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担心哦!会不会累死山上呢?村长捂着自己老父亲一般的心脏。凝视着山上,目光虔诚就跟朝圣一般。宁宴坐着雪橇没一会儿就到了山民聚集的地方。被栅栏围了起来,穿着兽皮大衣的男人手里拿着木棍来会巡逻。即使冬天大多数的动物都已经冬眠了,这些人依旧没有松懈,毕竟,每年都有黑瞎子被惊醒。万一跑到这边儿没有人巡逻,出了人命,就是大事了。宁宴过来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但是,大黄狗不是警犬,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看见陌生人直接叫了起来。瞬间,山民的视线就被吸引过来。宁宴能怎么办?当然是主动出来了。“我找你们老大。”
“是宁娘子?我们的粮食还没吃完呢?”
“不是来交换粮食的,是有事情想要商量。”
“你稍等,俺去找刀疤。”
认识宁宴的人把手里的木棍扔给旁边的人。转身就往里面走去。不一会儿,刀疤就跟着走了出来。刀疤脚上还穿着草鞋。露出来的脚指头已经变成了青色。山民只有少数女人会织布,一年织出来的布连做衣服都不够,更何况做鞋子了。即使刀疤身上的配件也不全面,更别说其他的人了,之前宁宴上山只是给人换一下粮食,这次不告而来,终于看清山民的生活。困苦!困顿!“宁娘子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刀疤看见宁宴,就把人带到了木头做的屋子里。屋里冷飕飕的。即使烧着火盆也赶不走一室寒冷。刚坐下来,就听见里屋孩子的哭声。刀疤苦笑:“都已经注意着了,谁知道孩子还是生在这个季节,跟着人受罪。”
“生下来怎么能是受罪呢?刀老大,正好我想要雇佣一部人给我种地,你看……”刀疤打断宁宴的话,不是不感兴趣,是没有那本事:“种地?咱们山民只会打猎,种出来的东西……”“会有人教,你们只管按着吩咐做事就成。”
“既然宁娘子都不嫌弃,咱们肯定是会干的,你需要多少人。”
“二十多个吧,如果山里的女人闲着,也可以让女人下去,毕竟你们这里也得有人巡视。”
“……”刀疤心下暖暖的。他们山民世代都是靠着打猎生活。这会儿已经走出了了一批,第二批马上也出去了。是不是意味着,以后他们整个聚集地的人都可以走出去。不用靠打猎,不用因为殊死拼搏填饱肚子,那日子想想就美的慌。以前根本就不敢想。但是现在……似乎可以想想了。“那就安排五个女人,十个男人,五个半大小子,宁娘子没有意见吧。”
“没有。”
宁宴摇摇头。商量好之后,就坐在雪橇上离开。刀疤盯着大黄狗,舔了舔嘴唇。心里感叹,狗子竟然还有这种作用,他还以为狗子除了看门也就能吃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发展的真快啊!山上的小崽子门是时候走出去了,再不出去,就变成茹毛饮血的野人了。迎着寒冷的北风往山下看去。宁宴回到村子,天还亮着。再看大黄狗已经累瘫了,原本打算去一趟县城,把黄婶子做的衣服靴子取回来一趟。但是……算了吧,放过狗子,明天继续。因为大黄狗今天卖了力气,宁宴就专门赏给大黄狗一个猪肘子。卷毛看的眼馋。时不时对着大黄狗嗷嗷嗷叫上几声。大黄啃着猪蹄子跑开,连味道都不让卷毛闻。卷毛有些伤心,委屈的蹲在地上,看一眼宁宴,嗷呜嗷呜的叫,一点儿也不像是狗子。宁宴没有理会家里卷毛。心里琢磨着家里的大小事儿。等过了年,宁谦辞肯定是要离开的,到时候,徐氏应该会跟着宁谦辞一起离开,。徐氏现在已经有了人样。不过,为了不让徐氏给宁谦辞添麻烦,宁宴还是决定让贾婆子跟着宁谦辞一起去宁城。当然这事儿也得跟贾婆子商量一下。起身准备往书房走去。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喵呜~”弱弱的,嫩嫩的叫声。宁宴……宁宴这会儿是哭笑不得了。,养卷毛的初衷是为了能够有一只合格的警犬,谁知道生意突然忙活起来。家产越来越丰厚,导致忘了调教狗子。等想起来已经玩了。卷毛已经长歪了。可不是长歪了,不长歪能够学猫儿叫。……不过,看在卷毛这么卖力表现的份上,到底没有亏到卷毛。一根鸡腿扔了出去。卷毛啃着鸡腿想着猪肘,为什么那个黄色的外来狗就能吃猪肘,它却只能吃鸡腿。差别待遇。想要翘家。狗的脑子有限,当卷毛把脖子上的链条啃掉的时候,就忘了原本的计划。一个狗子在院子里撒欢。看着时间到了,准备出来做饭的徐氏看见地上撒欢的卷毛。瑟瑟发抖,不敢往灶房走去。转身跑回房间,关上门,一气呵成。宁宴这会儿坐在贾婆子房间,跟贾婆子商量年后的去处。贾婆子对宁宴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意见。不就是去宁城吗?不就是盯着徐氏吗?根本就没有问题。反正不管在哪儿,她需要做的事情都不多。而且,明显徐氏更需要她。若是没有她看顾徐氏,宁小公子不知道会多糟心。毕竟……像徐氏这么没脑子的人她也很少见。或者说从来没有见过。前些年饥荒的时候,人吃人都会发生,有些当娘的甚至会吧自己的肉割下来,放锅里煮了给孩子吃。那些事情,太让人动容。但是徐氏这个人又是另一个极端。“行吧,正好幼娘去了京城,我在村里也没有什么留恋的。”
“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过我想把乐二带走,可以吗?”
贾婆子犹豫一下,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乐二那个人她很看好。而且,她总有老的一天。若是不能动了,还是想要有个人照顾的,乐二品行不错。原本贾婆子想要认乐二当干儿子,然而,想到自己是个奴才,就一直没有提出这个事儿。毕竟,有个当奴才的老娘,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