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凤梧说罢,抱着凤后迈出大厅,又突然想起什么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楚善:“对了,我给楚叔留了份礼物当做答谢。”
楚善还没开口询问是什么礼物,凤梧的身影便已消失在视线中。在凤梧离开后,金潘跟万重以及白星魅等人也齐齐出现在楚善面前,跟楚善道了谢后才离开楚家。临走前,几人也纷纷送了礼物。三人送的礼物中,独金潘的礼物最为特殊。他送了一口棺材,金丝楠木做的棺材。当棺材抬到楚家时,楚善哭笑不得,但他又不得不说,这份礼物很是贵重,这金丝楠木一看就知是最好的那种,金老板是下了血本了。楚善先是命人把棺材安置好,又命人往外传楚家没人去世,生怕那些人见了有棺材往楚家抬,会误会他去世,就跟上次一样…随后,楚善回了书房,到书房后才发现凤梧所谓的礼物是什么。看着他们楚家的独门功法摆在自己桌上时,楚善先是一愣,拿起一看后,他的手不禁一抖,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的内容。这是他们楚家独门功法的简洁版!一目了然,只需看文字便懂其中意思!楚善转身,扭动放置在柜子后面的花瓶,一旁的暗格缓缓打开,楚善愣住,随后拿出放置在暗格内的秘籍。打开一看,内里琳琅满目,全是文字。与他手上另一份不一样,但里面的招式描叙却一模一样!他可以肯定暗格没人打开过,也就是说…凤梧知道他楚家独门功法的内容,还特意给他写出了简洁版的,方便他们看?楚善惊愕,若不是对他们楚家的独门功法了解至深,绝对写不出来这等简洁版的功法来…他是信任凤梧,现在也很信任,可他现在很是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连楚家独门功法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可是从他们老祖宗在世时便流传至今的功法,这本功法也一直在楚家放着,从未在外面露过面,给别人看过,连他夫人都看不得,只能给楚家子嗣看…而凤梧却知道功法的内容…这叫他怎能不震惊!难道,凤梧还认识他们楚家的老祖宗不成?但,凤梧出生时他们楚家的老祖宗都全陨落了,也不可能接触得到。至于楚泽,他虽喜欢凤梧,但尚有理智,不可能因为一个凤梧而将自家独门功法告诉凤梧。她,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凤家,与外面街集形成鲜明对比。外面热闹一片,而凤家大厅外,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到声音。在大厅外守着的弟子们冒着冷汗,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眼却忍不住往大厅里瞄。在大厅内的几人,却充斥着浓烈的火|药|味,气氛凝滞,连空气都稀薄了几分,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只有李兰,恶狠狠地盯着躲在凤鸣天身后的蓝轻,手紧握,骨节咯咯作响。“你说什么?”
李兰咬牙切齿问,眼中泛起杀意。“奴婢…奴婢肚子怀了家主的孩子!”
蓝轻想起昨天凤怜的叮嘱,壮大胆子道。“怀了家主的孩子?区区一个贱婢,怎么可能怀有家主的孩子?你先前不是说自己跟家主是清白的?还对天发誓?”
李兰冷声道,心里后悔当时没杀了蓝轻而是让她去伺候凤怜。“先前,先前是怕夫人知道后会对奴婢不利,所以奴婢才咬死不肯认…如今奴婢有了身孕,奴婢…奴婢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找孩子的父亲商量…”蓝轻说完,晶莹的泪簌簌落下,看起来很是无辜。凤鸣天转头看着身后的蓝轻,他脑袋也懵逼中,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老来得子…李兰听得孩子的父亲,眼猩红地看向凤鸣天,大声严厉问道:“凤鸣天,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那些在外面候着的弟子听得这一声怒吼,不禁缩着脖子。这一声吼,比雷声响在耳边还要大。李兰死死地盯着凤鸣天,蓝轻说的她不信,她只相信凤鸣天亲口说的!“夫人,夫人你冷静,你听我解释,我,我跟她就是…你肚子里当真有了?”
凤鸣天解释,但却说不出两人没任何关系,转头看着蓝轻,再一次确认。“恩,有了,说不定…说不定还是个男孩。”
蓝轻点头,回答道。凤鸣天眸中泛起精光,神色一动。男孩?若真是个男孩的话…“凤鸣天,你可真是对得起我啊,我为了凤家日夜操劳,连病了都还想着凤家的事,而你…而你却…”李兰心犹如被针扎过一般,话说了一半喘着气,被气得说不出来。凤鸣天连个解释都说不出,还询问蓝轻肚子里当真有了,他这般便是在变相承认他跟蓝轻的事是真的,蓝轻没说谎!亏得她昨天还对凤鸣天心怀愧疚,觉得当初自己怀疑凤鸣天是不信任他,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不会相信其他人说的话,没想才过了一夜,凤鸣天就给她送了份大礼物!凤梧说的是真,骗她的人是凤鸣天,之前蓝轻戴着的玉戒也极有可能不是偷的,而是凤鸣天送的!“夫人,这,这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才…怪我,怪我,是我的错。”
凤鸣天见李兰犀利如刀锋的眼,哎了声在她面前服软,抬起手又轻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希望李兰能原谅她。事情闹到这地步他辩解也无用,倒不如大方承认了。而且,他还能再有一个血脉,这种事他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现在真实地发生在他面前,他的心里有些高兴,还有些激动。虽说男女都一样,但他心里却渴望有个男孩继承凤家香火…可因李兰无法再生育,他也就作罢了,哪怕是想,也不曾提过。“当然是你的错!你口口声声说只会与我一人长相厮守,现在你看看,这贱婢肚子里怀的是什么?”
李兰大声一呵,冷声道。说到贱婢二字,别提有多轻蔑与不屑。一个贱婢都能爬上她夫君的床,跟她共同与一个男人睡一起…这般,岂不是在说她这李家出来的大小姐与个贱婢没什么两样!“夫人,不关家主事,是奴婢…是奴婢情不自禁…”蓝轻连忙道,语气微软。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兰瞪了眼:“你闭嘴,我凤家的事与你一个贱婢有什么关系?”
“你情不自禁?我看你是早有预谋!像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
李兰鄙夷道。像蓝轻这种为了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而不择手段的低贱之人她见多了,她所谓的情不自禁,不过是早有预谋。蓝轻敛眉,眼泪如珍珠般掉落,委屈至极。本就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如今一哭,更显得可怜娇弱。李兰见了这张脸便恶心,然而却有人很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