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不打任何招呼,来到别人的家中,对他的到来金主显得很意外,但脸上还是堆着笑欢迎。“卓总,今天怎么有空来寒舍光临?”
调侃的语气更是透露出警惕的味道,自己前面做的事情难保证卓靳言会对他报复,他可必须要提高警惕。“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我们动手,在我印象里我们不是一直和平共处吗?”
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谈话,金主没有让卓靳言进去的意思,卓靳言便不提,即便是站在门口,他的气势也没有减少半分。很明显他愿意过来询问,就是在金主机会,如果自己还是不知道好好表现,那完全是作茧自缚,于是他让人备好茶,将卓靳言引到客厅。“我很感谢卓总对我们的信任,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还选择来询问我,不过这件事原因我却不愿多说。”
“是因为你身边有一个叫陈雪见的女人吗?”
卓靳言一语道破真相,原本正在倒茶的金主,手微微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茶壶正色看着面前的人,“你怎么知道?”
他的语气有明显的变化,如果卓靳言知道陈雪见存在的事情,那他会不会知道拍卖会的事?卓毅恒怎么会去自首,又怎么会被人收集这么多证据,他们都是心照不宣,这件事肯定跟卓靳言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拍卖会的事被他知道,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一瞬间情势发生变化,卓靳言能从空气中感觉对面人身上有浓烈的敌意,难不成直接触碰到他的底线了,但仔细想一想,卓靳言又觉得不太可能,一个女人而已,怎么值得面前的人这般着急,他可以不像那种人。“没什么,那人是我夫人同父异母的妹妹,一直对我们多有偏见,而我想着你我之间没有矛盾,能让你为此动手的,一定就是认识她吧。”
卓靳言说出这话的时候,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是在用眼睛的余光不停的观察身边人的动态,如果有半分不对,他立马撤走,保证自己的安全。依照卓靳言这么推断,那他肯定是不知道拍卖会的事了,金主脸上的表情有所变化,瞬间不是刚开始那么浓烈。见事情有好转的迹象,卓靳言继续乘胜追击。“或许您不知道这个人心怀不轨,曾多次三番想要勾引我未遂,所以对我夫人有很大的意见。”
这件事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并不会让金主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在他眼里所有女人都是拜金的,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她们不上才会觉得奇怪。可在想到自己第一次与她在一起时,她嫌弃的的表情,金主心中就有了比较。陈雪见本质上还是在意外貌的女人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对卓靳言主动,然而却很反抗跟自己的接触呢?本来心中就自卑的他,正是因为这样的情绪,才让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想到自己将陈雪见介绍给一个不错的男人,他心中就有些后悔。再说陈雪见被金主送走后,一路向北,根本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在她印象里这边根本没有什么有钱的总裁。她心想不会被金主卖到荒山野岭去吧,可就算真的是这样,她又能做些什么呢?最后车在人迹罕见的地方停下,司机催促她下车。“你快下车吧,往前走几百米就会看到一辆深色的车子,上车他们会带你去下一个金主的地方。”
司机的话语中有浓浓的嫌弃,似乎被陈雪见坐过的车子就不干净一般。这样的鄙夷让陈雪见很是不服气,她想与司机争论,转念一想,又觉得别人有这样的思想是很正常的,在以往她也是鄙夷的,不过谁又愿意这样呢?苦笑蒙上她的嘴角,陈雪见拿着自己并不多的行李往前走着,为了给新的金主留下好印象,她特地打扮了一番,高跟鞋踩在地上,刚开始走还好,再多走一段路,她就觉得自己的腿要断了。明明说了几百米,可陈雪见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那个深色的车子,但她不能就此放弃,如果不继续走下去,那在荒山野林之中,她连存活的机会都没有。陈雪见的体力渐渐不支,收拾行李时候光顾着带衣服首饰,根本没有想到带零食备用,以至于现在体力不支,眼神发晕,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倒了。可腿上的动作却不听使唤,继续向前走去,那是她求生的本能。山野中安静的不行,连鸟儿振翅高飞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偶尔有不同昆虫的叫声,让陈雪见越发觉的这里诡异。她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看到所谓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