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棕怒不可揭,“赵玉谏,你端着架子,让为父上门来求你,你还想让为父给你下跪不成?!”
赵玉谏不为所动,“父亲想跪也不是不行。”
“逆子,你大逆不道,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个不孝子,一朝翻身,分明是想蓄意报复赵家和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他当初受的委屈出口气!赵玉谏笑笑,并不介意赵棕的咆吼,“父亲都不怕,我怕什么?”
“你.....”赵棕想骂,但压根儿不敢往温九倾和三个孩子那看,生怕那三个孩子玩着玩着就把手术刀扔了过来,只能对赵玉谏耍横。“我已向陛下禀明,你定能医治好太子的病,赵玉谏,为父在陛下面前打了包票,你若医治不好太子,所有罪责由你一人承担!”
言外之音,治不好太子,不仅你一人承担罪责,天医堂也不能独善其身。赵玉谏目光冷凉,嘲讽一笑,“父亲,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啊。”
赵宗脸色难看了一瞬,冷哼道,“你身上流着赵家的血,即便你光宗耀祖,那也是赵家的荣光,识相的,你便劝天医圣手早些为太子诊治!”
带着一脸‘你们母子休想进赵家门’的眼神,狠狠地瞪了眼温九倾,赵棕甩袖离去。赵玉谏深吸一口气,歉意的看向温九倾。“阿倾.....”“对不住的话就免了,答应过你的,我会做到,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给太子看病。”
温九倾勾唇一笑,笑意幽凉。她说过会帮赵玉谏重回赵家,将赵家人踩在脚下。再说,玄火莲还在太子府,太子府怎么着都是要去的。.....次日。温九倾陪着三个宝宝吃了早饭,布置好三个宝宝的课业,让他们乖乖呆在天医堂等她回来。换了男装,便和赵玉谏一道出门,去了太子府。温九倾前脚刚走,三个宝宝便从天医堂探出头,三颗小脑袋叠在一起,确认温九倾的马车走远,才偷偷溜了出去。一处私宅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大宝短胳膊短腿儿的爬上马车一阵窸窸窣窣。然后溜回宅子对面的巷子里,和二宝小宝一起蹲守。大宝胸有成竹的拿帕子擦擦手:“二宝,你不开心吗?”
二宝摇头:“我只是.....怕惹娘亲生气。”
小宝有法宝:“不怕,娘亲生气我就撒娇,我一撒娇,娘亲就不会生气啦。”
大宝点头:“温家人敢抓走你,不叫她们吃点苦头怎么行?”
敢抓二宝,就得让温家人知道,别以为他们小就好欺负。三个小宝贝不知道,自己都被人盯上了。“主子.....”严鹤惊奇的瞅着那三个小萝卜头,三个小崽子居然还敢找上门来?好大的小胆子啊。“嘘。”
秦北舟饶有兴致的低声道,“别惊着他们。”
“.....”三个肉团子。嗯,果然挺可爱。秦北舟眼中溢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柔光。严鹤忽然有点头皮发麻,尤其瞧见大宝拿帕子擦手指的动作,明明只是个三岁的小娃娃,却给人一种经验老道的杀手在杀了人之后,擦刀上血的感觉。而且莫名有种熟悉的怪异感。严鹤余光瞟了眼主子,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会觉得那小鬼擦手指极像了主子擦剑?那气质和睥睨中透点傲慢的气势都神似主子。温月初从宅子里出来,上马车时沾上了一手的黏液,“这是什么东西?”
丫鬟赶忙一看,“小姐,这像是....蜜膏?”
闻着都是甜的。温月初嫌弃的摆摆手,“马车上怎会糊上这东西?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擦干净!”
“是...”上了马车,丫鬟立马拿丝帕给温月初擦手。下一秒。马车里爆发出惊人的惨叫声。“啊!来人!马车里怎么会有马蜂!来人啊!救命!好痛!”
嗡,嗡,嗡....马车里马蜂乱飞,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三个小宝贝嘿嘿笑,“就得让温家人知道我们的厉害,看她们以后还敢作妖不!”
后方的严鹤倒抽一口凉气,“主子.....”这三个小鬼还是人吗?当真只有三岁?这是三岁小儿能干出的事?太顽劣了,太阴险了,太,太坏了.....“主子,你是在笑吗?”
严鹤头皮持续发麻。仿佛温月初马车里的马蜂就在他耳边嗡嗡响。不觉得这三个小鬼很恐怖吗?!主子居然在笑!严鹤嘴角抽搐。当温月初挣扎着从马车里爬下来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马蜂可不是见好就收的物种,围着温月初打转,温月初一张脸变成了王麻子。满头满脸的红包。“啊!快来人!赶走这些马蜂!来人啊!”
温月初满地打滚,玉锦华裙,满头珠钗都搅的凌乱不堪,跟个疯婆子一样。脸上剧痛,怎么捂都挡不住马蜂。不知从哪飞来几只蝴蝶,赤金带红的翅膀一闪一闪,混在马蜂堆里格外的显眼。“咦?哪来的蝴蝶呀?”
偷窥的大宝晃了晃小脑袋。“那蝴蝶,有毒。”
二宝得出结论。“这是不是叫做....招蜂引蝶呀?”
小宝歪着小脑袋笑嘻嘻的。招蜂引蝶,形容的真好。严鹤眼角微抽,主子居然放出赤蝶帮那三个小鬼咬温月初。从没见主子干过这么幼稚的事。温月初一脑门儿的包,“啊!救命啊!好痛!为什么蝴蝶也会咬人!”
滚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丫鬟也惨遭连累。宅子里的家丁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帮忙。“马蜂怕火,快拿火把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句。随从立即点了两个火把来,马蜂才慢慢放过温月初。三个小宝贝偷偷看温月初被马蜂蛰的无处窜逃,大快宝心!三个宝宝手牵手,正准备回家。一转头,吓得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