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姜夫人身边,姜夫人微微拧眉,板着脸教训:“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可这般无礼,还不快向圣手赔礼。”
“娘,我又没说错嘛,这开的安胎药就是很普通嘛。”
姜妙妙挽着姜夫人的胳膊撒娇。温九倾呵笑一声,嘲讽的音调很明显。“你笑什么?”
姜妙妙瞪眼。她就是故意找麻烦,天医堂能把她怎么样?“姜小姐,你方才拿的并非安胎药,是这位婶子前来抓的药,姜小姐怎的丢了别人的药?”
于叔最见不得别人糟践药材了,这会儿说话也有些明嘲暗讽。旁边有个抓药的大婶,眼看着姜妙妙拿着她的药说是安胎药,还把她的药给扔在地上用脚踩!大婶捡起被姜妙妙踩过一脚的药,阴阳怪气的一哼:“拿别人的药做什么?我这是治风湿腿寒的药,老妇一把年纪了,用不上安胎药,不懂就不要装懂,也不嫌丢人!”
姜妙妙脸色一囧:“你.....”尴尬的她脸都不知道往哪搁。温九倾面无表情的忍笑:“既然姜夫人的胎有太医精心照料,想必我这里的安胎药拿回去也是多余的,还有其他患者等着看诊,姜夫人请便。”
“你,你给我站住!”
姜妙妙气的脑仁疼,这人分明就是在笑话她!“妙妙!不得胡闹!”
姜夫人沉着脸呵斥,不悦的看着姜妙妙:“还不老实跟我回去!走!”
姜夫人拽着姜妙妙就走了。“娘!你没看是医馆的人欺负我吗!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怪我呢!”
“月初也真是的,跟我说什么天医堂医术好,让我带娘你来看看,我看那天医圣手也不过如此,医术哪好了?”
“.....”姜妙妙嚷嚷着被姜夫人给拉走了。温月初?听着温月初的名字,温九倾微微眯起眼眸。她就说,好端端的姜妙妙怎会突然带她娘来医馆看诊。不来找她麻烦就不错了。敢情是温月初撺掇的。借刀杀人,是温月初惯用的伎俩。温九倾无声冷笑,转头就瞧见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陆漓一看到她,立马就把脑袋缩了回去。温九倾顿了顿,叹了口气,离开了。陆漓现在应该不想见到她。“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得陆漓一转头,没来得及开口脚一踩空。“啊.....”赵玉谏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结果没想到,这丫头看着挺瘦,实际却不轻。一把扑到赵玉谏身上就把他压倒了。后背狠狠地砸在门框上,赵玉谏闷哼一声。“你.....你没事吧?”
陆漓磕磕巴巴的。赵玉谏拧着眉头,他看上去像是没事的样子吗?结果他还没开口,陆漓就红了眼眶。赵玉谏一怔。小丫头眼眶红红的像兔子一样,鼻子一吸一吸的问:“我是不是撞到你了?”
“没.....”赵玉谏不自然的僵硬着。他知道这丫头心里不好受,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索性就不说话。于叔听到动静,前来一瞧,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壁咚吧?于叔一看,有戏。于是又默默地退了回去。“我.....你.....呜.....”陆漓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揪着赵玉谏的衣领哭。“有话好好说,你,你别哭.....”赵玉谏手足无措。搞得好像他欺负人似的。来往路过的人往这边看了过来。赵玉谏僵硬又尴尬。旁人看他,像看负心汉似的。得知温九倾是女子后,陆漓就有了心理阴影。再见到温九倾,她下意识的想逃。可她还是好难过,好想哭.....赵玉谏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老实讲,他没哄过女孩子。哭也是一种发泄。让她哭一哭,兴许就好了。于是赵玉谏面无表情的由着她哭。“你,你就不会安慰我两句吗?”
陆漓红着眼睛,说话哽咽。赵玉谏:“.....你想让我怎么安慰?”
“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不会吗?”
陆漓哭的一抽一抽的。赵玉谏不语。看着赵玉谏温润如玉的脸庞,陆漓眼神一闪,忽然捧着他的脸上下查看,搓扁捏圆.....“陆漓,你想干什.....”一句话没说完,一只手指摸在了他喉结上。赵玉谏眼神一暗,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压抑:“陆漓,把你的咸猪手拿开!”
咸猪手这个词,还是跟温九倾学的。结果咸猪手不但没拿开,反而还放肆的往下,摸在他胸膛上。用力按了按,摸了摸,又捏了捏.....赵玉谏温润的脸瞬间黑了。他眼神阴暗,险些绷不住温和的气质:“陆漓,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男是女。”
“.....”赵玉谏深吸一口气:“那你现在确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