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姜国舅和姜皇后哭着状告定北王欺人太甚。“陛下,婉柔虽是庶出,却也是我姜家的孩子,王爷即便是不想娶婉柔,觉着婉柔配不上王爷,也不该狠心的杀害婉柔啊,她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呀.....”姜皇后拿着帕子,揉着眼泪,哭的情深意切。好似拿姜婉柔当亲生闺女似的。姜国舅也在一旁怒斥秦北舟:“婉柔即便配不上王爷,却也是一条人命,王爷怎能下此狠手?!”
秦北舟冷嗤:“姜婉柔刺杀本王,本王还没找姜家要个交代呢,皇后娘娘和国舅爷当着陛下的面恶人先告状,这是要联合陛下一道欺负我这个做臣子吗?”
“是不是还想让陛下卸了本王的兵权啊?”
秦北舟面色虚白却不失冷峻,幽深的眸光冷冽而嘲弄,单手捂着腰腹,指缝中已然见了血。当今陛下,慕元帝,面色冷沉,深深地看了眼秦北舟,声音威压道:“定北王有伤在身,来人,赐座。”
秦北舟征战四年,又遭刺杀,他要是做的太明显,不正应了秦北舟方才所言。欺负他一个做臣子的吗?还是个战功赫赫的有功之臣。秦北舟方才那话说的狂妄,讽刺的戳穿了慕元帝和姜家的心思。这样就想卸了他的兵权,未免太过儿戏了些。太监搬来个椅子,秦北舟大大方方的坐下。姜皇后和姜国舅的脸色难看了一瞬,很快就收敛好,该哭的哭,该生气的生气。“陛下明鉴,婉柔是庶出,自小养在深宅内院,连门都没出过,平时最是胆小,她怎敢行刺王爷啊!这其中.....定然是另有内情,请陛下明察。”
姜国舅义正言辞道。秦北舟嗤笑:“都说虎毒不食子,国舅爷果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
“王爷休要字字珠玑,明嘲暗讽,婉柔是臣的骨肉,臣岂会不心疼她!”
姜国舅厉声反驳。秦北舟冷笑:“姜婉柔行刺本王,人证物证俱在,在本王府上时,国舅爷可不是这么说的,本王竟不知,姜家还会这变脸唱大戏的功夫呢?”
“定北王!你怎可如此羞辱我们姜家!”
姜皇后哭着叱喝,转头又对慕元帝哭诉:“陛下,定北王分明是目中无人,恳请陛下为臣妾做主啊!”
“国舅爷在本王府上时,说要私了,本王这才放你女儿一命,不计较姜家行刺本王之罪,转头到了陛下面前就反咬本王一口,既如此.....”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负伤而跪:“臣请陛下追查此事,臣觉得国舅爷方才说的有理,姜婉柔一个庶女,哪来的胆子敢行刺臣?若说无人指使,臣请问陛下你信吗?”
“不知姜家以为是臣好糊弄,还是陛下好糊弄?”
秦北舟嗓音凛冽,每个字都自带压迫。即便是跪着,脊骨也像是铁打的一般,浑身气势逼人。慕元帝面色一沉,秦北舟这话是在说他蠢吗?他若是信了姜家所言,便是愚昧昏聩?“定北王,你有伤在身,起来说话。”
慕元帝冷沉着脸色开口。明明被秦北舟气的不行,还得对他好言好语的。朕这个皇帝,当的真是憋屈!秦北舟不为所动:“陛下,臣在外征战数年,没被漠北蛮人所伤,却被一个小小的庶女刺杀,传出去不得贻笑大方?只怕有损的也是陛下的威严。”
你再鬼扯!自个儿被刺杀,还拿朕的脸面给你做挡箭牌往朕的脸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