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夜辗转难眠的吴烦很早就起床。他来到后院,向店小二询问红脸大汉的情况。“小二哥,你们老板怎么样了?”
“老板他昨晚深夜回来了一会儿,我能明显感到他精神不振。他觉得没有脸面再见你们,收拾好东西便匆匆的离开了。”
店小二一脸无奈的说。“他去哪里了?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吴烦怕红脸大汉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毕竟对大多数男人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老板没说去哪里,只是说没脸再见你们,要出去躲一段时间。”
店小二说着说着居然暗暗落泪,“我养的猪最后还是死了。”
吴烦听到红脸大汉不会有事,心里稍稍好受一点。他怕店小二会为了他养的猪死亡而再次抱住自己,连忙找了个借口,退回了二楼走廊。吴烦想到昨夜本打算要与炎炎对质,可是她房间内已经熄灯便当时作罢。现在天已大亮,想必她已经起床。吴烦来到炎炎门口,猛的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见炎炎依靠在窗台上,未经梳理的秀发如瀑布般垂到窗外,随着窗外的微风飘摇飞舞;窗台上立着一只羽毛通红的鸟,这鸟有鸽子大小,但长相比鸽子优雅很多,通体没有一根杂毛,一眼望去全是火焰的颜色。炎炎此时左手做碗状高高举在红鸟的面前,像是在喂它吃东西。她见吴烦没有敲门便突然闯进来,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想要将红鸟藏起来可是已经来不及,这一切都被吴烦看在了眼里。“吴烦,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有洗漱梳妆呢。”
炎炎这次表现的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傲气,气势明显有些削弱。吴烦也不与她客套,开门见山的说明自己的来意:“红脸大汉是不是被你作弄的才落得如此下场?”
炎炎知道吴烦早晚会来责问自己,她不慌不忙的用木梳梳理自己光亮的秀发,“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先用迷药迷幻了他,让他觉得胳膊伸进盒子里,出来后手掌就被咬掉,想要吓唬吓唬他,给他点教训。可是他并不知收敛,还是继续大胆冒犯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我只是耍了一点小手段,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吴烦见炎炎说的这一切犹如家常便饭,丝毫没有感到一丝内疚与悔改之意,心中大为恼火。“只是因为他稍稍得罪了你,你便狠心利用幻想吓唬他不说,还喂他吃了猪粪,将他推入猪圈中,让他抱着母猪睡了这么久!”
炎炎仍旧感到对自己的杰作十分骄傲,一脸微笑的看着吴烦不住点头。“你怎么会这么狠心?”
吴烦见到炎炎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责怪她心狠手辣,而且冥顽不灵。炎炎听到吴烦居然说自己心狠,收起脸上的笑容,顿时将脸拉了下来。“你说我狠心?我迷幻红脸大汉所用的迷药都是他从窗口吹进来的,他心怀不轨的想要迷倒我,被迷幻后如何调戏我的,你难道在窗外没有听到?”
吴烦没想到炎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在门外偷听,顿时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炎炎所说的一切并没有错,这一切的起因都是红脸大汉想要占她便宜。“那你…你也不能…”吴烦听到炎炎的一番话,一时竟无言以对。“不能什么?不能抵抗吗?难道稍有美色的女人面对你们男人的骚扰欺辱就不能抵抗吗?就一定要逆来顺受的接受一切吗?”
炎炎据理力争,情绪显得慷慨激昂。吴烦此时已经彻底被炎炎所说服,关于这件事他竟无话可说,如果再说可能就是帮着炎炎大骂红脸大汉色胆包天。“我们快点收拾收拾,早点赶路吧。”
吴烦不再提起捉弄红脸大汉之事,催促炎炎赶快启程。“对了,这是什么鸟?我之前都没见过。”
吴烦临走时又将注意力聚焦在窗台上站着的红鸟身上,指着红鸟问道。“哦,我之前也没见过,可能是这里特有的物种吧,你看这羽毛这么通红。”
炎炎也对这红鸟十分好奇,不住的用手摩挲它的红色羽毛。“是不是鸽子的变种?看大小差不多啊。”
吴烦走近两步想要仔细辨认一下这稀奇的物种。“看着不像,鸽子浑身都是肌肉,没有这么苗条。”
炎炎否定了吴烦的猜测,将做成碗状的手一下摊开,手中的谷物已经被红鸟全部吃光。红鸟好像感受到了吴烦的脚步在一步一步逼近,抬起头警觉的看了吴烦一眼,扑愣着火红的翅膀飞入了树林中。“哎!它怎么飞走了?”
吴烦见自己吓跑了红鸟,对炎炎有些不好意思,怕她向自己索要红鸟。炎炎却没有生气,也没有抱怨吴烦,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鸟儿身上长着翅膀,它们的心是自由的,没人能够阻拦它们去寻找自由。”
吴烦突然觉得炎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突然变得那么忧郁,变得那么文艺。“吴烦,你先出去吧,我洗漱完收拾收拾就下去。给我一柱香的时间。”
炎炎起身开门,送吴烦先去下面大堂里等待。果然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炎炎收拾好东西从二楼顺着楼梯缓缓走下来,依旧光彩照人,依旧艳丽异常。吴烦与炎炎在客栈吃完早饭,感谢了店小二,便匆匆离开,向着空灵山的方向继续进发。