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清的父母就这样被烧死了?!傅庭渊看她情绪不对,俊眉皱起:“怎么了?你觉得我对阿耷太狠了?”
“不是。”
林诗藤咬了咬唇:“以前陆延清救我的时候,我在陆延清家住过,他的父母对我很好,两位老人是很慈祥的老人家。”
虽然是被阿耷放火烧死的,可总归也跟他们有点关系。林诗藤从小无父无母,从未感受过亲人的疼爱,而陆延清的父母却给了她亲人般的爱。若不是陆延清为人太阴,她都想好好孝敬那两位老人。傅庭渊很能理解她的感受,轻轻的将她拥进怀中:“不是我们的错,若不是陆延清,两位老人也不会不得善终。”
林诗藤喉间哽咽,眼睛微微泛红:“老公,我们跟陆延清的恩恩怨怨就算了吧!我不想两位老人死了还不得安宁。”
傅庭渊抿了抿唇,只怕他们算了,陆延清不会算。而此刻的陆家。陆延清看着本是偌大的别墅,此刻却成了一片灰烬,他双手握紧成拳,眸底迸射出修罗般的煞气。阿耷!你敢耍我,杀我父母,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陆先生,找到阿耷了,不过他身上中了好几枪,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陆延清双目阴鸷,语气冷戾的吓人:“他哪怕死了,我也要他尸骨无存!把他给我带过来。”
“是!”
很快,保镖将浑身是血的阿耷给带了过来,直接扔在陆延清脚边。见到阿耷,陆延清俯身一把掐住阿耷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我是真没想到,我会败在你这条狗身上。说,你假意的来找我合作,到底是什么目的?”
阿耷告诉傅庭渊,是陆延清找他,其实是阿耷找上陆延清。他想让陆延清带走林诗藤,但前提不能伤害傅庭渊。这个合作的请求陆延清觉得很古怪,但对他没什么损失,他自然是愿意合作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到头来反倒被阿耷咬了一口。阿耷吃力的睁开眼睛,毫不畏惧的露出讥笑:“没有目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想看着你痛苦!”
“我看你是找死!”
陆延清加重手中的力度,另外一只手拳发出咔嚓响声:“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的。”
他一把甩开阿耷,眼角淬出一抹狠辣:“天成,把他衣服拔了,割他肉,泡盐水。”
席天成微微皱眉,真没想到,陆延清既然这么残忍。一旁趴在地上的阿耷仍旧笑,就在席天成的人朝他走来时,虎口猛然用力朝舌尖咬了下去。“不好,他要咬舌自尽。”
席天成想阻止,但为时已晚,人已经死了。“先生,他没气了。”
陆延清阴狠的盯着已经死了的阿耷。不得不承认,跟着傅庭渊的人,个个都是硬骨头!而且还忠心。忠心……陆延清忽然蹲下身,查看了下阿耷身上的枪伤。每一处枪伤,都不是致命的。有谁会杀人只打四肢,不要对方命的。若枪法不准,四肢的枪伤却又如此的一律。除非对方只是想惩罚他,并非想要他命!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傅庭渊!他想到阿耷从他身上偷走的试管。随后阿耷放火烧他陆家,紧接着他又受伤——而且阿耷的身手也不赖,不可能被对方打中好几枪。除非……朝他开枪的人是傅庭渊。所以,傅庭渊很有可能没死!而且到现在为此,司夜爵都没来找算账!由此可见,傅庭渊是真的没死。他没死,就代表着林诗藤也没死。这个想法让他本死寂的心又复燃了起来。傅庭渊没死对他来说不足为惧,没人知道,哪怕他注射了解药,日后也会随时病发。加上他本身就有病,他又能活多久呢!席天成看着本满脸阴森森的陆延清,此刻却突然勾着唇。他又想干什么?!私人医院病房内。“爷,去美洲的飞机已经安排好了,赌场也选好了。”
他们过去的落脚地就是赌场。之所以选择那,是因为他们查到LYT组织里面的人喜欢在那玩几把,而那里面的人多混杂,他们过去,不会引起任何怀疑。傅庭渊微微点头:“我们的行踪千万不能泄出去,司夜爵,待会你先离开,安排四个人跟着我,其余的在周围待命。”
司夜爵觉得不妥,“爷,就带这么点人吗?”
“对……”话未完,林诗藤截住他的话:“你答应过我,多带点人过去的。”
“人多目标大。”
傅庭渊长指轻点着轮椅,俊脸上冷冽的弧度尽显,“陆延清明目张胆的用美洲的直升机,说明美洲那边也想置我于死地。我们若带着一批人浩浩荡荡的过去,那不是送过去的活靶子么?!”
司夜爵闻言瞬间醍醐灌顶,“爷说的对,而且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更不能打草惊蛇。”
林诗藤有些不放心:“我们不知道对方的组织有多大多少人,你们不多带点人,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打起来更好。”
傅庭渊嘴角微微扬起来:“我敢打赌,LYT绝对跟陆延清脱不了关系,说不定他很有可能是里面的头目。若真打起来,他绝对会过去,也绝对会跟美洲那边的人碰面。到时候,我们不就可以看到跟他合作的人是谁了么!”
所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是这个理。傅庭渊拿出两支信号隐藏的手机,一只给了林诗藤,另外一只给司夜爵。“你现在去准备,我们晚上出发,白天再转到美洲。”
司夜爵了然的点头,知道中转到美洲不容易被盯上:“好,我这就去安排。”
病房只剩下傅庭渊与林诗藤,她窝在男人的怀中,耳边是他强儿有劲的心跳声:“一到那边就给我打电话。”
“嗯,我给你的这个手机你可以联系陈小晨。倒时候无聊了,就跟她聊聊天。还有笔记本,无聊了打打游戏。”
他想的可真周到。林诗藤扬起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老公,你都没有离开,我就开始舍不得你了。”
傅庭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我先补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