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完膳之后,三哥和燕荣就辞行了:“缪公子,我们还是想先过去看看。”
缪洛尘:“好,那你们就先去吧,别太操劳了,还是要好好歇息,有什么事儿你们就过来,大家都在。”
燕荣:“公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千家家主也是。”
千俞:“你们先去吧,别担心这里了,三哥明日再去一趟钱府看看。”
三哥:“是,多谢家主指点。”
缪洛尘:“去吧,别耽误时间了,华延,你让人给他们搬东西吧。”
等着他们走后,两人各自回到了房间,赵尹之先是去了千俞的房间,缪洛尘进了熟悉的地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一块,钱苏念不知道现在安不安全,自己应该想办法跟她联系吧,但是这样贸然联系,会不会又连累他,重重的叹息声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华延端来了熬好的汤药,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就听到叹息声,因为自己方才就一直在找寻钱苏念的身影,但是看着自家公子脸色不是那么好,也就没有当面询问,想了想还是先敲门了,毕竟回来了还是说明身体好些了,其余的事情都能够再继续商议了。缪洛尘听到敲门声,知道是华延,所以没有特意转头,只说了一句:“进。”
华延:“公子,药熬好了。”
缪洛尘:“好,放在桌上吧。”
华延:“公子,您是先梳洗还是先施针啊?”
缪洛尘:“赵医师在千俞兄的屋子里吧。”
华延:“是,赵医师让我来问您,是想先沐浴还是先施针。”
缪洛尘:“先沐浴吧。”
华延:“是。”
缪洛尘看着华延一直盯着自己,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儿?”
华延:“没事儿了,我看着公子喝完之后,把碗端出去,免得屋子里有药味,公子不舒服。”
缪洛尘:“嗯,等一会儿吧,我现在还不想喝,外面都在修缮,是那一次被破坏了吗?”
华延:“是,来了许多官兵,一下子把整座城都围住了,所有人都被控制了,就是说有人想要谋反,要来抓奸臣,但凡有人想违抗,都是当场就被杀害,或者直接烧毁院子,或多或少每家每户都受到了迫害。”
缪洛尘重重叹息:“真是太过分了,你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情况吗?”
华延摇摇头:“华延不知,只是打听到没有找到你们,才会来城中找的。”
缪洛尘:“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也平安回来了,明日我们一起去找缪家家主吧,不能太高调了,但是也要报个平安才是。”
华延:“是,不过家主说过,一旦有你们的消息,要立刻通传的,我想现在已经把消息递过去了。”
缪洛尘:“也是让他们担心了,若是一会儿他们来了,我们都睡着的,你要好好解释一番才是,别让他们继续跟着担惊受怕了。”
华延:“是。”
缪洛尘:“行了,我先喝药,也有些疲乏了,要早些歇息才是。”
华延:“是。”
缪洛尘知道华延欲言又止,但是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好像这一切的到来都是如此的突然,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婚事也有可能就这样没了,要怎么处理未来的关系,这些都是很大的问题,需要养足了精神好好琢磨才是。华延也看出来了自家公子,刻意的避重就轻,所以自己也没有刻意提起,收了药碗就把东西收拾干净了,让人赶紧准备好浴桶,放在了屋子里,让缪洛尘好好放松放松。施针完成之后,千俞也在浴桶里歇息,很奇怪的是闭上眼睛,耳边全是高阳卿的话”是,我是静儿,钱苏念身边的侍女,钱苏念当初在山庄听闻自己的哥哥嫂嫂离开,一把大火烧了钱府,晕厥之后,我去送了两套衣衫,正好听到了缪公子含情脉脉的说着告白词,心里一下子就因为自己不该产生的感情赶到羞愧,那晚下了漂泊大雨,趁着夜色我就走了,颠沛流离遇到了在雨夜里执行任务的王爷,把我圈养到那个地方,遥遥无期的等待着他来解救我,还不如找个机会来宫里,给陛下献上一些计策,毁掉那个地方我就不用被软禁了,你们也可以解脱了“。这些话让他一下子又睁开眼睛了,连忙叫来了锦宁。”
来不及了,很快就有人去回禀消息了,城中已经在我们到达城中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人派兵过去侵占了,况且我才不想去认错,既然做了我就不后悔,我也没什么家人,不过就是把我卖了,当了家仆,原因就是青楼不收,嫌我年纪太小,胆子也小,怕我有病不好管教,便寻了其他人家卖掉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家人呢?你们要是有机会处置他们,就尽管去吧,好好的惩治,让他们给你们好好的下跪,道歉吧。"锦宁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千俞的召唤,推开门进了帘子后面说道:“家主,有何吩咐?”
千俞:“你派一个可靠的人,去探实一下高大人城中情况,然后再去她的院墙外一颗桃树下面,挖一下看看有没有一个盒子,找到了赶紧送过来。”
锦宁:“是,这次高大人没有一同回来吗?”
千俞:“她不会再回来了,之后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听,你先去把这件事办了。”
锦宁:“是,那钱家家主呢?”
千俞:“她会回来的,你先去吧。”
锦宁:“是。”
走的时候,看到了千俞背上的伤疤,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方才自己和华延怎么问三哥,都没有回答,只说了公子回来会细细说的,那个时候就知道这几人一定都受了伤,一下子就有些紧张起来了,等着看到了千俞,行动都不是那么灵活,就知道他也一定受伤了,这会儿看到了新结痂的伤口,才明白他们为何不愿意多言了,那些过往都过去了吧,剩下的都是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