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发颤摇头:“奴婢不知道.....”“春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殿?”
“奴婢.....”“你想好了再回答。”
“奴婢.....”春桃吓得险些咬到自己舌头,面对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她终究扛不住,胆战心惊的磕头道:“奴婢有罪,请太子殿下饶恕奴婢.....”“抬起头来看着本殿,说说你何罪之有?”
慕子铭勾唇道。今日找人的时候,一眼就瞧出这丫鬟不对劲。春桃不敢隐瞒,哆哆嗦嗦的将她撞到天医圣手,弄脏的天医圣手衣裳的事说了。太子殿下要找人,春桃就惶惶不安的想到了天医圣手。那日她太紧张,太着急,拿自己的衣裳给天医圣手更换。事后才猛地想到,天医圣手是男子,她却拿了女儿家的衣裳给他。还是侍女服。这几日春桃过的提心吊胆,总怕唐突得罪了天医圣手,叫太子殿下知道,将她赶出府去。慕子铭听的整个人都愣住了。“求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冲撞圣手的,奴婢绝无冒犯圣手之意.....请殿下饶过奴婢.....”春桃不安的磕头求情。慕子铭好似半天回不过神来,怔怔道:“怎会是他.....”“殿下.....”孙盟也有些呆愣无语,实难想象天医圣手一个男子穿侍女服到处晃悠.....慕子铭面色凝重的摆手:“你下去吧。”
春桃反应过来是说自己,殿下没怪罪她,也没说要赶她出府,连忙退下了。慕子铭回想起那日匆匆一眼的粉衣身影,又想到温倾总是戴着面具的脸。身形相似,气质相似,难怪他觉得眼熟。原来是他!他是男扮女装,还是女扮男装?太子殿下面色阴沉,深觉自己被人耍了。严鹤轻车熟路的溜进天医堂,一来便见主子在账本堆里埋首苦战。“主子,白雾草有消息了。”
严鹤低声道。拨算盘的声音停了一下,秦北舟抬起头来:“在哪?”
“城外三十里鬼林。”
乱葬岗?秦北舟微微拧眉,乱葬岗终年阴暗潮湿,阴气甚重,倒也适合白雾草生长。严鹤偷偷瞄了眼主子的神色,轻声说:“主子,是狐狸给的消息,他曾打探过。”
心想,作为兄弟,他也只能帮狐狸到这儿了。狐狸听说主子让他找白雾草,便说他知道,顺便让他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免得主子扒他的皮。秦北舟淡淡的“嗯”了一声,低下头算盘又开始了。“主子,你内力可恢复了?”
秦北舟顿了顿:“恢复了两三成吧。”
严鹤松了口气,主子内力逐渐恢复,便不用担心主子的安危了。严鹤见主子没什么要交代的,便说:“主子若无事,属下便先告退了。”
秦北舟埋首账本没吭声,严鹤以为主子默许,默默开溜。“严鹤。”
严鹤这个心啊,一放一提的,主子您能不能不要突然这么叫我.....严鹤默默低头,目光像避鬼一样避开那些账本儿:“主子还有何吩咐?”
可千万别叫他算账.....“外头有些本王的流言,你可知道?”
秦北舟幽幽道。声音幽冷,目光带刺,结论:主子心情不太好。严鹤试探着秦北舟的脸色说:“不是主子让放出风去的吗?”
现在都知道主子将要班师回朝。只待陆二少他们率军回来,主子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归位。咋个主子不太高兴?秦北舟幽幽抬眸:“本王说的是温月初,本王何时说过要娶她?”
严鹤:“.....”这个,让他咋说?温月初都等了主子四年了。当初也是主子说,待班师回朝,会给温家一个交代。那温家自然以为温月初定北王妃的位置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会儿主子说不会娶她?严鹤一脸为难:“主子的意思是.....”“流言蜚语,坏了本王的名声,想办法遏止。”
“.....”严鹤嘴角一抽,这流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也没见主子在意过。属下秒变苦瓜脸:“主子,这个.....怕是没法遏止。”
全皇城都知道温月初是主子内定的王妃,怎么遏止?除非主子不回来差不多。不然把全皇城的人都毒哑了?让大家闭嘴?秦北舟眸光凛冽的扫他一眼:“本王让你想办法,否则养你何用?”
严鹤:“.....”他好难。这个果,可是主子自己种下的。现在要连根拔起,不得伤筋动骨啊?“别再让本王听见那些闲言碎语,你可以滚了。”
再让那些流言蜚语散发下去,他在温九倾心里的好印象都要败光了。温九倾敬仰他,钦佩他,他得保持下去。“是.....”人生不易,严鹤叹气。严鹤出了门,秦北舟忽然听见一声:“什么人?”
秦北舟立马弹起来,出门便见严鹤翻墙而去,温九倾要去追,被他一把拉住。“别追。”
温九倾回头看他:“为什么?”
抓她干什么?有人擅闯天医堂,她得去看看.....“别走,我和孩子需要你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