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弟,你这是……”赵管事面色铁青。他全然没有料到,赵信会对叶长生这般恭敬!“叶师兄,我没有来晚吧?”
赵信满脸讨好道,“我得知你出现在此后,就立刻赶了过来!”
“你比我入门更早,无须称我师兄!”
叶长生淡淡道。“达者为先!”
“我不过只是痴长几岁,又怎敢妄称师兄!”
赵信并没有因为叶长生这般说,就当真,反而越发慎重、恭敬,“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接下来就交由我来替师兄解决,可好?”
他越说,心中越愤怒。须知。那日山涧破阵之后,他回去复盘数日,每日钻研。自觉,想要破此阵法,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都有可能。故而,他才屡次前去嘲天峰,想要拜见叶长生。可结果谁想到,自己都要讨好的存在,却在醉星楼中,被一个小主管羞辱。“好!”
叶长生微微颔首。“赵管事,你敢对叶师兄无礼?”
赵信微微眯起眼睛,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在对方的脸上,喝道:“这件事情,我会如实转告给赵光烈,让他来处置你!”
赵管事一听,顿时如坠深渊。只能将目光投向身旁的黄泽文,希望对方能出言相助。然而。他却不知道,黄泽文也同样暗暗皱眉。他这等剑修,固然强悍,但别人说不搭理,也就不搭理。但不管是聚灵强者,还是玄丹强者,都要修建洞府。但凡只要修建洞府,就必须要求到他们的头上。比及人脉,自己可远远不如对方!虽然顾忌,但此时,黄泽文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赵信师弟,这只是一场误会!是叶长生事先在此动手,而且还打伤了俆男,大家都有目共睹!”
赵信转头看向对方,似笑非笑道,“黄泽文,你说我将此地的事情,告诉赵光烈,他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你若是向叶师兄低头赔礼,此事也就作罢!”
赵信眯起眼睛。黄泽文闻言,胸膛剧烈起伏。但是。此事,的确是他欠理,而且还是他挑事在前。压下心头的怒火,他对着叶长生拱手道:“此事是我做差了,还请叶师弟见谅!”
见到这一幕。他身后,那些嘲讽的弟子们,也不敢再开口。“我没听见!”
叶长生面无表情道。“你……”黄泽文差点没把牙齿咬碎。他自从踏入聚灵九重后,除了面对闯过聚灵塔层数,在他之上的那些猛人,又有谁能够让他如此低声下气!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他猛地一拱手,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喝道:“此事是我做差了,还请叶师弟见谅!”
话音刚落。就只听见叶长生轻生一笑,反问道:“这就是你所说,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现在我知道了!”
咔咔!黄泽文面容扭曲,抱着的双拳,青筋根根浮现。他甚至不敢抬头。只怕抬头看见叶长生后,再也遏制不住心头怒火,会不顾一切对叶长生出手。直至片刻后,前方的声音彻底消失,他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叶长生远去的方向,眼中越发冰寒:“叶长生!”
“你居然敢如此羞辱我,此仇我与你不共戴天!”
抬起眼来,看向四周。见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一想到先前,他被强压着低头的姿态,哪还有脸继续待下去,愤愤甩手离去。只留下几乎瘫倒在地的赵管事。……等到二人先后离去,场中顿时炸开了锅。“天啊,黄泽文居然被压得低头俯首,这可是首次啊!”
“真的没有想到,本以为这小子死定了,没有想到,他居然上演了惊天大逆转!”
“赵信!那可是当代阵法师中,最杰出的一位。他居然对叶长生说达者为先,莫非叶长生在阵法的造诣上,远胜于他吗?”
不管是酒楼的客人,还是观战弟子,无不或惊骇、或震撼的讨论着。眼前这一幕。简直是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而江文更是张大了嘴巴,也同样没有料到这一幕。他原本只认为叶长生在阵法一途上略有造诣,但回想着先前赵信恭敬的态度,这才发觉自己太低估了叶长生。只可惜。自己先前面对黄泽文时,又惊又俱,恨不得跪地求饶。此时。他甚至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叶长生被赵信等人恭敬请上一辆马车,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已经到了一座山庄面前。和醉星楼相比。这座山庄,可谓用低调、名不见经传去形容。至少叶长生从未来过,而根据赵信那满脸自信的神态,便可以猜出来,这座山庄根本不是醉星楼能比。被众星捧月,请入山庄,按主次坐下。赵信连忙满酒起身,对叶长生一躬身:“叶师兄,恕我有眼无珠……”“请容我为您介绍!”
说完。便一一介绍起,在座宾客。“这是十指……”“这是姜梅!”
“这是北玄……”……他随手介绍一人,那人便连忙起身。待到介绍完毕后,赵信目光一冷,寒声道:“今日之后,谁若敢冒犯叶师兄,休怪我不客气!”
“是!”
众人闻言,立刻齐声答道。或有不服,或有疑惑,但都在此时很好的隐藏起自己的表情。毕竟,在他们看来,给的是赵信面子,而不是你叶长生。就连他们深深畏惧的赵信,叶长生都不在乎,他又如何会在意这些人的反应?酒过三巡。见到赵信依旧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叶长生干脆利落道:“我知道,你此行所谓何意,无非就是想要弄清楚,我如何一言解开‘金光潮汐剑阵’!”
“还请叶师兄解惑!”
赵信闻言大喜,连忙起身拜道。这时。就连原本满脸不在乎的其他阵法师,也都纷纷望了过来。面对赵信期待的目光,面对其他阵法师或惊疑、或诧异、或不屑的目光,叶长生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微微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