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这位姐姐对自己施救。他好感动!要是没有小姐姐,他早死了!那妇人迎着那些充满戏谑和看好戏般的目光,她尴尬又委屈,眼泪又哗哗的往下掉。个死孩子,为娘这么担心你,你醒来却去抱别人!你都七岁了,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知道!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孩子背脊上,“你勒人家那么紧,作死啊!撒手,给她磕头。人可是救了你一命的。”
“孩子是被吓着了。”
甄珠笑了笑,“他比我儿子大不了多少,他要抱便抱一会儿吧,没事的。”
妇人这才留意到,她梳着妇人发髻。可她看起来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就有那么大的儿子了?她故意那么说,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的吧?在妇人疑惑间,软糯的童音在门口响起,“娘亲!”
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人儿,蹬蹬蹬的跑到这位女子跟前。妇人满眼惊讶,“这是你家孩子?”
“嗯。”
甄珠摸了摸念念的额头,冲小秋招手,把两个小家伙搂在怀里。妇人指着小秋,“这个也是?”
甄珠笑盈盈的应,“也是。”
大家都看着,黄焕不好意思和两个小豆丁争宠,便恋恋不舍的松了手。妇人感到难以置信。而此时,男宾客那边才刚得到消息,沈云初带着随从和孩子的父亲,急匆匆赶来,在门口,便听见了甄珠这一番话。他抬眼看去,男孩唇红齿白,粉扑扑的,玉人儿一般;女娃躲在她怀里,有些害羞和怯弱,像朵小小的山茶花。两个孩子,各有特色,五官却都与她有几分相似!她当真很早就有孩子了吗?是与那个姓白的生的?可为何,以前她是少女打扮,如今才换作妇人?而且,两个孩子三四岁的样子,她十七岁不到,难不成十二三岁就生孩子了么?不太可能啊!沈云初心乱如麻,黄焕的父亲黄衡往里边看了看,见儿子无恙,大大的松了口气。拍了拍沈云初的肩膀,“虚惊一场,没事,贤弟,咱继续回去喝酒。”
沈云初道,“不幸之中的万幸!救了令公子的这位姑娘,是朝叶医馆的甄大夫,与家母是忘年之交,黄兄的诊金,随喜给就好。”
你都这么说了,还能少得了么?黄衡心里吐槽,不过他觉得甄珠这名字好熟悉。心里琢磨了一阵,忽地双眸微睁,“朝叶医馆?就是那位救了无数灾民的性命、却又不收分毫诊金的甄姑娘?”
“正是。”
沈云初嘴上上扬,笑容如沐春风,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黄衡眼睛贼亮,凑到沈云初耳边小声说,“她还是位县主?”
沈云初含笑,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战王府已发出布告,应当错不了。”
黄衡一拍大腿,“哎呀!”
这是大机缘啊!忙冲里边招了招手,“夫人。”
黄焕的娘亲忙擦了擦泪水,往门口走来。“夫人,你对救命恩人道谢了没?”
黄母又抹了一把眼泪,道,“儿子才脱险,还没来得及。”
“那你赶紧的……”黄母不等他说完便炸了,“不是,儿子刚才差点没命了,你不问儿子,只顾报恩,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报恩什么时候不行?”
“你个傻娘们儿!”
黄衡不由分说的一把拽着媳妇,到一旁嘀嘀咕咕去了。黄母一脸的抗拒,听着听着神色稍缓,而后到兴致勃勃。时不时往里边瞟,双眸灼灼,闪烁着跟丈夫一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