字，眯眼，气息忽然变得危险。又是徐子亦。喝多了是他、演戏是他、直播也是他，既然有徐子亦，为什么还赖在他这？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她刚想接着求他，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宫老师还有客人？”
“没有。”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人捶门：“宫老师，麻烦开门！”
汤故一愣，四目相接，她一脸意外：“单晴晴？！”
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