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样,郭冬冬只得把他挡在身后,自己提着匕首,击打着飞扑过来的刺毛鼠。
被贯穿的伤口只一瞬间就变成绿色,接着便往身体各处扩散,此时,黄君铭感觉原先的疼痛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麻痹感,像是被电棒电住,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着。 他咬紧牙关,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想要扯出棘刺,但棘刺像是在皮肉里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 他望着郭冬冬,只见她虽然勉强杀掉两只跑的最快的,但是身上也被扎出不少伤口,伤口也随之变成绿色。 麻木的感觉慢慢浸透全身,她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刺毛鼠没讨到便宜,三角眼中露出阴森森的寒光,从背脊中瞬间发射出十几根刺针,几只鼠也跟着发出棘刺,一时间棘刺像雨一样,只冲黄君铭而去。 “不!”郭冬冬痛苦的大喊道。 她想要飞身去挡,只觉自己腿脚像被灌了铅水,怎么也抬不起来。 “糟了,这下死定了” 黄君铭心中大叫,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 只听“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盾牌出现他的面前,飞出的棘刺在触及盾牌的一瞬间纷纷断折开来。 黄居民张大双眼看清面前的高大身影,竟然是昨天见过的粗俗男人——杨浩。 “谢”字还没出口,只见他瞥了一眼自己说道: “500银币” “啊?什么?”
黄君铭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他不满地接道: “救一个500银币,要是救两,你得给1000” 黄君铭脸色一黑,他从没想过世上竟然有如此趁火打劫之人,自己的身体动不了,郭冬冬也被扎中,撑不了多久,只能听杨浩坐地起价。 他咬紧牙关,从嗓子里憋出几个字: “好,我回去给你” “不行!现在就要” 杨浩把盾牌提起,伸出手来: “要么现在给我,要么……啧啧,被这堆老鼠分尸” 黄君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家伙只认钱,轻易忽悠不得的。 杨浩等了半刻,见他没掏出钱来,抬腿便要走。 郭冬冬赶紧叫住了他,还丢了个闪着亮光的东西。 杨诺一把接住,盯着手上的红色柱状物体,有些意外,郭冬冬解释道: “这冰晶值200银币,余下的几块,等我回到派尔再给你。”
见杨浩一动不动,她激道: “阻挡住了棘刺也就一般厉害,你要是真能把这些刺皮鼠全部杀死,我才放心把冰晶都给你,否则,我的冰晶给出去了,你又救不了我们,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办?我们也奈何不了你” “好!”
杨诺虽然没见过冰晶,但是这块晶体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摸到手里竟然有些暖意,让它忍不住好好摸索一番。 远处的刺皮鼠还在不停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令他有些烦躁。 “你过来!”他叫了一声郭冬冬,见后者快步跑了过来。 便放下盾牌,以盾牌为中心,一掌朝着地面拍去。 火焰瞬间从他的手掌窜出,绕着三人,形成一个火圈,向外发散开去。 火圈像巨浪一般席卷开来,冲着草丛里的鼠们呼啸而去。 鼠群来不及躲闪了,叫嚷几声,纷纷死于火焰的灼烧之下,远一点的鼠群见此情景,惊慌地躲闪奔走。 只见杨浩又是“砰砰”几掌,几道火柱喷射出去,像是火枪,直直烧中草丛中想要钻洞躲避的鼠群。 没过一会儿,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有鼠群的身影。 任是谁,不说一句,异能厉害。 只凭一己之力就灭掉整个鼠群,怪不得领主之前会亲自接他,还对他的无理举动十分容忍。 莫说鼠群,但凡生物,就没有不惧怕火焰的,黄君铭内心虽然十分厌恶他利益至上的行径,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资本。 特别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杨浩是最适合在这生存的人。 “你们怎么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齐辛走了过来,对着黄君铭关切的问道: “我看你们这么久都没回来,所以出来看看,你这伤口,不会是被刺毛鼠扎伤的吧” 他低头看去,只见地上黑乎乎的几团影子,勉强看出是鼠的样子。 刚想来扶起黄君铭,只见旁边的郭冬冬“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啊!怎么了?”
黄君铭想上前去看,只是双腿不能动弹,连舌头也发紧起来,含糊不清地发着声音。 齐辛立马走过去瞧瞧,摸了摸她的鼻下: “没事,还有呼吸” 说罢扶起郭冬冬,让她靠着自己肩膀上,对着两人说: “你们的身体都被麻痹了,我没有药,得先回帕尔再处理” 旁边的杨浩瞥了齐辛一眼,嘴里骂道: “该死,晚了一步,真是便宜这个臭小子” 说罢一把扛起黄君铭,向村里走去。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王俊明心里极不情愿,他不想被像死猪一样扛着走,只得不停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咕噜咕噜”不满的叫嚷声。 杨浩看他动作,心情更加不悦,喊道: “我都没嫌弃你是个糙汉子,你倒嫌弃我来了” 走到石桥上,突然起了坏心,抓住黄君铭的一条胳膊,就把他往桥下推,威胁道: “再吵吵嚷嚷个没完,我就把你丢到河里” 黄俊明看着眼前黑不隆通散发着异味的河水,想起齐辛说过会全身溃烂的话。 一时间禁了声,老老实实的任由杨浩扛着走进去帕尔。 走进房间,黄君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丢进去大浴缸里。 随着“扑通”一声,激起大片水花,呛了他好几口水。 杨浩也不说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黄君铭因为身体麻痹,想爬也爬不起来,胳膊动也动不了,只能在里面老老实实地泡着,期望有人能进房间来看到他。 水很暖和也很舒服,慢慢地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到了深夜,他听到一个轻柔地声音在喊他,只觉得眼皮很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学长,我要走了” “我是来告别的,这段时间我们暂时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