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至高帝国典狱司中真正的高层,一共有十二名,以十二生肖为代号,有些是至高帝国亲自培养的强者,有的则是招募过来的散修,但无一例外都是走过尸山血海的强者。所有的判官皆以完成任务为最高目的,不择手段,出手无情,又被世人冠以冷血二字。此时冷血判官中两人同时出手,一人挡住了江忘,而令一人则以一个“狱”字演化出无边天牢,要将整个加蓝城的人囚死在牢中。感应境界才算是真正的一方强者,于混元境界不同,感应境界与天相通,与地所感,已经涉及了道的领域,不再只能依靠自己,可以调动一定范围的天地灵气,可以排山倒海。判官子鼠这一击以天地灵气化成牢笼,足以覆灭几十上百个混元境界,手段恐怖至极,哪怕此时莫问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找到逃出的手段。大长老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声如万钧雷霆,振的群山都在颤栗,如十万把仙剑在轰鸣。但判官子鼠即使敌不过大长老也不会弱上太多,光是声音还无法震开牢笼。此时很多人都绝望了,普通人瑟瑟发抖,霜降区的弟子看向总门的方向,希望有无上高手能赶来救下他们,即使是那些典狱司的探子都放弃了抵抗,他们觉察到了自己已经成了弃子,但却无力反抗,只能无奈又苦笑着等待着自己的末日。此时天牢快要落下,大长老尚未赶到,张狂也早就带着正式弟子返回了总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要结束了吗,我的复仇。”
莫问自语。“不!”
他还是没有放弃,手握金色菩提子,以血浇灌,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收起舍利子,左手拿出金麟吼王的鳞片,右手以杀猿剑驻地,同时神识小金人从眉心走出,双剑交叉在即,准备拼命去抵抗。柳月府张了张嘴,满眼凄凉,想对莫问说声对不起,但是看到莫问还在奋战,她想起了莫问的教诲,止住了眼泪,张开了水幕华帘,以文弱的声音开始呐喊,开始咆哮,似乎要激发出身体内的所有潜能。此时的柳月府的气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一对圣洁的昙花绽开,一股幽香从她身上传出。只不过这个变化,除了一双眼睛没有人注意到。“死!”
巨大的囚牢终于爆发出了神威,宛如有十万冤魂齐哭,镇压而下,除了莫问和柳月府与外,几乎所有人都在这压力面前跪了下来。可这时一根拂尘不知从何处飘了出来,飘到了天空中,抵在了那天牢之下,白丝三千丈,将这座天牢稳稳的托住。城中传出一根声音说道:“动慨就要屠灭一城的人,阁下是不是有些太狠毒了?”
这道声音听不清男女,但是很庄重,隐隐透露着些神圣的意味。“城中还有高手!”
判官子鼠大惊,但是对方没有全力出手,他无法判断对方的实力,只好阴恻恻的说道:“我至高帝国做事何须别人指手画脚,阁下是何人,若是不想与我至高帝国为敌,就速速退走吧。”
隐藏在城中的高手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我不能退,有个人不能死。”
判官子鼠则指了指莫问和柳月府说道:“除了那一对,你谁都可以带走。”
城中的高手再次沉默了,莫问见状大喊道:“前辈自然站了出来,自然有颗慈悲之心,这全城大大小小数千人,许多都是平民百姓,前辈不救何以安心。”
城中的高手没有回应。判官子鼠扫了眼越来越近的大长老,有些着急,说道:“罢了,我只杀那一对,其余之人我可以放过,这样你满意了吧。”
听到此话莫问抓紧了手心,柳月府越发的绝望,城中那个神秘强者则完全沉默了。见状判官子鼠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铁笔一横,斩出两道乌光,感应境界全力出手,足以将莫问和柳月府击杀在这里。可在这时,一道人影却突然来到了那座天牢之下,握住了拖住天牢浮沉,只是微微一甩,直接将整座天牢撕成了碎片。“什么!你竟还敢出手!”
判官子鼠大惊,没想到这不知名的强者竟然出手了,竟然只为了两个人就敢与至高帝国为敌。那名神秘的强者此刻终于露出了她的真容,她穿着一身浅色的道袍,面容很普通,没有任何特点,但是看上去却给人以一种庄重宏大之感。道姑没有说话,手中拂尘一荡,白丝三千丈蔓延出了无尽道则,如三千把银色天刀横跨天空向判官子鼠斩去。判官子鼠大怒,手中铁笔快如残影,进来在几秒钟之内在虚空中画下了一座巍峨的大山。可是他明显小看了这名神秘道姑,这三千白丝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一瞬间将大山搅的粉碎,还不仅如此,白丝穿透大山就要去绞杀判官子鼠。“什么!观天境!”
这下判官子鼠慌了,他判断出了对方的境界,竟然是一名观天境界的绝世高手,这个世间可不是哪里都是蓬莱惊仙阁和魔兽山脉的,这种级别的高手都是称尊做主的存在,一出手就是山河破碎,哪有这么容易碰到。只见他铁笔连点不断,演化囚笼将自己囚禁了起来,不但如此还祭出了一枚古玉,化成了一只鹏鸟挡在他的身前。那是四品、甚至是五品的灵器,莫问一眼就认了出来,已经诞生出了大道纹路,可以显化出各种神通,这只鹏鸟就是如此,是古玉演出的一种神形,可攻可守,如果莫问没猜错的话,古语中应该封印了一根鹏族大妖的羽毛。只可惜子鼠与那神秘道姑的境界相差太大了,观天境,观天观地观世间,对天地大道的理解更加深刻,远超过感应境界,这三千白丝中蕴含着无数道则,根本不是判官子鼠可以抵挡的了的。只见三千白丝横掠,鹏鸟与古玉瞬间化成了碎片,囚禁自己的牢笼也被斩开,判官子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直接被绞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