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你倒是举高点啊,这我哪里看的见?”
领主不满的哼哼着,黄君铭只得再次发力,这次抬起水缸过了他的鞋面。
只不过领主扁着嘴,仍然不满足,继续叫他抬高,他使劲全力,头上青筋暴起,紧咬着的牙关也流出来血。 他把缸身抬到半身高,但是领主仍然是“滋滋”的嫌弃,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传遍全身,他丢下水缸,一双眼睛仿佛冒着火,紧紧盯着领主。 “你这异能真的太没用了”领主笑着说“哎哟,你还生气了?”领主失望的摇了摇头,抬起右手,机械臂瞬间弹出几十米,到了水缸旁边,机械臂的两根指头夹住水缸边缘,一瞬间水缸被整个拎起,缸里的水跟着扑腾了一下,紧接着又落回了缸里。 他拿的特别稳,一点都不吃力,他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好像拎起的不是一个一百五十多斤重的大缸,而是一只没满月的小猫咪。 “我这还不是异能呢,区区一个机械臂而已” 边说着边把水缸拎到黄君铭的头边,仿佛逗乐一般,移动着水缸绕着他转,黄君铭低头看去,缸里的倒映出自己扭曲羞愤的脸。 巨大的差距让他明白,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就是个笑话。 自己就是蚂蚁妄想搬掉参天松————自不量力。 黄君铭握紧了拳头,憋得说不出话,凌夜看着他心里明白,谁被如此羞辱都会觉得不甘心,只不过自己比他更差,连把力气都没有。 领主见黄君铭耷拉着脑袋一动一动,也失去了兴趣,放下水缸叹息道: “哎,你可真是个废物,靠精神力觉醒的异能这么没用,要是我的话,不如死掉算了” “你的朋友更加废物,连异能都没有” “不过这么一比的话,你倒是还不算太差”领主收回手臂,端起放在一边的酒杯摇了摇,眼神迷离,好像陷入过去的回忆中: “你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驯服的一只黑熊,那只熊身强体壮,力大无穷,一掌下去就能拍碎人的骨头,当然它的脾气也和你一样的倔,还有点小聪明,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我就用这只机械臂,缠住了它的身体,然后用小刀在它的皮肤上慢慢的割开,看着血缓缓的流出来,开始他还挣扎,后来血流多了也就没有力气了” “我把他关在笼子里,用铁链拴着,只有它发出呜咽的哀嚎时,我才喂它吃东西,要是它不乖,只会嗷嗷地吼,那就只能饿着了” “我还以为至少要几个月呢,没想到这只笨熊不过半个月,就老实听话起来,叫它干嘛都行,翻跟头,转圈,甚至还会顶着餐盘给我送糖浆讨好我呢” “你说我的调教是不是很有用?”
领主微笑着望着黄君铭,“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支撑的更久一点?”
羞耻感瞬间涌上心头,黄君铭怒不可遏大喊着: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 机械臂瞬间弹出,将他扇飞,领主轻蔑地看着他: “欺负你又怎么样?”
黄君铭还没反应过来,机械臂又扇了他几巴掌,左右轮流的打,又快又狠,他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巴掌把他的脸越扇越肿,直到他猛然吐出了一口血,巴掌才停了下来。 他咬牙切齿的紧盯着领主,但是自知没办法对付他,挫败感,无力感,羞愤感,让他只能握紧拳头,砸着地面出气。 天空阴沉下来,从远处飘过来大片乌云,遮住了太阳。 领主望了望天,又扫了三人一眼,吩咐道: “这个留着,关到地下室的笼子里面,那边两个就没用了,处理掉” “对了,处理以后记得要埋起来,不要就丢到一边,很污染环境的,知道吗?”
村长点点头,指挥着村民行动,黄君铭看着要走进白塔的领主,大喊道: “为什么?你不是只处死有异能的人吗?为什么要处置他们?”
领主歪着脑袋看着他,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谁说我只处死异能者啊?”
“事实上是,在我的领土上,我想处死谁,就处死谁” “我的异能检测仪昨天亮了,我只是好奇你们这些笨蛋觉醒了什么异能,来看看罢了” “结果没什么用,要是战斗系的,还可以帮我杀杀怪清清路,这些笨蛋村民的效率太低了” 他不满的摇了摇头: “没异能的就更没用了,养起来也不过是浪费粮食” “当然你除外”领主含笑着,朝着黄君铭丢过去一个苹果“虽然你的异能没用,但是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那股宁折不弯的倔脾气,你越倔,驯服起来就越有趣” “不过他们,还是死掉算了” 领主摆了摆手,村民马上围了过去。 “不行!其实觉醒异能的不是我,是冬冬,她可以召唤出一把匕首……” 黄君铭急切的大喊道。 领主扫了一眼耷拉着脑袋,被晒得浑身无力的郭冬冬,冷哼了一声: “行了,你表演这么久,你不累,我都累了,就这样吧” 黄君铭还在不断地解释着: “她只是没力气了,你把她放下来,等她休息好了,就可以……” “你开什么玩笑!危急关头,异能都使不出来,还指望着吃好喝好的时候,可以使出来?她这异能是啥?唱歌?跳舞?”
领主打断了他的话,怒斥道。
“她只是……” “别说了,我懒得听,你废话已经太多了” 村民举起了手中的铁棍,只等着领主一声令下,就一齐打过去。 领主叹了一口气,嘴里淡淡说出一个字“打” 被扼住命运的无力感,终于是击溃了黄君铭最后一点自尊心。 他爬了起来,朝着领主,沉重地跪下,膝盖碰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垂下头,朝着地面磕去,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用尽全身力气,祈求着: “我求求你,放过他们,我求求你……” 领主仿佛没有听到,脸摆向一边,村民收到命令,举起来铁棍。 即将要被打死的恐惧,刺激着凌夜的身体,他本能的挣扎着,但是绳子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郭冬冬在阴影中依然是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 村民沉沉的打了下去,铁棍接触身体发出闷声,凌夜感觉被击打的肚子生疼,他猛然吐了一口水出来,接着剧烈的踹着气。 村民下手很重,再来几棍怕是之前喝的药都要给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