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出声,吓了陆漓一跳,手一抖,花瓣被她揪完了,最后停留在不进去.....看来是天意,不让她进天医堂。陆漓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看了眼赵玉谏:“你怎么来了?”
“这话该是我问你。”
赵玉谏瞧她像那朵被揪秃了的花一样焉搭搭的:“这花儿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辣手摧花。”
陆漓:“.....”她把地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捡起来,起身塞在赵玉谏手里:“你菩萨心肠,那你救救它吧。”
赵玉谏:“.....”好好地一朵勺药,被她揪没了。“那个.....阿倾在吗?”
陆漓试探的问。“不在。”
赵玉谏回答的毫无感情。怕她多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不在。”
“哦。”
陆漓点点头,忽然神秘兮兮的问他:“我听闻阿倾给温家六姑娘治好了眼睛,是真的吗?”
赵玉谏默不作声的将花瓣握在掌心,手搁在背后,没什么表情道:“六姑娘的眼睛本就没坏。”
用阿倾的话说,只是近视了而已,是很常见的病例。“你骗我?”
陆漓用怀疑的目光看他:“谁不知道温家六姑娘眼睛不好,你跟我说她眼睛没坏?我都知道了,你用不着诓我,阿倾给了她一个神器,她才重见光明的对吗?!”
赵玉谏深知她问这番话的用意:“你想为你大哥求神器?”
陆漓点头,有点小失落的说:“阿倾说过,她会帮我大哥看诊的,若真有此神器,说不定我大哥也能痊愈!”
赵玉谏默然。他觉得未必。陆长岁乃天生白瞳,与温青晨并非一个症状。“赵玉谏,你能帮我向阿倾讨一个神器吗?”
陆漓满含希望的望着他。赵玉谏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不能。”
“你.....”小萝莉希望变失望,双手一叉腰:“我看错你了!咱俩绝交!”
说完,哼的一声就走了。赵玉谏无言以对。绝交?阿倾说过,那神器也要因人而异,并非谁都能用。他想说,不妨让他先去看看陆长岁的情况,看诊需望闻问切,方能对症下药。结果他话没来得及说,大小姐就发脾气走了.....温九倾到定北王府的时候,秦北舟正在悠闲的剥葡萄。温九倾幽冷的瞥了眼严鹤,这就是你说的,你主子快不行了?他这是享受的快不行了吧!严鹤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摸着鼻头不说话。权当看不见温九倾的冷眼。“温宝,过来。”
温九倾嘴角微抽:“你能正常点叫人吗?”
开口闭口的温宝,这种软乎乎的称呼,听多了容易让人当真。“本王哪里不正常?”
秦北舟剥了葡萄冲她招手:“过来。”
温九倾上前,医者的口气公事公办:“王爷哪里不舒服?”
“本王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想你了。”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王有好几日都没见你了,隔了好几个春秋,温宝,你想本王吗?”
“.....”温九倾莫得感情的看他。定北王果然是闲得慌!温九倾瞅了眼严鹤,她不能把秦北舟怎么样?总能拿属下出出气吧?严鹤:“主子!属下想起还有些事没做完,属下先行告退!”
不错,很有眼力劲儿。秦北舟摆摆手,让他滚。温九倾:“.....”溜的还挺快。秦北舟起身,上来就牵温九倾的手,体贴又自然:“本王给你剥了葡萄,江南那边刚送来的,很新鲜,你尝尝。”
温九倾默然,闻到了丝丝葡萄的酸甜味。一时未曾甩开他的手。一碟子晶莹剔透的葡萄摆在她面前,都是剥好皮的。皇城位于北方,很难尝到这么新鲜的水果。皇亲贵族才有特供的。“你叫我来,就是来吃葡萄的?”
秦北舟点头:“看到葡萄本王就想到了你,你不来看本王,本王只好去请你了。”
看到葡萄想起她?她长得像葡萄?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喂到了她嘴边:“本王想去医馆,又怕你将本王赶出来,所以只好请你来王府,且,本王常去医馆,恐与你无益,就辛苦温宝多跑几趟了。”
温九倾理解他这话的深意。若是天医堂和定北王来往密切,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盯上。认为她是定北王的人。“张嘴。”
温九倾愣着,凉凉的葡萄汁沾到她嘴唇上。温九倾添了添,还挺甜。她张嘴吞下秦北舟喂来的葡萄。好像理所当然的被投喂,只是耳根悄悄发热。“今日涂唇脂了吗?”
秦北舟忽然问。“嗯?”
温九倾楞了楞,看了眼自己:“你见过哪个男人涂唇脂的吗?”
她对外,还是男装打扮的好吧。涂什么唇脂。秦北舟轻笑一声:“这么说,温宝的唇天生绯红.....真好看。”
真软.....像葡萄一样水润,让人想.....尝一口。温九倾身子一僵,他的手指,轻轻摩擦在她唇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老茧。温九倾眼神一黯,死男人又在撩人!然后她看着秦北舟,将擦过她嘴唇的手指放到自己嘴上,添了添,勾人道:“这葡萄果然甜。”
“.....”温九倾没出息的脸发烫。耳根热的厉害。“再吃一个。”
男人继续投喂.....温九倾老脸一红,张嘴咬的时候,突然传来嚎的一嗓子:“王爷!”
窜进来一头猪,啊不.....是窜进来一个人,扑通一下就跪在温九倾脚下,杀猪似的喊:“要死了主子!主子.....我要死了,主子救我!”
温九倾牙一抖,咬到了男人的手指。秦北舟“咝”的一声,揉了揉手指,指尖还有个淡淡的牙印。他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温九倾。温九倾尴尬到爆炸好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嗓子嚎的,好家伙,给温九倾吓了一跳。差点没蹦出一句卧槽!一脚把这头猪给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