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负责疏散病人,然后腾空场地。”
护士立刻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这位医生,我们可不可以先看?”
“对啊!我们先看!”
“我女儿是哮喘,她一直犯病,如果不及时救治,会死掉的!”
“我婆婆已经卧床半个月了,情况越来越严重,现在都不愿吃药了!”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卢笛感到脑袋疼。“各位,各位。”
他耐着性子说:“我们医院的规矩是谁先看谁先排队,请大家配合一下好吗?”
他的语气很温柔,却充满压迫力,令人无法抗拒。病人和家属只好依次排好队。这样一耽误,又花费了十多分钟。终于轮到卢笛看病。他走到病人面前,仔细检查了病人的情况,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病人身体虚弱,血糖偏低,而且肺部肿瘤压迫呼吸道,导致病变。“你们给病人开药了吗?”
卢笛转向旁边的护士。护士说:“已经开过了。”
“药效怎么样?”
“目前还好……”护士迟疑片刻,继续说:“不过,病人的情况不乐观,如果不尽快治疗的话,会引起呼吸衰竭。”
卢笛沉吟片刻:“我先替她针灸一番,稳住病情?了!”
护士犹豫道:“针灸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五。”
“我有百分之六十吧。”
卢笛毫不犹豫地说。说完卢笛拿起银针扎在了老婆婆的天机穴,天丹穴等几处关键穴位。老婆婆原本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忽然睁开眼,猛烈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浑身颤抖,吓坏了病房里的家属和护士。“妈!”
“奶奶!”
家属们慌乱地叫喊着老婆婆。护士们手忙脚乱地按铃,通知值班医生。卢笛收针,将老婆婆平放在床上,然后用手掌覆盖在老婆婆胸口。“咳……咳咳……”老婆婆剧烈地咳嗽,慢慢停止抽搐。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卢笛,眼中闪烁出激动欣喜的泪光。“阿琴……你醒啦?”
“你没事了吧?有没有哪里难受?”
老婆婆摇摇头。“卢医生真厉害。”
“是啊,真没想到,卢医生还懂中医,太厉害了。”
“我就说嘛,咱们卢医生那么年轻就是主任医师,肯定医术高明,我还说我家那个傻孩子不懂呢。”
众人纷纷称赞卢笛,卢笛只是淡笑,并未表露出骄傲自豪的神色。老婆婆拉着他的手,说:“你救活了我,是我的恩人。”
卢笛说:“您客气了。”
他站起身来,问:“还有需要挂号的吗?”
“我……”老婆婆犹豫着说:“我有个孙女,我想带她来找你看病,你看行吗?”
“当然可以。”
卢笛说:“你孙女在哪里?”
“她……在门外等我,我去叫她进来。”
说完,她挣扎着爬起身,准备离开。“妈!”
徐妙晴扶住她,担忧地说:“妈,你别起来,我去叫她进来!”
徐妙晴匆匆跑出诊疗室,不一会儿又匆匆返回来,她怀里抱着一个五左右的小孩。“卢医生,这是我妹妹,她哮喘犯了。”
徐妙晴把女孩带到卢笛面前。卢笛朝她点点头,说:“先让她坐下吧。”
徐妙晴把小孩安置到椅子上坐下,卢笛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微微蹙眉:“她有没有吃药?”
“吃了,可是没有用。”
徐妙晴焦急地说。“你先把药喝了,我帮你扎几针试试。”
卢笛从包里取出金针盒,打开,抽出两枚长针。“啊!”
小孩尖叫一声,连忙捂住耳朵。“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卢笛柔声安抚道:“乖,张嘴。”
“不要……”小孩哭着说到。徐妙晴连忙哄劝:“小琴,卢医生是个好医生,他会保护你的,你把药喝了,就不痛了。”
小孩咬唇犹豫了片刻,然后慢慢松开手指。卢笛将长针刺入她的头顶。他的手速极快,眨眼间就刺入了四根长针,随即又取出四枚长针,飞快地扎在小孩身上。“唔——”小孩疼得眼角溢出泪水。卢笛拔出长针,擦干净上面的鲜血,然后将长针放回针盒,说:“把药喝了吧。”
小孩怯怯地端起杯子,仰脖喝下,喝完后她的神情才恢复正常。护士连忙递过纸巾,小孩接过来,擦干净嘴巴。她抬起头,黑亮的眼珠看着卢笛:“谢谢你。”
卢笛笑了笑:“应该的。”
这时候,护士敲门进来,告诉他:“刚才你的电话响了好几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卢笛心底浮起一丝疑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卢医生吗?”
卢笛怔了一下,问:“你是?”
“我是你的王伟啊。”
卢笛疑惑道:“王伟?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哦,是这样。”
王伟说:“我们公司今晚搞了一个庆功宴,邀请了许多朋友参加,希望你能赏脸过来玩一玩。”
卢笛略一思忖,答应下来:“好的,我马上过去。”
放下手机,他对病床上的老婆婆说:“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好的。”
老婆婆慈祥地注视着他。卢笛走出诊疗室,看到杜晓涛和他的助理还守在外面。杜晓涛见他出来,惊讶地问:“卢医生,你好快啊,我还以为你至少要二十分钟才能出来。”
卢笛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来,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哦,是谁呀?”
“一个熟人。”
卢笛淡笑道:“我得去赴约,就先走了。”
“哎!等等!”
杜晓涛拦住他,说:“你不会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吧?”
卢笛说:“当然不会,明早你联系我。”
“太好了,那就拜托你了。”
“好。”
“那明天见喽!”
杜晓涛握握他的手:“明天见!”
“嗯,再见。”
“拜拜!”
他们互相挥手,卢笛走出科室。他没有乘车,沿着人民路往北走。人民路北面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商铺林立、霓虹灯闪耀,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