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慧永大师时他也才三十岁,当时他还没多少胡子,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
“啊?那当初前辈您见到慧永大师时,您还是个孩童?”
吴烦看酒魔煞年纪不会超过四十岁,于是算出他当年应该是个还未到十岁的孩童。“修炼到了一定修为,从外貌上就看不出年纪了。”
容儿见吴烦不了解情况,怕他说错话冒犯酒魔煞,忙好意提醒他。吴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酒魔煞的年纪远远大于慧永大师,只是将自己的样貌永远定格到了四十岁。他眼望着容儿,心里担忧眼前青春靓丽的小女孩不会也是个老太婆吧。容儿看吴烦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猜到了他心里想的事情,狠狠的一拳打在吴烦的胸膛,骂了一声“讨厌。”
酒魔煞打断吴烦与容儿的嬉戏,继续讲述他和慧永大师的故事:“那年慧永也才三十岁,好像在青龙寺出家,出外游历与我相遇于大路边的酒家。当时酒家内正好有几个地痞流氓也在喝酒,他们喝醉后竟然调戏起卖唱的小女孩,我本想出手打抱不平,可慧永却抢在了我前面出手。”
“慧永这小子虽然胆气十足,但是武功实在太差,被几个地痞打在地上还不了手,后来地痞竟说让他跪下磕头才能饶过他。”
酒魔煞回忆起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历历在目的浮现在自己眼前。“那尊主是不是出手将他救下来了?”
容儿从未听过酒魔煞讲述这段故事,因此听的十分投入。“我本来不想参与人类之间的争斗,但看到慧永这小子有点意思,自己虽然本领不济,但依靠自己的勇气和一身正气,居然敢迎难而上,实在难得,所以一时没忍住,出手救了他。”
酒魔煞嘴里虽说不应该对慧永施以援手,但从他的表现上却丝毫看不到任何后悔。吴烦突然想到多年前慧永大师曾在枯井密室对他讲述的自己的经历,他的醉拳就是师从酒家的一位壮汉。“是您教会了慧永大师醉拳?”
“你怎么知道?难道慧永跟你提起过?”
酒魔煞没想到吴烦会知道自己教授慧永醉拳之事。“对,慧永大师当初跟我提起过酒家一位大汉救了他,并传授了他一套醉拳,原来慧永大师嘴里的大汉就是前辈您啊。”
吴烦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巧合。“当初看他可怜,没有多少本事却好打抱不平,于是将一套醉拳传授于他。对了,你之前说过慧永是你的启蒙师父,那他传授于你的可是这醉拳?”
“不瞒前辈说,慧永大师教授我的正是您传于他的醉拳。”
吴烦见酒魔煞如此问,也不撒谎也不拖延,光明正大的说出事情的真相,如果酒魔煞觉得不合适,自己会当场将自己所学的醉拳交还给他。可酒魔煞只是轻轻点点头:“不错,我相信你的为人,传于你不枉费醉拳创始人的一片苦心。”
吴烦突然想起在大漠客栈中,烈焰真君认出了自己所打的醉拳,并告知自己这醉拳的创始人是他的好友。“前辈,您认识烈焰真君吗?”
吴烦不知该不该问酒魔煞这个问题,可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好像是仙界的,听说非常仇恨我们妖魔。”
酒魔煞提到妖怪的仇人,表情也十分平静,看不出对烈焰真君的态度。“他曾说过这醉拳的创始人是他的朋友,因此我以为前辈您和他熟识呢。”
“不是我创立的醉拳,它的创始人是我的一个知己好友,可能他与烈焰真君相识吧。”
“尊主,不如让吴烦打一遍醉拳,您帮他指点指点?”
容儿见刚才吴烦提到了烈焰真君,酒魔煞虽然强忍住没有发脾气,但她一眼酒就看出了他脸上的不悦,所以容儿马上提到别的话题,以免两人尴尬。吴烦觉得在酒魔煞面前卖弄自己的武功不太好,于是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任凭容儿在旁边对他挤眉弄眼。“我一向不收徒弟,自在惯了,既然慧永将这醉拳传授与你,我自然没有再指手画脚的道理。”
酒魔煞见吴烦还是不能抛弃人与妖之间的隔阂,所以觉得教授他醉拳多有不便,于是婉言谢绝。吴烦虽然被酒魔煞的气质和行为举止所折服,但只见过一面,还是对酒魔煞十分的不了解,所以酒魔煞拒绝了容儿的要求,吴烦顿时感到无比的轻松。“这样吧,你受的内伤不轻,就先在这小瀛洲上修养一段时间吧。”
酒魔煞不再提醉拳之事,而是出言留吴烦在岛上住一段时间。吴烦还是觉得和酒魔煞在一起有些不适应,于是提出即可离开。酒魔煞笑了笑:“你这样出去就不怕再遇到空灵他们?难道你没有考虑过关心你的人失去你之后的感觉?”
吴烦听到酒魔煞的话犹豫了,他想到了吴老板夫妇,想到了沈鱼,想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容儿。容儿焦急的在旁边用力的捏掐吴烦的胳膊,示意他赶快留下。酒魔煞见吴烦沉默不语,知道了他的决定,于是开口说道:“你就住在“湖月轩”吧,里面书可以随便看,但不能损坏。”
望着酒魔煞远去的背影,容儿暗自庆幸吴烦最终留了下来,而吴烦则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