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直接回家了。不过因为这次的突发状况,文森那边倒是已经找到了接受她工作的助理——是之前在国外一直负责文森画展的人,特意从国外飞了过来。虽然文森说,只要她愿意,可以随时回去工作,不过云绛也没有答应。虽然有些遗憾,不能看到画展展出的那一天,但是她也却是没时间了,下周一就是她开学的时间了。她已经买了这周末的飞机票去法国,还剩三天时间,所以现在只能赶紧收拾东西,提前寄过去。她也没什么东西,主要就是一些衣服、画稿,还有画具和相机,虽然想着不多,但真正收拾起来,居然还有满满几个行李箱。正收拾着,忽然一个小盒子掉落下来,云绛看着颇为眼熟的包装一愣,捡起来打开一看——一枚蓝色的钻石胸针躺在里面。这还是祁宴霆没有失忆之前送给她的——那天是他的生日,他突然喝的醉醺醺的找过来,非要让她收下这枚胸针。她本来不想收的,因为听到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但最后,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地还是落到了她的手里。现在她要走了,那这个……是不是也该还给他了?想到祁宴霆,云绛又不由地想到自从醒来之后,除了她主动给祁宴霆打过一个电话,两人就再没有任何交集——虽然她本意也是等游卓然的事情结束之后,再慢慢失去联系,但现在突然中断了,而且似乎还是祁宴霆率先中断的,她一时间还真有些无所适从。就在这时,一串铃声打断了云绛的思绪,原本还想着会不会是说曹操曹操到,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个陌生电话——“喂,云小姐是吗?听说你已经出院了,关于游卓然的事,我们还想跟你了解更多细节,方便过来配合我们一下吗?”
“……哦,好,方便的,我马上过去。”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地址是……”对方报了个地址,云绛一边道谢,一边收拾东西起身离开,目光扫过那枚胸针的时候,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出门了。——两个小时后。警局。“感谢云小姐的配合,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不过游卓然那边已经请了律师,如果您也需要法律援助的话……”话音未落,突然一道男音插了进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就见身材修长,仪表堂堂的男人走了过来——“你好,我就是云小姐的律师,有什么事可以尽管跟我说。”
和警察握手之后,男人还不忘转头向云绛解释,“云小姐你好,是祁总让我专门来负责你的案子,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括或者沈律。”
男人面含微笑地望着她,俨然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然而云绛却后背一凉,因为眼前的男人她并不陌生,他就是上辈子祁宴霆的辩护律师!就是他,轻而易举推翻了她们辛苦搜集的证据,让她们几个月的成果差点付诸东流。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碰见他,而且居然还成了她的辩护律师。虽然他现在一副温润斯文的模样,但她永远忘不了他在法庭上和她对峙样子,眼神犀利,言之凿凿——一边又一遍地逼问她,强迫她去回想那晚的事情,又恨不得从她的一个字词,一个停顿里发现异样,问的她哑口无言!“怎么?云小姐认识我?”
似乎察觉到女人的情绪,沈括笑着试探了一句。“……”云绛抿紧了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