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了凶光。就算是面对老者,她都没有露出那样的敌意。冯策直接冲上去,阻拦了中年人,他大半的功夫出自老者,但在此之前,他又是神医谷的弟子。所以冯策的手段也很多,倒是和白依依联手,把两个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你自己走,我们俩不能全部折损在这里!”
老者突然就意识到面临的绝境,一把推开了那中年人,毅然决然地说。“我们这师兄弟俩,难得同心一致,想不到竟要面临生离死别!”
中年人叹息一声,他取下了腰间的那根黑色腰带。腰带坠着好几只彩色葫芦,浅绿色那一只已经被白依依的雷暴蛊炸成了飞灰。“咕咚咚——”中年男子拿起一只灰色葫芦,咕咚咕咚把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他的葫芦各有各的用途,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顾双燕和离离等候多时了,有点担心,正准备让暗卫过去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慕子期来了。他一脸的焦急,看到顾双燕的时候,只见了个礼说:“公主,这里恐怕有危险,您还是先回公主府。”
“依依在顶楼,应该有个养蛊高手。不排除还有别的帮手,你自己小心一点。”
顾双燕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她迅速地告诉慕子期掌握到的信息,好让他有个防备。慕子期还特地让自己的护卫跟着顾双燕,唯恐半路上再有什么人冒出来把顾双燕掳走了。他的好意顾双燕自然是要领了,她就带着离离直接回了公主府。而慕子期的护卫也立刻原路返回,去帮慕子期。离离眼底的担忧不似作假,顾双燕就说:“你虽然身手也不错,但显然对上了养蛊的高手,只能退避一二了。”
离离扁着嘴说:“公主,奴婢都清楚。您都调制出那么多药水和药粉,就连白姑娘也赞不绝口,遇上了这样的情况还是避让,奴婢没有那么自高自大,不会去送死。”
就是,有点担心那个人而已。好在很快,一行人就平安回来了,只是多了一个冯策。不过不管是冯策还是慕子期,两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这是来的路上,两个人别不会又干架了吧?不仅是顾双燕这个想法,就连离离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跑过去拉着慕子期躲到了一旁咬耳朵,说悄悄话。“他……咳咳,他们怎么了吗?”
顾双燕看了看一脸高冷的冯策,又看向了白依依问。“他们俩的师傅是一对同门师兄弟,这还是今天撞到一起了才发现,原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得到这个消息,有点儿尴尬难为情呗。”
白依依才不会给他们俩藏着掖着,直接坐下来倒了杯花果茶喝了一大口说:“不过他俩也都是受制于人,那两个说好听了是他们俩师傅,其实还不如说是用药蛊控制他们俩更妥当。”
还有这样的说法?“那……”顾双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尴尬的喝茶,假装自己就是一个路人甲。“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冯策却等不及了,他没好气地看向一旁的慕子期,抬高了声音说。慕子期原本和离离窃窃私语呢,还给了离离一个摸头杀,被他吼了一嗓子,立刻同样没什么好脾气地说:“当然是杀了他们俩了!还能做什么?那两个助纣为虐的狗东西,不杀,你还准备给他们养老?”
“杀了他们很容易,你考虑过杀了他们之后,那些被他们下了蛊毒的人,该怎么办?”
慕子期现在的感觉就是淡腾,冯策一直这么冲动,他们俩该怎么合作?“那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两个老东西解决?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当初我刚从神医谷出来,还没出神医谷地盘就被那老家伙掳走了!”
一提及那老者,冯策就恨不能立刻把他咔嚓了。“劳资才几岁大的时候,我娘还在世,我还是鼎北侯府最受宠的世子爷,就被那老东西掳走了。”
“那时候劳资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你惨,能有本世子惨?”
慕子期扶额,直接道破了自己当初的失踪并非是贪玩,而是直接被拍花子掳走了。这是他心底的一个痛楚,因为那个罪魁祸首就是他的好父亲,只因为他养在外面的外室身怀有孕了,就产生了想要把人接回侯府,和发妻和离的心思。因为那是他肖想了十几年的女子。啧,慕子期原本知晓真相的时候还会伤心和难过,但后来他难过太久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喊什么?谁声音大听谁的不成?这里是公主府,你们俩干脆出去打一架!”
白依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指了指门的方向提议道。两个人都冷哼了一声,谁也没有再说什么。“公主,末将有要事向您禀报。”
傅时见直接是翻墙进入了公主府,一脸的着急。这还是顾双燕第一次看到他面色如此凝重,忙起身带着人去了书房。“陛下龙体欠安,已经卧榻两日了。这两日的早朝都取消了,倘若明日还是罢朝,恐宫中已经途胜变故了。”
傅时见一口气把主要事情说完,就去看顾双燕,思索了一下又说:“或许天气太冷了,陛下又喜欢待在御书房处理奏疏,偶感风寒也不一定。末将只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