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着急上火而牺牲的人了。果然做官的人专心当官就可以了。搞什么经商,弄得一团乱糟糟的。气急之下,一封信写到了通县,将乔家的人骂了一顿。乔恒在京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站在皇宫的大殿上,总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指指点点的目光,还有窃窃私语。乔恒叹了一口气。余光往俞相那边看去。俞相稳得就如泰山一样。这点儿事儿对于俞相来说似乎什么都不是。战战兢兢的乔恒若有所思。好不容易熬到退朝,乔恒往俞相身前凑去。俞相拍了拍乔恒的肩膀。“年轻人有想法有冲劲儿是该鼓励的,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不要觉得没脸见人,剩下的事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赔钱也好,及时止损,去吧!”
“……”乔恒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书房。想了一宿,叹口气,俞相果然是俞相。怪不得能够当丞相。而他就只是一个侍郎。将亲随叫道身边,乔恒咽着泪水将冰块的生意处理了。这般心疼了两日。乔恒又被俞相安慰了一下。俞相说了一番话,随后话锋一转:“那日在天上飞的东西是什么?乔侍郎可曾看清楚了。”
“像是一只巨大的鸟。”
乔恒说着自己都不相信,飞鸽可以送信,但是巨大的鸟这般散发纸张,得需要多大的智慧。如果真的有那样的鸟,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来呢?俞相眉头皱了一下。乔恒心里一突。这几日被俞相安慰的,他差点以为俞相真的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了。想了想说道:“相爷,那做冰的法子是卑职一个本家侄子送来的,而疑似大鸟的东西扔下来的纸张上头写的也是做冰的法子,想要知道那大鸟具体是什么,可以顺着冰块查一下,碍着谁的利益了,就有可能是那人弄来的‘大鸟’。”
乔恒说完,俞相脸上又露出慈祥的笑、方才的威严就跟看错一般。只是,乔恒对自己的视力信任的很,刚才绝不是看错。也是……如果当朝的相爷真的是那般的温和,又怎么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恩威并施,俞相拿捏的倒是恰在好处,俞相离开好一会儿,乔恒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落下去。至于乔恒嘴里的大鸟。不过是宁宴弄出来的可以短暂高空飞行的木鸟。人坐在鸟上面,扔一些纸张简直就是小儿科。其实呢……不只是俞相关注着是天上飞的大鸟。就算是皇上,也没有忽视这个能飞的东西。只不过,皇上要比俞相更忙,国事儿忙家事儿也忙。到现在后宫都没有一个能够给他生下皇子的,全都是公主。到了这个年纪好些个女儿,没有儿子,皇上压力大啊。没有太子的国家不稳。皇上将折子批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是……就算累的慌,也得去后宫,寻一些好生养的娘娘们探讨一下人生的真谛。完事儿之后,呼呼大睡。皇上也不容易啊!,。沟子湾里。生活倒是平静的很。山上的宅院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精细的活儿,比如院里的摆件假山什么的都得用心雕磨。宁宴跟陆含章在宅院里 走了一圈。宁宴眼里闪过满意,这宅院跟后世苏州园林有的一比了。精致的很,明明是江南那边的特色,但是呢跟北方这些充满豪放特性的山峰融洽在一起。多了一丝感觉。两人一起往山下走去。虽然没有跟浪漫故事里那般,牵着小手,两人 一起走,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多一个人就嫌多的样子。回到村子里,宁宴就跟陆含章分开了,陆含章往下沟湾的学堂走去。宁宴则是在村里转悠。了解一下村里人的现状,对于沟子湾而后的发展,宁宴还是十分有热情的。沟子湾的日子有一天比一天好了,就连黄婶子都搬了回来,上次严秀秀成亲之前,黄婶子就回到村子里,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走了几步,宁宴发现沈寡妇家里竟然有人。靠近一点儿看上一眼。发现沈凝儿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药锅,似乎在煎药……沈寡妇病了?还是——宁宴在心里胡乱的猜测着。煎药的沈凝儿发现外头的宁宴,看一下手里的盆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丝快意。伸手就把盆子里的水往外泼去,滚热的水从盆子里浇出来。幸好宁宴反应的比常人快,眼睛一凝,猛地往后侧了一步,不然……这热水落在身上,岂不是要起一身的水泡,毁容都是轻的了。“看什么看,就算你是村长,也不能隔墙往别人家里看。”
沈凝儿脸上僵硬一下,随后又变得理直气壮。宁宴……宁宴差点气笑了。她路过这里往院子里看上一眼很正常不过了。为了这个沈凝儿就泼热水。刚才沈凝儿脸上僵硬的表情她又不是没有看见。这些足够证明,沈凝儿是故意的,这人要让她毁容。宁宴不会去想什么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毕竟恶毒的人见多了,恶毒的人是心理不够正常,宁宴并不试图理解这些人。真的理解的时候,三观扭曲的时候也就到了。“既然回村子就安安分分的,若是再搞事情,作为村长把你赶出去也是权利之内的事情。”
宁宴淡淡说了一句,说完就离开了沈凝儿家。沈凝儿抿了抿嘴唇,盯着宁宴的背影,使劲儿扣着手上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