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李香的身体里,一个蓝色的东西飘荡了出来。
“灵魂?”凌夜眼见那灵魂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就朝着黑暗的地方飞去。
“你去哪里?”他放下李香的尸体,站起身来。
“凌夜,怎么了?”黄君铭不解的问道。
“我看到了李香的灵魂了,她往那边飞去了......” “怎么可能?灵魂怎么能看见?”丰源诧异地问道。
“你先别说话”黄君铭打断了他,“接着呢?”“我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感觉她是不愿意去那里的,但是不得不去” “不得不......”黄君铭反复咀嚼着这句话。 “有一个阵法,可以把生物的灵魂困住,这样生物即使死了,也逃脱不了法阵人的控制”棕熊沉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地面上的蝙蝠尸体之中,涌出黑色的灵魂,它们逐渐变大,长出了前爪,后足和触角。 “糟糕,它们要变成异灵体了!”
丰源大喊一声。
他们之前可是杀死了几百只蝙蝠的,如果全部变成异灵体,恐怕可以把它咬的连渣渣都不剩,而此时的凌夜发现,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这些异灵体,难道是因为它们已经死了,脱离了身体? 还是因为阵法比他的力量强大,所以控制不了。 他不敢确定,脑子飞速运转着,此时黄君铭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李香的灵魂被吸过去,说明阵法就在那,只要破坏了阵法,这些灵魂或许就会解脱” 凌夜不可置信地看着黄君铭,他一直觉得他既强大又聪明,如果不是被视力限制,他比自己更适合做营地的首领。 此刻也不在迟疑,趁着异灵体还没扑过来,冲着众人大喊道: “都跟我走!”几人一路快跑,在黑暗中狂奔,凌夜跟随着李香漂浮着的灵魂前进,但是走着走着就发现地势越来越低,空气也越来越少,他们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最后在一堵石门面前,灵魂停住了,转了个几圈之后,冲进了墙里。 “还有......多久?”
丰源喘着粗气问道。
“我看她钻进这个里面了”凌夜指了指面前的墙壁。 “这里?”丰源左右瞄了一圈,“这墙看起来挺完整的,她是怎么进去的啊?”
“飘进去的......” “......” “得,那就是没路了” “也不尽然,我想墙后面一定是有空间的,熊哥不是说了吗,法阵会吸引灵魂,那么绘制法阵的人,一定要进去才能绘制,所以我猜这个门有机关,可以打开” 说完,黄君铭便紧贴着墙壁,敲击着,寻找机关的位置,丰源和凌夜随后也加入进来,一起寻找。 正当几人忙不迭的寻找机关的时候,一股诡异的抓挠声,出现在周围。 他们都明白,是异灵体追过来了,在厚重的灰尘中,他们看清了前面几只异灵体的样子。 它们聚集在一起,爪子抓挠着地面,后脚斜立着,好像随时要扑上来,还有几只趴在墙上,匐着身体,几根触角不断地扭曲着,似乎在寻找进攻的时机。 “你们快点!”
棕熊催促了一声,紧接着握紧双拳,大吼着朝着异灵体冲去。
前面几只异灵体被他的冲击锤飞,它爪子一压,一只异灵体就被压碎,他又是飞起一脚,一只异灵体被踢飞出去,眼见他要占据上风。 谁知墙上一只异灵体突然出击,用触角卷住了他的手臂,拉住了他刚要冲出去的拳头,紧接着几十个异灵体纷纷射出触角,一时间他浑身都被布满尖刺的触角缠满,而异灵体趁机扑了上来,爪子抓挠着他的皮肤,牙齿咬进他的大腿里。 血液喷涌而出,棕熊痛苦的哀嚎着,他用力拔起扒在身上的异灵体,随着异灵体被拔起,皮肉也被带来起来,那触角上的尖刺竟然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血肉里,他的身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丰源突然大喊道。 “开了!开了!”一道石门缓缓打开,后面一片明亮的空间,周围摆着几十个火烛,而李香的蓝色灵魂此时正在里面不断盘旋着,好像是在等待着他们。 “快进来!”
丰源先钻了过去,朝着几人招手。
“孙青!黄君铭!快过来!门开了!”凌夜大喊一声,就朝着门口跑去。
谁知突然听到一声痛呼,黄君铭被一个东西扑倒在地。 “什么!”借着墙内的烛光,凌夜看清面前是一只巨大的异灵体,它的身体踩在黄君铭的身上,触手正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黄君铭的脸色铁青,双手扯着缠着自己的触手。
“滚开!”凌夜一脚踢去,触手松开了一些,黄君铭趁机爬了出来。
“快进来啊!门要关了!”丰源着急的大喊道。
而此时边上的几只异灵体却跳到了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咳咳......”黄君铭趴在地上不断地干呕,刚被异灵体踩踏过的胃一阵抽搐,他猛然吐出一口,食物混杂着胃酸被吐出,地面模糊一片,里面还有着不少血迹。 “怎么有血?”凌夜心中暗叫不好,怕是被异灵体踩破了脏器,才吐出的血。
而此时的异灵体像是明白了他们的处境,触角兴奋地抖动着,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几个异灵体的触角同时伸出,眼见就要刺进他们的皮肤。 一只巨大的爪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是棕熊! 他一手拉住一根触手,把异灵体拽了过来,接着用力把它们揉成一团,白色的液体瞬间流下,像一条水柱。 他居然,捏碎了异灵体。 还没等凌夜他们从棕熊巨大的力量中回神,就看到棕熊的背后,趴着几十只异灵体。 它们不断啃咬着他的血肉,鲜血在他的身后汇成一条小河。 他竟然是在这种状态下赶过来的,凌夜不禁湿了眼眶。 “走!”他的声音嘶哑而坚决,他站在他们面前,就像一堵坚固的围墙,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