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慕子铭面色异常难看,好似无形被人扇了一巴掌:“父皇,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她在先,怪不得她.....”“哼,你倒是大度。”
慕元帝冷讽道:“温九倾已经是秦北舟的人了,还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你别告诉朕,你要替秦北舟养儿子!”
慕子铭说不出话来。这是一道坎儿,那三个孩子无论是谁的,慕子铭都能自欺欺人的视而不见,可偏偏就是秦北舟的!“温九倾若能根治疫病,也算她还有点用处,至于她有没有本事活着回来,全看她的命。”
慕元帝不以为意的说。慕子铭面色阴沉的厉害,双拳死死地捏着:“父皇可有想过,若温九倾死了,如何与温老国公交代?父皇赐婚的旨意,可是下到了温家。”
“温九倾要是死了,正好离间温家和定北王府,她若是和秦北舟死在一起,朕也算成全了她们,做一对鬼鸳鸯。”
慕子铭咬紧牙关,面部肌肉绷的死紧,他知道父皇的用意。谭家早有反心,于晋州私铸兵器,豢养兵马,做一方土皇帝。让秦北舟去晋州,不论是谭家杀了秦北舟,还是秦北舟灭了谭家,对父皇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父皇都乐见其成。慕子铭咬着牙:“可父皇为何要答应秦北舟的要求?”
慕元帝:“谭家状告秦北舟,你知道秦北舟给朕的理由是什么吗?”
慕子铭不语。慕元帝又道:“谭家绑了他的儿子,他向朕说,他要娶妻,秦北舟并非皇室中人,他要娶妻,朕还能拘着不让不成?”
慕子铭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是谭家绑了那两个孩子在先,秦北舟闯谭家,是为了救自己儿子,慕元帝有什么理由责罚他?便只好关了他几天禁闭,让他闭门思过。.....谭老爷伤势过重,不治身亡,由其子谭家矿扶灵回乡,将谭老爷的尸身运回祖籍晋州安葬。务必要在秦北舟到晋州之前回去。否则若真让秦北舟查到点什么,谭家危矣。路上,谭家矿嫌棺椁碍事,直接吩咐人,找了个荒郊野外,直接就地埋了。然后快马加鞭,赶回晋州。反观游山玩水的秦北舟等人,完全就是旅游来的,一点都不慌。温九倾也就随他们去了。天色渐晚,严鹤等人便寻了一处农家院做歇脚处。严鹤大概给了主人家钱财,将这农家院租给她们一行人住一晚。农家院虽然简陋,但收拾的很干净,院子里还养着家禽,看起来这里住的是个猎户。院子里的笼子里养着野兔野鸡和家禽。五只兔子,七只野鸡,九只家禽,看起来像是养着过年的。这马上就进腊月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温九倾忽然眉头一挑:“狐狸。”
狐狸正在清算这一路所用的盘缠,闻声凑过来:“温姑娘怎么了?”
温九倾勾唇:“兔五只,野鸡七只,家禽九只,一共有几只头几只脚?”
狐狸:“.....?”
啥玩意儿?他扫了眼笼子里的家禽,无语的说:“温姑娘是闲得无聊吗?”
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温九倾:“你不是精通算法吗?”
狐狸:“.....”他精通算法,那是对账,不是数鸡脚的!温九倾说完就走了。那眼神,好似他算不出来,就鄙视他似的。狐狸一招手,叫来一个侍卫。“她刚才的问题,你听见了吗?”
侍卫点头。“你说说,几只头几只脚?”
侍卫:“.....”狐狸认真数着笼子里的鸡和兔,好一阵无语:“问你话呢!”
侍卫:“狐狸大人,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你算账最厉害,你都算不出来,我们哪知道。”
狐狸无语。琢磨了半天,也没算出有几只脚!狐狸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深深地嘲讽!“你,把这鸡和兔给我分开,我就不信了,还数不清楚了!”
狐狸指挥道。侍卫:“.....”于是两个人扒在笼子边上,开始一只鸡一只鸡的数!温九倾就坐在屋子里,看着狐狸蹲那儿数鸡脚。她勾唇笑了笑,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温九倾低头瞥一眼,没阻止。“玄火莲用药了吗?”
秦北舟低声问。温九倾顿了顿,摇了摇头。秦北舟不安分的手在她腰上作祟,嗓音低沉诱人;“为何不用?”
虽说乌山莲能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但几个月过去了,药效差不过该失效了。有了玄火莲该尽早解毒才是。已经认定他是自己的男人了,温九倾也就懒得端着了,懒懒的往秦北舟身上一靠,全身心的放松:“等从晋州回来后,就解毒。”
顿了顿,她又说:“倒是你,你体内的寒毒可还能压制?”
秦北舟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含笑的嗓音搁她头顶道:“有你在,本王万无一失。”
温九倾好没气的笑笑:“这么相信我啊?”
秦北舟将她搂抱的更紧了:“温宝,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一直这样?温九倾瞄了外面的平静:“归隐田园吗?”
“若我不是定北王,只是个普通的农夫猎户,温宝可还愿意跟我?”
秦北舟爱不释手的捏着她的头发把玩。温九倾淡淡:“你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秦北舟笑出了声:“温宝有的是钱。”
“我说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腻歪个没完了!旁人都不敢进来。”
陆二少进门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