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拿了面镜子一看,果然.....又发作了。只见温九倾的脸上,爬上一道道青红的经络,颜色青红透黑,像蛆虫一样爬在脸上,乍看上去格外渗人,还很恶心。温九倾叹了口气:“于叔,咱是文明人,讲话要文明。”
不能学了几个文明词儿就往出蹦。“你刚说有消息了?”
温九倾皱了皱眉,没什么表情。“是....”于叔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并无对温九倾的半分不敬,“正想跟东家说呢,那药有消息了。”
温九倾眼睛一亮,“在哪?”
“太子府。”
于叔语气沉重的吐出三个字,然后顿了顿说,“另外一味药,在城外三十里的鬼林。”
乱葬岗啊?温九倾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太子府.....“这不是巧了吗,太子压迫赵家,赵家又有求于我们,这药我势在必得。”
温九倾勾唇一笑,眸子里满是精亮的光。“娘亲!”
三个小家伙的声音跑来,在看到她脸的时候,三个小家伙的脸同时跨了下去。大宝:“娘亲,你的脸疼吗?”
二宝:“娘亲,二宝会努力学医,治好娘亲的病。”
小宝:“娘亲,小宝亲亲你就不疼了。”
有什么能比三个小宝贝小天使还要暖心窝子的呢。“娘亲不疼,这个很快就会消下去的,宝贝们不用担心娘亲。”
四年前,温九倾生下三个孩子后,就发现自己体内中了慢性毒。万幸的是,毒素没有通过母体传给三个孩子。这种慢性毒,是日积月累一点一点被种下的。在她来之前,原身温九倾就已经不知不觉中毒很久了。平时察觉不出来,却像温水煮青蛙,一旦毒发,便会立即毙命。是夜。温九倾哄睡了三个小宝贝,便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翻出了墙,纤细的身形像猫儿一样灵活,在夜色中穿梭。温九倾悄无声息的落在太子府,太子府戒备森严却没一个人发现她。她要的东西就在太子府的藏宝库中。温九倾避开一队守卫,翻过一面墙,突然察觉到耳边一缕微弱的气息。她猛地眯起眼睛,手术刀向后划去,腰身弯成一个柔韧的弧度。对方迅速擒住她的手,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幽深的眼瞳在黑夜中更加漆黑,一只手顺着温九倾的腰栓了一圈,将她扔了出去。温九倾抬头,四目相对,眼中都是一片深沉。两人都警惕着对方,面上都蒙着黑巾,谁也看不清谁。秦北舟眯起猎鹰般的眸子,目光凛冽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方才搂过的那一截柔韧的腰肢,竟让他心里有了丝丝波动。仿佛有点似曾相识?“这位仁兄,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当作谁也没看见谁怎么样?”
正在秦北舟狐疑的时候,温九倾压低了声音同他打商量道。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好惹,身手绝对是一流的。能避则避。“嘘。”
男人摁住她的头,拽着她躲到了阁楼旁侧,外头一队守卫巡查路过。温九倾皱起眉头有些恼火,她不喜欢被人碰她的头,平时谁敢摁她脑袋,绝对挨打。“离我远点!”
温九倾一掌推开男人,蒙着脸也挡不住眼睛里的冷意,“盗亦有盗,我们各取所需,谁也别声张,有问题吗?”
秦北舟幽暗的眸子里好似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其中透出几分玩味来,“没问题,你先请。”
‘咔哒’宝库的锁成功被温九倾撬开。温九倾才不管身后那位呢,一个猫身就溜了进去,秦北舟玩味的挑眉,太子府的宝库都能撬开,有点本事。随后也一个闪身跟了进去。温九倾目光快速扫描,最后定格在一个琉璃打造的水晶盒上,她眼神一亮。可当被她无视的男人跟她同时按住那琉璃盒的时候,温九倾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兄弟,你什么意思?!”
这人不仅跟她目地一致,连目标也一致?都是冲着玄火莲来的?琉璃盒里,躺着一株双生并蒂莲,一朵如寒冰般清冽,一朵如岩浆般赤红,玄火并蒂莲百年才得这么一朵,这货居然是来跟她抢药的?!“这个,我要。”
秦北舟嗓音低沉,霸气的不容置疑。温九倾脸色一沉再沉,目光冷厉,黑巾下冷声一笑,“这个是我先看上的,你想都别想!”
秦北舟不为所动,甚至有点鄙视她,“就凭你?”
“谁赢了归谁!”
不等男人答应,温九倾赫然抽手,薄而锋利的手术刀从男人手臂上划过。秦北舟迅速撤回手,利刃的寒芒陡然往下,朝他下半身刺去。他眼神一冷,这死女人,刀往哪儿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